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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变

雨停了。    十分突兀地,倾盆而下的暴雨在瞬间停止。    不是突然被打断的那种停,而是有人在雨下的最暴烈的时候按下了暂停键,让灰蒙的天空和不断坠下的雨幕都诡异地卡在了某一个时间点上。    与此同时,一个悦耳清澈、却又带出一种冷冰冰意味的板刻女声响起,“来访者常盈在天堂历6044年12月7日提出探视申请,现已获得审批准许,请受访者在十五个星际分钟内做好接见准备。”    “不用了。”原本躺在床上,一脸疲惫的谢澄突然坐了起来,“现在就放他进来吧。”    板刻女声问:“是否确认现在接见?”    谢澄叹了口气,似乎拿这个死板玩意儿很没办法,“对,现在,马上,放他进来。”    她话音一落下,整套公寓就变化。    从外面乌云与雨水开始,一点点的色彩被擦出,还原成最开始的空白。    这个过程很快,在谢澄沉默的注视下,仿佛一晃眼就从室外入侵到室内,空白如同有生命一般,干净又利落地将所有的家具包括公寓本身都吞噬干净,就只有留下一个她。    孤零零的一个她。    背井离乡,以某个特大杀人案嫌疑人的身份,被抓到了这繁华至极的天堂星系中心——星蓝帝国的一个专门用来关押重刑犯的监狱里。    而这一切,正是拜这位前来探监的常盈所赐。    如果不是他,就凭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球人,怎么会有能力跨越着长达亿万光年的星海,从一个偏僻又落后的小星球跑到这里来杀人?    先是以残忍的手段夺舍了一位可怜又无辜的星系公民,随后又以这位公民的身份借下了无数债务,最后不堪重负,便选择了自杀,强行结束了这位公民的生命。    然后她自己就逃回了她的家乡地球,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好的当她的“普通地球人”。    这就是外界对她的定义。    一个狡猾的杀人犯,做出这等恶劣的行迹而不知羞耻,反而沾沾自喜地向前来抓捕她的星际警察宣称:“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玩了一个游戏而已。”    只不过是玩了一个游戏而已。    那个时候常盈对她说:“这只是一个游戏,你在里面的任何所作所为都不必负责,只要尽可能延长游戏角色的生命就行了。”    然后她就信了,傻乎乎的信了。    觉得就是玩游戏嘛,撩完就跑,不用负责,还挺刺激的。    就没想到更刺激的还在后头。    刺激的马上连命都要丢了。    想到这里,她冷冷笑了一笑。    而在这时,整间屋子也擦除完毕,变成了全然的空白一片,就给她留下了一张柔软又舒适的金属椅让她坐着。    毕竟她现在还是嫌疑人。    罪行没有被审判,罪名也没有下来,在法律上她仍享有一定的自由,不必担心会受到虐待。    随后常盈就出现了。    他又变成了她最初见到的那副样子,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好似一颗通透无垢的琉璃珠。    “我曾经说过要带你走,但是你没有同意。”常盈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如果你来只是说这个,那完全没有必要。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供出来的,会把你背后的公司也给供出来,因为如果我不把你们给供出来,我就完全解释不了我是怎么跑到这天堂星系来杀人的!我现在也没别的指望,就想死的干脆一点,不想受任何一点折磨。”    常盈问:“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你朋友怎么办?”    谢澄很光棍,“她们没杀人没放火,又离天堂星系那么远,会受什么影响?”    “谢澄,我现在很想救你……”    “别别别,你别说!”谢澄赶紧摆手,“你说的我恶心知道吗?你要是真为我好,为什么五年前不把真相告诉我?为什么要看我跟个傻子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被骗了五年?我甚至都不要求你在最初的时候把一切告诉我,我就问你,在五年前,在他们刚刚发现地球的时候,在我身边刚刚出现异常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谢澄……”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说呢?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没想过把我当人,就是把我当成一样东西,一件工具,一个随时都抛弃的玩意儿是不是?你现在之所以会来,会站在这里,也不是因为你心虚,不是因为你幡然悔悟,只是怕我牵连到你对不对?”    “谢澄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常盈我告诉你,我现在很冷静,我现在就是看透了你!