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特质系的表现，但是实际上，真正在练习的时候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我的能力似乎还偏向操作系一点，可惜之前的记忆似乎并非专供物理化学，不然我可能还能进步快那么一天两天。　　“通过粒子或者原子的震动而改变空间的能力。”　　“哈？”　　简似乎是没有听懂我在讲什么的样子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我，连带着训练玛琪的手都慢了一步。　　“我能控制的似乎是空气中最小的粒子，前提是由我发出的声音能够带出足够的粒子震动，以成倍放大。”吸了吸鼻子，流星街的冬天有些冷，此时此刻我正处于绝的状态，手里捧着巨大的硬皮书，好死不死就是那天被我塞回屁股底下的医学书，“我能控制的是他们的运动幅度，方向还有位置。就好比。”　　伸出左手，我打了几个响指，终于是发出了声音，看向不远处的海绵，想象着有东西逐渐向内收拢的样子，海绵就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变小，挤压，逐渐变为不可置信的密度，“形象点就是这个意思。”　　即便如此，现在增幅器被没收的状态能做的也就只有把海绵这种小东西压成一块，我能展开的圆内范围的空间转移。　　“所以？限制条件呢？就现在的状况来看，这个能力并不好用啊。”简戳了戳依旧处于高密度状态的海绵，单手便挡下了玛琪的拳头。　　“视野可见范围内，还和念量有关。”简单的回答过两句话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开口，只是闷头看着手上的书籍。　　简没有继续问我，我们都心知肚明如果真的只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一直把基础训练拖延至今反而在啃书了。　　库洛洛自从上次出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从夏季开始遇见，到现在的冬季正中为止，就算问了玛琪和简两个人不是对他的去向闭口不言就是直截了当回答我不知道。　　“难不成我还能让自己的东西跟着别的臭小子跑了！”当初实在是缠得简厌烦了，他拍着桌子站起来对我说出了这么一段宣言，我甚至差点真的要履行当初那个如果真的有血缘关系就踹断他命根子的约定了。　　“为什么是医学书。”玛琪凑上来，拖着那条全是伤痕的手臂，她坐在我边上一边看着书上的内容一边给自己缝针。　　说来也奇怪，玛琪虽然现在针脚没有那么利索，但是只要是被她缝起来的地方没有一点伤疤会留下。或许是念能力的附带功效？　　“了解人体结构。”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翻阅这种书籍的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达到能力的另一个使用方法的限制。　　既然能做到隔空取物甚至是类似传送门的效果，那么，从人体结构中掏出些什么应该也不是困难的事情，如果运用的好，不论是拷问还是杀人或者救人都会有质的提升。　　能力的第二个运用方法的条件实际上并不包含物品直接在视线范围内，即便看不见，只要知道对象的具体位置即可使用，但是其中的制约必须熟知对象的外形、手感、温度甚至构造，才能准确无误地做到隔空取物这样看似杂技的使用手段。　　说实话在成功熟练使用之前完全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个能力的运用又有很大的限制，不论怎么说，都不合适实战，只合适偷袭或者，逃命。　　“玛奇。”我合上书本，砰地一声，她也看的入迷，被我这么一闹反而是吓了一跳，“陪我练练。”　　“我拒绝。”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被绊倒在地上，“不是说能力，是体术。”　　“我拒绝。”　　玛奇看上去坚定的很，具体是为什么她会这样的抗拒我一时间我也没找到任何的头绪，往简单了想，是刚才关上书的动作让她闹脾气了，往复杂了想，或许库洛洛有和她说什么类似不要帮我的话。　　回头去看简，那个嫌弃麻烦的大叔早就已经瘫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睡起午觉。也真亏得他能在这样艳阳高照，冷的要命，还弥漫着垃圾臭味的状态下睡着。　　“给我，起来！”单腿裹上念，我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能够一脚踹开两吨重，但是至少把毫无防备的人踹断腿还是绰绰有余，怀抱着反正踢断了也正好给我拿来做骨头衔接和手感的试验品，就真的没有留余力。　　简一个抬脚，我不仅没有碰到他，要不是坚用得及时，或许现在我已经断了好几根肋骨。　　“与其在那里看书，还不如去找几个能用的人来直接做实验。”简打了个哈欠，看也不看我的接着说道，“直接把人的内脏掏出来摸一摸看一看不是更加简单明了？”　　“颜，你，想要做人体收集？”玛奇被我们的对话搞得一头雾水，我和简还知道我看这医学书要干什么，玛奇就是一问三不知只能摇头了，或许她的直觉有告诉她和能力有关系，但是到达的最终目的地似乎停留在了兴趣上。　　“啊，差不多。”反正器官也能用来卖钱，实在不行拿来炒菜也不错。　　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我招呼也不打地出了门。　　在门外，距离店面大约有几百米远的地方开始，我深呼吸了一下，将周身的气缓慢的释放出去，形成一个还不怎么规则也不怎么大的圆。　　“试一下吧。”　　没有增幅器的状态下，在圆的范围内，制造出空间。　　空气中的粒子震动起来，开始有规则的朝着我眼睛看着的方向聚集，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具体的密度和运动速度，这样的行为事实上是很消耗体力的，眼看着面前的空间有了那么一点扭曲，又在我试图抬腿踩上去的瞬间崩溃瓦解。　　