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 有乘船来的,有步行来的,还有跟着桶飘来的。 答应加入海军之前,可没人跟她提过海贼还他娘的有飞来的啊!这尼玛还能玩儿吗?!交通工具行走方式都特么不是一个档次的啊!要死啊,要杀人啊,天要亡我大海军啊! 现在不当这个同人文的女主角还来得及吗?QAQ 很显然来不及了——头顶上的那个铁疙瘩不由分说砸了下来,隐约还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尖叫声。 “别叫啦啊啊啊!!我怎么办啊!”塞西莉亚嗷的一嗓子嚎出来,双眼瞬间喷出眼泪,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耳边传来亚伯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你还蹲在那儿等给人家当垫子啊?!跑啊!” 脑海里几乎是马上就想到自己如果成为一个火车头的肉垫会是怎么一个场景。那肯定是被砸的胳膊腿儿乱飞,血肉模糊,成为海军史上第一个被火车砸死的倒霉蛋。 塞西莉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手脚并用四肢着地疯狂的向着远处爬去。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人像是畜生一样跑的。” “嗯,可能是返祖现象吧。” 周围的海军们交头接耳。 同一时间,那从内部传出尖叫的火车头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地上,司法岛前岛的土地上瞬间出现一个大坑,卷起沙土,尘屑飞扬,周围围观的海军吃了一嘴沙子,两眼也被遮蔽的看不清东西。 亚伯大叫一声:“我的天啊,塞西莉亚!” “亚伯医生你冷静一点……”没想到医生这么关心准尉,随行的小海军有点感动的抹抹眼泪。 “你先把你藏起来的我收集的写真集还给我!”白大褂医生撕心裂肺的嚎叫,穿透层层尘雾,在司法岛上空盘旋。 小海军:“……”呵呵。 被火车落下而溅起的尘土逐渐褪去,露出那个差点儿砸死一堆人的铁疙瘩——和抱着脑袋撅着腚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海军支部黄毛准尉。 “没死啊。”大家伸长脖子看了看,纷纷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塞西莉亚趴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要不是她这会儿还吓得直哆嗦,早就跳起来破口大骂这帮狼心狗肺的家伙,可惜现在腿软,跳不起来。 一声“哐当”巨响打破了短时间的沉默,众人大惊,急忙端起枪抽出刀,死死的盯着有些变形的火车。 接连几声从内部发出的撞击声之后,因为坠落变形而扣的紧紧的门才被踹开。从里面率先爬出一个绿色头发的男人,男人挠着后脑勺站出来,还没站稳就被后面的人一把推了下去,踉跄着从火车上跳下来。 然后稳稳的踩在了趴在地上的黄毛准尉的脑袋上。 “……”一瞬间好像听到了“噗叽”一声,准尉你还活着吗。 男人拍拍手:“着陆成功!” “……你眼是瞎的吗,还是你脚是瘫的啊?”那么一大活人在脚底下垫着你咋一点感觉都没啊?! 众人向着火车里看去,几个脑袋颤巍巍的伸了出来,橘色头发的女人扫视一圈之后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不是说好偷偷潜入的吗?!” “路飞都已经先跳到前面去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戴着面具的长鼻子男人抖着回答。 “是草帽一伙没错!” “竟然从上空攻破防守!简直太可恶太狡猾了!” “草帽不是单枪匹马,快进行全岛广播!” 包围在四周的海军全部戒备,枪也已上膛,一片嘈杂而紧张的喊声中,草帽一伙从火车里翻身出来,落在地上的瞬间感觉他们的脸上出现了“竟然还活着”的安逸感……娜美和长鼻子的家伙两人飘飘悠悠的站好,互相给对方来了一巴掌确认存在感。 “没想到司法岛上的驻兵竟然有这么多。”山治抽着烟,缓缓走上前来,和索隆并立而站,打量着周围怒目的海军们,露出一个笑容,“你们是要一起上还是怎么样啊?” 人群里有人愤怒的喊道:“在打之前,你们先要答应一件事情!” “……啊?” “赶紧从我们家准尉的脑袋上退下来!”小海军哭着抹着眼泪喊道,“都他妈让你们踩得没气儿了!” 