你不是没有机会,你也不是不能说出这一切,可是你却看着我一步步往深渊里走,不,你是把我深渊里推,你巴不得我早点死。    “可惜啊,你后悔的太晚了。你要是五年前动手宰了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不必担心受怕,不必怕我把你供出来……而且你知道你最让我寒心的地方是哪儿吗?”    常盈沉默片刻,仍是配合问了,“是哪儿?”    “你问过那个被我附身又被我杀了的姑娘吗?你问过她愿不愿意这么被我们折腾吗?”    “谢澄……”    “是啊,你没问过,你也没想过。就算我把你供出来,也没有任何关系,反正你是贵族,你有豁免权,实在不行你还能跑……    “可是我算什么呢?    “她又算什么呢?    “我们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爸?你回答我呀?好不好?”    谢澄想哭又想笑,眼泪急着要流出来,唇角又忍不住要扬上去。    常盈心中一痛,往前走两步,伸出手想要去碰她,但却只碰到了一片无形又冰冷的阻隔。    “不,谢澄,你先冷静一点,你并不是没有退路的,这事不是没有可以转圜的余地的!”    谢澄怔怔问:“还有什么余地?我十五年前听了你的话,结果我变成了一个精神病!我五年前听了你的话,现在直接就变成杀人犯了!我要是再听你的话,我就是个傻子!”    “谢澄,谢澄……你怎么了?谢澄?谢澄!”    ……    ……    时间倒回到五年之前。    在地球上某一大国首都平京,一普普通通小区的公寓楼内。    谢澄一宿儿没睡,为打游戏直熬到了早上八点。    好容易打通了所有关卡,她正准备洗洗就上床睡呢,又听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因为困倦,她在行动上就有些迟缓,虽然理智上知道要去开门,可腿脚却诚实地朝床铺走去。    但还没等她坐到床上去,这敲门就直接演变了砸门。而与此同时,她的手机也跟着叮叮当当的叫唤了起来——这是她专门给姜晚君设置的铃声。    姜晚君是她的闺蜜兼经济人,对她的了解可谓是知皮知骨,不是她假装不在就能轻易打发走的人物。    而且姜晚君能力不俗,手下的艺人也多,平时都忙得都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怎么这时候会跑来找她呢?    那必须是出事了。    还得是出大事。    不然姜晚君只要知会她一声就行,没必要亲自过来一趟。    想到这里,谢澄立马就跳了起来,三两步冲到玄关把门给开了,摆出一张灿烂的笑脸道:“姜晚君你来了?怎么这时候来找我呀?是不是想我了?”    姜晚君容貌明丽,打扮干练,闻言看也不看她一眼,踩着高跟鞋就哒哒地往里走。    待走到沙发前,优雅地坐下了,姜晚君才跟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她:“我忘记换鞋了,你不介意吧?”    谢澄忙说:“不介意,不介意!我就自己一个人住,哪有那么多讲究?”一边说一边关好门,然后小心翼翼地朝里走,“那个,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呀?”    姜晚君从包里抽出保温杯,放到茶几上,“我自己带了。”    “那,那我给我自己泡杯咖啡……”    “你昨晚几点睡的?”姜晚君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谢澄犹犹豫豫地说:“我……其实……到现在都没睡。”    姜晚君问:“你这一晚上干什么了?打游戏?”    谢澄脸上一红,“我,我就昨天刚买了一个游戏,本来想就玩一下的,然后……”    “然后你有空打游戏,没空去上课?”姜晚君微微一笑,“我是不是不该签你?也不该想着捧你?就让你待在这小公寓里,宅到地老天荒?反正你什么都不用干,也能年收入二十万,要工作干什么?你说是不是?”    谢澄立马就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签我是怕我饿死,而且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有二十万块钱,我以为他们会找名目把钱全部扣掉……唉,说来说去就是我没用,什么都做不好的。”    姜晚君深深看着她,“可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谢澄却道:“我以为我不说,你应该有所察觉。我跟以前怎么可能一样?你觉得我还能回到从前吗?”    “为什么不能呢?”姜晚君并不理解,“我不知道你那些年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可你现在既然还活着,还能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又为什么不能活出个人样来给我看呢?如果你不想混娱乐圈,那我也可以提前让你解约,给你介绍别的工作……”    谢澄自嘲道:“我就一初中文凭,能干什么活儿?”    “你不想干活,那雇别人干活总可以吧?你一年有二十万,一个月就有一万六,拿来做什么不可以?就算是付个首付,买套好地段的房子来收租总行吧?