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宝玉又一次给了裕王一个惊喜。
裕王原以为甄宝玉无非就是父皇想要拉拢的一个棋子,丢给自己也是顺手为之。
没想到甄宝玉小小年纪,见识却不差,天文地理,风土民情,民生经济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裕王朗声大笑道:“宝玉,本王对你算是刮目相看了。”
“你这个年纪,能和师傅畅谈一个时辰,放眼京中,绝找不出第二人。”
甄宝玉笑道:“王爷谬赞了,云亭先生见识广博,思路开阔,名师出高徒。”
“能和王爷还有云亭先生畅谈,是属下的荣幸。”
老头也开怀道:“好小子,一句话夸了老夫和王爷俩人,有意思,有意思。”
裕王来了兴致,笑道:“宝玉,如今蒙古战事正酣,你说说看,结果将会如何?”
甄宝玉心中一动,望了一眼一旁的老头,这老东西一副八风不动地模样。
甄宝玉不知该如何回答,这题目有些超纲了呀。
他虽然会,但犯忌讳,容易落人话柄。
甄宝玉打起太极,笑呵呵道:“王爷,您也太看得起属下了,这般军国大事,属下如何敢议论。”
那老头呵呵笑道:“看来不是不知,而是不敢。“
“你放心大胆地说,老夫平日和王爷讨论军国大事从来不会避讳。”
“王爷拿你当自己人才会问,你这小子还打起官腔来了。”
裕王也道:“不错,你尽管说,一切都有本王替你担着。”
甄宝玉也不抻着了,笑着道:“既然如此,那属下就大胆妄言几句,还请王爷和云亭先生担待。”
“蒙古这仗,战场看似是在蒙古,其实却在京城。”
裕王眼神一亮。
甄宝玉继续道:“属下这么说,想来王爷和云亭先生都明白。”
“这一仗要赢不难,难就难在这京城之中有几人想赢,又有多少人不想赢!”
此言一出,洪若瞻面色不变,内心却起了波澜。
甄宝玉却笑道:“属下相信,太上皇,皇上,王爷还有先生,包括属下自己,都是想赢的。”
“可其他人呢?恐怕就未必了。”
“这些人有什么打算?”
“无非是不想皇上刚一登基,就打一场大胜仗。”
“那样的话,此消彼长,有些人该寝食难安了?”
洪若瞻神情凝重却眼含笑意:“好小子,这话也敢说,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甄宝玉笑道:“这话可是王爷让我说的,出了这个门,我可不会认。先生您可得给我作证。”
裕王朗声一笑道:“好你个甄宝玉,有你的,继续说下去。”
甄宝玉一摊手道:“王爷,说完了,您还让属下说什么?”
裕王正色道:“如何赢下这一仗?”
甄宝玉苦笑道:“王爷,您真当属下是诸葛孔明,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这个问题,属下实在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