简直是叹气都做不到。　　预想中，发动条件为一定量的声音，也就是空气中粒子的震动，越响发动速度越快，类似挥动手臂这种能带动大量粒子震动却几不可闻的声音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关键点还是在于声音。　　限制条件基本有三个，一、在圆所能到达的范围内，二、一天内使用次数为三次，三、使用时间与之后进入绝的状态时间成正比。　　立下这样的条件为的就是能够制造出只有自己能够控制的空间。这样的话不论是攻防还是单纯的设下陷阱都不会太过辛苦。　　“念的量是个问题啊。”歪了歪头，敲着自己的脑袋瓜，随手挥开从背后袭来人的攻击，虽说为了以防万一用上了凝，但是对方并没有任何会念的迹象。　　说来奇怪，分明是七街，已经是中等的区域，现在为止我所见过的会念的人也就只有简、玛奇还有库洛洛而已。一边撕开这人的肚皮掏出里面的肠子一点点扯出来我一边思考着，念能力者按照人口比例数来说是稀少的存在，可是在这种高危地区应该是念能力者的聚集地才是。　　“呃——”　　被我折腾的这人发出了有些嘶哑的挣扎的声音，两手被我跪着的膝盖压住，双腿以防万一已经卸下来准备带回去再研究，现在挣扎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意义。　　“应该，在这里？”随手捡了比较锐利的物品，割开他的喉咙，血液喷溅出来，沾的满脸都是，皱了皱眉头抹掉了眼睛上那些碍事的液体，重新用手指在模糊不清的血液之中摸索着。　　气管，肌肉，食道，嗯——是这个？　　手指触碰到了某一根具有弹性的肌肉，对方立刻发出了吸气和奇怪的声音，夹住了用力一扯。　　“呜哇……”　　嫌弃的看着手上黏黏糊糊一坨被我整个带出来的器官，这个可怜的家伙终于是断了气，一双浑浊的眼睛到最后都看着我，露着凶狠而哀求的目光。　　我的目标是声带，但是事实上人体的血管、肌肉等等都是连在一块的，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就是图把当中一个部位拽出来怎么想都有点不太对劲。　　捏了捏手里带点弹性的部位，甩到一边去，我开始研究别的脏器，指甲里嵌进了不少皮肤的碎屑，在我试图把脊椎骨整根抽出来的时候指甲开裂了。　　“喂。”　　“等我用完了就给你。”　　早就等在我身后的男孩子叫了我一声，但是我并没有很快的起身，毕竟已经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了，就这样放手实在是不合算，至少等我把他心脏挖出来捏一捏再说？　　“快一点。”　　他的嗓音嘶哑，听上去有些闷，似乎是比我要大几岁的样子，只不过被圆捕捉到的身高并不高。不知道他找我手上这位男士有什么事情，但是秉承着既然能多占一份就绝不少拿一克的道理，不紧不慢地接着研究起尸体。　　“你对尸体感兴趣？”　　“不？”我回答的有些暧昧，“与其说对尸体有兴趣，不如说我需要他们。”　　他凑上来，蓝色的短发，金色的眼睛，和我一样的兽瞳。　　不得不说，我确实吓了一跳。　　这一跳大概有五六米远。　　“和他描述的样子不一样。”男孩说着双手抱胸的打量起我来，“白头发？”　　我撩起长发一看，刚才因为把人喉咙割了，溅到的血在没注意到的状况下把我的头发整个染红了，现在看起来或许我更像是从血库里爬出来的吧。　　“白的。”翻出里头还没有完全被染红的头发，甩了甩，多少露出里面本来的颜色，虽说不上完全的白，但是好歹还是在那个色系里头。　　“库洛洛给你的。”他伸手递给我一封信，上头用金色的火漆封住了口子，花体的R显得漂亮极了。　　我没有立刻走过去拿这样东西，反而是问起了有没有什么传话。　　“和那家伙说的一样啊，你的思考方式不像孩子。”他顿了一下，“叫玛奇在开春之后回去。”　　这种事情需要我口传？歪了歪头，捂着嘴我陷入思考。既然他专门写了信给我，那么完全可以直接将这个信息写在纸上给我。还是说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有写东西给我，或者说这封信本来就不是我看的，而是给简的？　　抿了抿唇，我走上前去，毫不忌讳地用沾血的手指拿过信封，前后翻了翻也没见到具体的收件人。　　“给我的？”　　对方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肯定那我也不必要再客气。从侧面撕开信封掏出里面的信纸，纸张的质量不错，只是被我的手指染红了，对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撕信封看字的样子一言不发。　　“......回答他我拒绝。”　　深呼吸了一下将手上的的纸张撕成碎片之后我头也不回地准备走，没离开几步才想起来还有事，拎起了那具已经被我折腾的不像样子的肉体，我礼貌性的问了问这男孩的名字。　　“飞坦。”他手插着口袋也没准备来和我握手的样子。　　“我叫颜，转告库洛洛，玛奇的事情我会和她说的，还有，别耍小聪明了，不然就拿出点诚意来。”　　被我撕碎的，现在在风中飘舞的，是库洛洛寄来的招聘函。　　我可去你的吧。特地让手下的人来传递这种东西，明摆着就是要我跟着走，加上熟悉面孔，什么给玛奇带话，十有八九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我回店里。　　　　库洛洛坐在叠起来的书本上，合上手中具现化出的东西，飞坦刚刚回来过了，果不其然的那个姑娘拒绝了自己的提议。　　“如果她没有现场给出答案就强行带回来。”库洛洛说着，将没多少糖果的罐子抛着玩，“如果她同意了就杀了她，拒绝就放她走。”　　几个小时前自己给飞坦的提议是这样的。从头到尾就只有拒绝这一个方法能活下来，前提也要看飞坦心情才是。　　带回来也是被拷问，同意，还是被拷问，只是地点的区别。　　对于自己来说，那姑娘确实有趣，有用，只是利益还没有大到自己可以抛下别的去换取的程度。　　“总的来说，还是和简直接交涉来的好。”　　为了离开这栋屋子，为了离开流星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