你自己不能总这样浑浑噩噩下去,天天就知道躲在家里打游戏!现在你能拿二十万一年,以后呢?钱是会贬值的,给你钱的这些人也不见得会养你一辈子吧?”    谢澄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从明天开始,就去上课行不行?你让我学什么都可以,但是,学不会你别怪我。”    姜晚君叹了口气,“算了,不提这个了,你先过来坐。”    谢澄不敢过去。    姜晚君拔高声音,“叫你过来就过来!刚才你不是答应全听我的么?”    她说过这种话吗?    什么时候?    犹豫两秒后,谢澄迅速走到沙发最边上的位置,委委屈屈地坐下,“什么事啊?你说呗。”    大概是被她气狠了,姜晚君从包里掏东西的动作十分凶狠,“你上微博了吗?”    “我昨晚打游戏前瞟了一眼。”    “几点?”    “这我哪记得?反正挺早,八点前吧。”    “那你看热搜了吗?”    “没。我一般就刷首页,但是我关注的人都喜欢游戏,不看时事。”谢澄越说越心虚,脑袋几乎都要低到胸口去了。    “行,你厉害。”说话间,姜晚君终于把东西找到,却是一张叠好的铜版纸,雪白的背面露在外头,“你自己看,现在的热搜第一。”    谢澄伸出手,快速把纸挪过来,打开来一看,见满纸的大红中,有一裸着后背的少女正转头回望,而那少女的背上,则写了两个墨汁淋漓的两个大字——春归。    “这……这……这上头的妹子看起来挺眼熟啊。”谢澄赔笑,“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姜晚君不跟她兜圈子,直接就问:“是不是你?”    谢澄立马就萎了,“是。”    “什么时候的事?”    “就十年多以前吧。我妈那时候不是病了吗?说要送我去见我爸,然后我半路上觉得不对,就下车跑了。”    谢澄出自一单亲家庭,从小只见过亲妈,没见过亲爸。    忽然在她中考完以后,她妈自称得了绝症,无力继续抚养她,要把她送到她爸那边去。    她在火车上觉得亲妈的状态不对,话里套着话,每到火车靠站的时候,她妈总怂恿她下车去看看,也不怕她丢半路上。    然后就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妈突然一把将她推醒,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一句:“跑,快跑!”    她还没回过神,她妈就推搡着她起来,“走走走,我要上厕所,你让一让我过去。”    当时她们买的是坐票,她妈坐里头,她坐外头。    她妈走了没一会儿,前头就传来了一阵喧闹,整车厢的人就跟受了驱赶似的,乱哄哄地往车下跑。    她不晓得被哪个缺德鬼拉了一把,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紧接着就被人群裹夹着,给推下了车。    她觉得不对,本来想上去找她妈的,这时候又冒出一人来,说他是个导演,看中她的美貌,一定要她来他的电影里当女主角,死活拽着她不肯放她走。    “然后呢?”    “然后能怎么样?车开走了,我没有钱,又联系不上我妈,那导演还不肯放过我,我没办法,就跟他走了呗。”    姜晚君敲着海报问:“所以你就拍了这个?”    谢澄不好意思了,“我知道,这个戏里,那种场面比较多,影响也不太好,但就算这样,你不能否认这是个正经的片子,拿国际上没准能得奖的那种呢!而且当年胡珏说他就拍来纯欣赏,不会对外放,我就信了他的邪,哪里知道今天会有这一出?你能不能两天时间?我一定想法子把这事解决。”    姜晚君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其实演过戏,演技还不错对吧?那我当初送你去剧组,让你演那个女二的时候,你怎么表现的那么糟糕?”    “不是,你听我解释。那是我十年前演的戏,而且只有这么一回,你叫我……”    姜晚君根本不想听,自顾自的往下说:“还有,演戏有困难,唱歌总不能难吧?寻常人就是去了KTV,也能吼两句呢?但怎么到你这儿,嗓子就不行了呢?可这戏里的歌是你唱的吧?是不是?”    “晚君……”    “我就问你是不是?”    谢澄给姜晚君的厉色吓乖了,“是。”    姜晚君没动手,可脸上已经显露出想打她的意思了,“你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好不好?”    谢澄都想跪下来,抱着姜晚君的大腿求放过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但我那时候反应差真没骗你,我刚从研究所里出来,脑子真不清醒!我跟你说,我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成神经病了,就差一点点!但现在我已经好了,能干活了,你要不现在随便给我个角色,让我去试一试?”    姜晚君笑了,“角色的事晚点说,我先问问你,你跟这部戏的导演还有联系吗?”    谢澄忐忑不安,“你这是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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