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的手再度搭在了他的手上,缓缓抓着他的手。
他的手离开之际,帝姬的罗裙倏然落下,规矩地遮住了那副若隐若现的躯体。
这一瞬间失落之意将许却云淹没。
片刻之后,许却云却见帝姬忽然慢吞吞地吻走他锁骨上一滴晶莹的汗珠,而后仰头望他道:“我尝到你的味道了,你要不要尝尝我的味道?”
那双满是醉意的凤目望着他,张合的丹唇吐出隐晦挑逗的字句。
许却云的心脏跳得过分快了,他几乎没发觉将手搭在他手腕的帝姬根本没再使力。
他便抬手在她醉意朦胧的目光里,也吻了吻她的手。
“好吃吗?”她又在笑他了,那种许却云平常极难得到的温柔取笑。
花朝醉醺醺地瞧着眼前的美人,看他黑沉的眸里全是按捺的欲望。
他低声应道:“嗯。”
她想:他总算有几分像样了。
于是她一只腿挤入他的腿间,凑到他唇边再度吻了吻,笑着道:“那我们去里头罢。”
“我教你再尝尝别的滋味。”
花朝醉醺醺地拉着人往里头走,脚步软得不像话,一路撞到了不少东西,都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挡住。
再次险些摔倒之时,那人终于看不下去,识趣地将她打横抱起,置于宽大的床榻之上。
紧接着,他便倾身而下。
卯时,天还未亮,花朝在宿醉中醒来,只觉浑身酸软,她试图翻身,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花朝费力地睁开眼,这才发觉她贴在对方宽阔的x膛,几乎是将人当作肉垫一般压在他身上,而双手亦懒散地揽着对方脖颈间,两人长发纠缠,十分亲密。
更重要的是,对方显然也衣衫凌乱。
花朝一惊,当即清醒了大半,揉了揉眼,小心地凑近了去看这人面孔。
那人正是她的少师许却云。
花朝的脸一下子白了,眼见许却云静静睡着,似乎已被她压迫得没法,只能搂着她的腰,乖顺地稳住她的身形。
他的身体上四处都是她留下的印子,从脖颈到胸膛遍布刺眼的吻痕、鲜红的抓痕、显眼的牙印,连他那双淡色的薄唇也被她咬破了,微微红肿,犹带血痂。
许却云看上去已全然不复平常为人师表的严谨庄重,浑然似惨遭蹂躏的脆弱少年。
花朝脑子轰隆一声,宿醉的头痛更令她难受了,她模模糊糊想起几个片段,大抵是她如何闯入寒春殿,扑在许却云身上强迫于他。
“帝姬,你醉了。”
“这儿。”
“痛快,很痛快。”
断断续续的对白在花朝脑海中闪现,她烦躁地皱了皱眉,身上一阵发冷。
暧昧不堪的画面不断浮现,她将人抵在墙上扒人衣裳。
完了。
她走错了地方,把许却云错认成孔风敛送的人了。
而许却云竟不能拒,与她厮混在一处。
花朝闭上眼思索昨夜场景。
床榻之上,她似乎上下其手将人欺负了个遍,取笑地看人难耐窘迫的模样。
但最关键的时刻花朝却困意席卷,径直撂下人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