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路明非又叹口气,“加图索家也不缺这点钱,何况我还是恺撒未婚妻的小弟,送个酒窖就当是大哥的见面礼了。”
芬格尔竖起大拇指:“师弟你这才叫王者气度!”
眼看没有挨榴弹炮轰的危险了,芬格尔满脸谄媚地凑上前问道:
“师弟你‘打工’怎么样啊,都说中国有句古话,苟相忘无富贵,你身家暴富可不能忘了师兄啊。”
路明非嫌弃地推开白毛师兄凑过来的大脸:“去去去,就你整天背后算计我的鬼样子,我不把你片了送去食堂当加餐就不错了,还想从我这捞好处?”
芬格尔一愣,“这么说你是办成了?你到底干了啥大事啊,不会真把国有银行抢了吧?”
“怎么可能,我路明非是出名的遵纪守法,要抢也是抢美国的银行。”路明非理直气壮。
“是是是,你遵纪守法,你在自由一日乱入大杀四方。”芬格尔奉承道,“跟师兄讲讲呗,是不是去钓妹子了?”
路明非突然直视芬格尔的双眼,淡然如湖面的黑瞳看得芬格尔浑身不自在。
“我脸上沾了烤肘子吗?干嘛这么看我,怪渗人的...”芬格尔摸着自己的脸。
路明非偏过头,“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你说昂热会知道我私自离校回中国的事吗?”
宿舍内上一秒还嘻嘻哈哈的气氛陡然消失了几秒。
芬格尔沉默了片刻,说:“他哪能知道啊,这会昂热正不知道在哪个龙墓刨坟呢...你这学期的培养计划都没开课,不会有人晓得你私自离校去快活的。”
路明非微笑,拍拍芬格尔的肩膀:“是吗?我相信你。”
言罢,路明非起身作势就要离开宿舍。
芬格尔站起:“师弟你去哪?”
路明非一勾手:“作为我相信你的表示,我带你去看看咱的新宿舍。”
芬格尔满头疑惑地跟路明非穿过园区,一路直奔诺顿公馆。
远远地,芬格尔就看到了一队外包施工队正在拆卸公馆外围的脚手架。
“师弟,你什么时候喊的施工队改建诺顿馆?”芬格尔不解。
“啊?就这几天啊。”路明非自然地说,“这几天我一直忙着监工,改建宿舍可是大事,咱要在这住四年的,必须我亲自把关才行。”
“哎?可是你这几天不是在中...”
路明非猛然回头,投来充斥死亡威胁的眼神。
“中中中中央园区监工吗?原来是为了改建诺顿馆啊,我还以为你去做社会实践挣学分呢...”
芬格尔会意,半路强行把舌头扭转过来,一时间觉得嘴里有点抽筋。
路明非熟稔地跟公馆周围的外包员工们打招呼,仿佛这几天一贯如此似的。
他推开公馆的大门,金碧辉煌的光芒差点没闪了芬格尔的眼睛。
高吊在穹顶的花枝水晶吊灯将暖色光辉洒满数百平米的大厅,啫喱色的真皮沙发和丝绒地毯随处可见,家具从液晶大屏的电视到便利马扎一应俱全。
大厅尽头的墙壁上甚至还掏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壁炉,与其说取暖更不如说是烘托气氛用的。
虽然每件东西都是货真价实崭新出厂,却构建出了有人长住于此的一缕温馨感。
芬格尔只觉得自己穿越了,现在并非置身卡塞尔学院内,而是在东欧哪个有钱人家私建的庄园内。
“你...你管这叫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