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任何一个小小的因素都能左右战局的发展。”
“属下对前方情况一无所知,能有什么法子。”
“不过,王爷也不用忧心,既然王爷和先生都清楚眼前的局势,那皇上必然也清楚,想必皇上肯定不会毫无准备。”
裕王心道:这甄宝玉说得没错,父皇和九叔肯定也有安排,只不过自己不清楚罢了。
洪若瞻笑道:“王爷,这小子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皇上隐忍果敢,九王爷才干出众,眼前的局势除了局内人能左右,我们这些人便拭目以待吧。”
“王爷目前要做的就是尽快把户部的差事理顺,这样方可助皇上一臂之力。”
裕王点了点头,便不再追问甄宝玉了,三人又谈了一个时辰。
裕王体谅甄宝玉明日还要进宫探望太妃,便允他近日不用来府里当差,有事自己会去寿康宫寻他。
甄宝玉离开王府已是戌时初刻。
洪若瞻待甄宝玉离去,才与裕王道:“王爷,皇上将此子放在王爷身边,或许是一招妙棋。”
“甄家在江南举足轻重,此子又是甄家独子,年纪虽小,但聪慧异常,虽有些锋芒,但也正常,少年人嘛。”
“此子若用的好,定是王爷的一大助力,紧要关头,或许就是杀手锏。”
“前提是此子对王爷和皇上要绝对忠诚,王爷可再考察一段时日。”
裕王道:“师傅说的是,不瞒师傅,此子今日一言一行,着实给了我一个惊喜。”
“做事灵巧机变,言语又能击中要害,倒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而且刚才,我总有种感觉,这小子应该想到了如何能胜的法子,只是颇多顾忌,不敢明言。”
洪若瞻哈哈笑道:“王爷慧眼如炬,他不肯说也正常。”
“岂不闻: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他小小年纪就懂这个道理,难得!”
裕王恍然:“师傅说的是,这府里上下,人心隔肚皮,的确不可不防。”
洪若瞻点头抚须:“孺子可教!”
次日下了朝,皇上将九王爷和裕王叫到东宫。
进了东宫东暖阁,三人坐定。
皇上笑着对九王爷道:“听闻昨日惊鸿在裕王府打了败仗,连‘二愣子’也让人给抬了回去?”
九王爷笑道:“嗨!皇上别提这事了,若不是臣弟拦着。惊鸿这丫头昨日就将甄宝玉那小子给掳回来了。”
皇上乐道:“这丫头什么时候这般听话了?”
九王爷道:“臣弟跟她说,这几日甄宝玉要给太妃调理身子,不能耽搁。”
“等过几日他交了差事,随你去折腾,这才勉强压下了这丫头。”
裕王笑道:“九叔,我这招祸水西引怎样?说不准祸兮福所倚,也解了九叔的心病。”
九王爷笑道:“你别说,若真替你九叔解决了心病,九叔绝不会亏待了你。”
惊鸿郡主都是十六岁的姑娘了,可依然没有相中一个如意郎君。
整日里就爱女扮男装,把九王爷愁地束手无策。
裕王笑道:“这可是九叔自己说的,我看惊鸿遇到宝玉,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皇上心中一动:“怎么,你也挺喜欢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