绿头发的家伙和抽烟的黄头发的家伙对视一眼,默默看向脚下已经躺平了的塞西莉亚,默默后退一步,默默互相拍了拍肩膀,竖了个大拇指:“解决一个。” 不要说得像是一切都在预料内好吗?!你们是直到刚才都没有发现脚底下踩着一个人吧我说!请不要随便把小角色的死亡设定到自己的功劳里好吗?!要点脸吧!海贼王会哭的啊! 亚伯和小海军一人一只脚赶紧把地上的塞西莉他拖回来,期间她的脸多次撞击地面并且和砂石进行摩擦,等亚伯把她翻过来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我的上帝啊,可怜的塞西莉亚,五官都被这些穷凶极恶的海贼给踩平了!” “……”娜美哽了一下,“这不是被你们给拖走时候磨平的吗?!”别诬陷人啊! 塞西莉亚缓过来一口气,两眼一睁开就二话不说向外爬,一边爬一边还嘟囔:“我要辞职!我要退役!我不干海军了你们谁都别想拦着我嘤嘤嘤!” 熟悉的声音让因为周围海军刺激而巨大化壮胆儿的乔巴愣了愣,下意识缩小,伸长脑袋看了看,惊讶道:“哎?这不是在阿拉巴斯坦见过的那个海军吗?!” “我不是!我才没去过阿拉巴斯坦!”塞西莉亚捂着脑袋指着那一伙人,“怎么老是你们,一遇到你们就没好事儿!” 索隆揉着后脑勺仔细看了两眼,恍然:“啊,这不是当时抱着路飞大腿扣不下来的那个吗?” 娜美一拍手:“嗯,仔细看一下这不是当时看见香蕉鳄立马吓软的那个吗?” 山治恍然大悟:“这不是当时MR.3的蜡球从香蕉鳄的嘴里吐出来时非说是香蕉鳄从嘴里生了一个蛋的那个吗?” “对对对,当时这个梗笑了我仨星期呢哈哈哈哈哈。” 几个海贼拍着大腿笑的停不下来。 塞西莉亚的脸色越来越黑,感觉到扶着自己的亚伯和小海军的手僵硬片刻之后,缓缓的松开,各自别开脸去。 周围的海军装作四处看风景。 “不是,你们听我解释……”塞西莉亚哽咽了两声,捂着脸痛哭出声,“我再也不想见到草帽一伙了……准将救我……” 对面站着的海贼们已经笑的满地打滚了。 黄毛准尉一口白牙咬得嘎嘣响,一擦脸上的血水站起身来,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刀,指着对面的几人道:“你们这帮混球!当时在阿拉巴斯坦的原因我就不多说了,现在竟然有胆子闯进司法岛,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对面几人对视一眼,乔巴惊讶道:“你不是自己都说是司法岛了吗?怎么还问我们是什么地方,你脑袋还是这么不好使啊。” “……”塞西莉亚面无表情的转过脸看向驻扎海军里的军官,“咱们还是赶紧砍死这群傻逼吧。” 在罗格镇呆了没几个月,就遇到要进伟大航路的草帽一伙,于是当时还是上校的斯摩格当机立断追进伟大航路,顺便携带上塞西莉亚,从此走上不归路。进了伟大航路没两个月,就遇到阿拉巴斯坦事件,草帽小子又他娘的参合在里面,塞西莉亚第一次见政府被海贼打脸还打的啪啪响,她本人也在阿尔巴那被打的啪啪响,就剩半条命。现在又在司法岛遇到草帽一伙,塞西莉亚深深觉得自己性命堪忧。 “你们来司法岛的目的是什么?!”海军中上校模样的人率先问道。 原本并没有打算得到回应,海贼毕竟是海贼,和海军通常没什么话可说。 而三秒的沉默后却听到橘色头发的女人冷静的声音:“那还用说吗?” 在阿拉巴斯坦时有过几面之缘的女人,塞西莉亚的记忆里最后一面她带着满身的伤口,脚上几个大血窟窿。而此刻,这个女海贼依旧带着一路奔波的疲倦,却站直了身体,握紧手里的武器,大声道:“当然是为了被你们带走的同伴!” 没有任何思考的回答,那帮海贼神色镇定,全然没有面对几百号海军时应有的慌张。 “就为了这个?”塞西莉亚难以置信,“就为了这个,你们几个人就敢闯入司法岛?你们有毛病啊?!” 嘴里越大声的嚷嚷,心里却越是觉得大概就是这样。 数月前阿拉巴斯坦一役,她作为派入阿尔巴那的先锋队一员见证一场被海贼平息的内乱。没有死在这帮海贼手里,反而是差点被政府公认的七武海之一的部下给打死。 事后经过海军多方调查,隐隐约约对草帽一伙攻入阿拉巴斯坦的原因有所了解,她站在准将的办公室里,和达斯琪少尉一起,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海军依旧是正义,可正义又是什么? 逐渐扎根在心里的疑问从某天开始逐渐成长,随着她越来越融入海军的群体而日趋坚固。 “关你什么事儿啊!”长鼻子海贼啐了一口,“说香蕉鳄从嘴里生蛋的蠢货闭嘴吧!” “……”塞西莉亚面无表情的举起刀——还是砍死好了,妈个鸡。 ※ 小海军:“…………香蕉鳄嘴里生蛋是什么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