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溪鲤郡主也看破了长遥公主的身份。”成衣道。
“我知道。”许天衣点头。
吃饭时,朱瑜欣投过来的目光就让他笃定,这位溪鲤郡主已经看出了雪月的身份,但他并不在乎,或者说并不担心这会成为对方拿捏自己的把柄。
看着许天衣这副淡然表情,老人缓缓道:“难怪世子殿下如此淡定,看来黎王府的事情已经打探差不多了。”
听到“黎王府”三个字,许天衣心中有些坐不住了。
这是他费尽心思才好不容易找到的功劳,若是被眼前老人几句话给破坏了,都不说愤怒,光是憋屈就够他受得了。
可他找不到成衣置身事外看着他立功的理由,不论是看他不顺眼,还是为了在皇宫那边展现自身价值,成衣都不可能成全他。
“老夫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屑于跟你一个小辈争抢什么,何况老夫现在还是许栾的幕僚。”看透了许天衣的老人哼道。
“世子殿下去做就是了,相比给世子使绊子,老夫更想看世子自己摔倒。”
“世子,不送。”
许天衣走出屋舍,离开宅院。
心事重重的许天衣,在皇庭别院外看到了等他多时的溪鲤郡主,看到许天衣出来,朱瑜欣走了上来,目光落在他后面的雪月身上。
“许天衣,你胆子还真是大。”
“你的胆子才更大吧。”许天衣淡淡道。
“什么意思?”
心烦意乱的许天衣,没有跟她卖多少关子:“说别人遮遮掩掩的时候,是不是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藏着掖着?”
说完,许天衣就要离开,却被朱瑜欣一把抓住袖子。
“喂,你什么意思!给我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你就在天牢了!”
朱瑜欣站在原地,望着那袭白衣离去,眼底掠过一抹凝重之意。
回到北牧王府,许天衣收到了许栾的来信,说的正是成衣入京之事。
许栾告诉他,成衣入京是为了正安城的一些城防修缮事宜,需要跟皇宫那边对接,另外也有着考验他之意,所以有问题大可以虚心请教成衣。
正安城的城防是重中之重,这一点毋庸置疑,可让许天衣不解的是,为什么正安城的城防修缮需要成衣。
不过虽说这一点没有搞明白,但有了许栾的话,至少成衣那边暂时是值得相信的,这让许天衣稍稍安心。
至于虚心请教,许天衣纯粹把许栾的话当成放屁了,就屋舍中他与成衣的交谈,已是三两句就到了针尖对麦芒的地步。
要他向成衣请教,他未必不会,但成衣铁定要做好挨打的准备。
雪月走入房间。
“白灼回来了,你最好去看看,她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