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算是历经生死之后,这个世界对于我的真实感越来越强,这种真实感让我不敢再轻易浪费自己的生命和时间,所以想做些实际努力的冲动怎么也平息不下来。 这么开挂的重生在自己已经了解的世界,享受着没理由得到的好处,卑鄙点说,我一点也不想被三振出局。 所以下次因为什么乌龙的理由再陷入危机时,我绝对不允许自己只能像上次一样窝囊的等救,等死。 鉴于上辈子是个和周围同学相比起来对科研没啥天赋,却靠着走了狗屎运的语言成绩和推荐信进了MIT的工科女,我对于机械工程和自动化还是稍微有点知识的,当然了,我那两把刷子在Tony面前根本不够看,但照着图纸上的数据帮他在实验室打打下手什么的,还是过的去的。 我设想的最好的情况是能跟他学点什么,不过我是领养的,他那些个发明才是他的亲生儿子,政府哪么施压想要盔甲的专利他都不肯拱手,所以我也没抱太大希望。 我提出想在实验室当他的助手,Tony停下手里的活,表情莫测的看着我。 “我被神盾局关着的时候,还是自己看了一点这方面的书的……” 我眼神游移:“你又不让我出门,我总得找点事情做……” 土豪亮晶晶的大眼睛在我身上停留两秒,继而又低头开始修修补补。 “……我知道了。”我咕哝,感觉自己脸有点发热。缓缓的转过身,磨磨蹭蹭的向门口走去。 好在一开始就是本着自不量力的想法来的,所以多少还是有点思想准备的。 “就这样了?” 我回头,正好对上Tony傲娇的小表情, “哈?” “哪些想进Stark企业的见习生,面试的时候可是用尽浑身解数呢。” Stark老板挑眉。 呃,原来是嫌我不够主动么? 我走近工作台,扫到桌子上最接近实验室里面最接近套筒扳手的家伙什儿,挽起袖子把小镊子机器人揪过来,小镊子机器人在我手里挣扎着吱哇乱叫,史达克老板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别的动作。 我扳死了小镊子机器人的动力装置,把丫按在地上就是一顿修理,Tony在一边围观,时不时还倒抽一口冷气,十几分钟以后我把瘫痪在地小镊子机器人扶起来,松了动力装置,小镊子机器人呆蠢呆蠢的惊慌着窜出好远,撞翻了好几处。 我把工具放在桌子上,“Dummy的拾取装置的主要材料是锇单体,这种材料十分坚硬,并且质量极轻,这就导致它在拾取物品时自体重量过轻造成摩擦力加大,所以精准度较差……我刚才把悬臂梁处的距离加大了一点以便减少……” 我转身,正正对上土豪神情认真的一双大眼睛,我比比划划到双手僵在了半空中,“………当然了,这么简单的事你一定早就知道了……多半是,懒得改吧……” 或许就是故意不想修而已,他那么恶趣味的一个人,鬼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情来。 土豪看着我不说话。 一分钟以后我被丢到一堆小山一样高的推进器中间,被要求一个接一个的做故障排查。 “这些东西交给Jarvis不就行了么!”我一边检查一边抗议。 “No no, Jarvis只能做模拟故障排查,承轴和叶轮的运作有的时候不能只看数据。”男人低头戴着护目镜用激光焊接,表情严肃认真。 我坐在推进器中间用手一个挨一个转着叶轮排查,和天才英姿飒爽的侧影比起来,简直愚蠢无比。 好在这项工作虽然烦琐单调,但却很容易让人进入状态,几十分钟以后,我就进入了物我皆空的境界,我的世界没有了吐槽狠毒的Jarvis,没有了趣味古怪的土豪,只剩下一排排承轴和叶轮,在无尽的宇宙中旋转着。 时间没了概念,修完最后一个稍有卡顿推进器,我仰起脸活动脖子,无意中看到实验室窗外的纽约早已暮色降临,灯火辉煌。 诶?貌似记得今天是感恩节来着。在美国,这也是算是个团圆节了吧。 只不过看到日历的时候潜意识里还认为是洋节,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不过在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我们的天才兼花花公子还要一个人在实验室消磨整天,多少都是有点凄惨的吧。 我心怀不轨的向天才的方向瞥去,想借机欣赏一下丫改变世界身姿雄伟却孤独凄惨的侧影,没成想正正对上一双瘆人的琥珀色的大眼睛——一副已经观察了我很久的样子。 怎么以前没发现这货有视|奸别人的爱好? 我一时语塞,然而还是清了清嗓子,“Happy Thanksgiving.” 土豪神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但是很难确切的捕捉到。 我在原地等他回一句“Happy Thanksgiving” 毕竟节日什么的,有的时候走个形式也足够了,然而丫却用桌子上的手帕擦了擦手,神色傲娇的仰头:“你生日哪一天?” “……” 我拜托你哪怕按套路出牌一次好不好?= = 多少习惯土豪非常人套路的我撒拉着脑袋摆弄着推动器:“忘了。” “那你今后生日就在感恩节过好了。”土豪反应迅速的强加设定。 “为……为什么啊…” 这货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因为我是你爸。” 土豪更不要脸的说道。 我本来想从道义上谴责他,但是鬼知道他不要脸的最高程度我能不能招架得住。 所以我沉下气来,打算用更不要脸的行为回击他,我笑容爽朗,声音甜美,冲土豪伸出一只小爪子。口齿清晰的说道:“爸爸,我要生日礼物。” 土豪冲我露出了一个邪气的风骚微笑,随即环顾四周,从工作台上随意拿起一个扳手,递给我,“本来要捐给麻省理工的,但是这么有意义的东西还是留给我的honey-bunny比较具有传承感。” 丫人模狗样做悲天悯人状:“孩子,这是Stark家族匠人精神的传承啊……接着…… 别抓这头,激光器有点松了……” 混蛋,这老狐狸。 “那生日趴体呢?Stark家精神遗产的传承者过生日连趴体都没有是不是有点寒碜?” 我嘴角抽搐着从他手里接过,拼命忍住把扳手丢到他脸上的冲动抛出最后一击,然后美滋滋的欣赏丫一时有些接不上招的表情。 谁料我还是低估了老狐狸不要脸的程度,丫在短暂的表情迷茫之后,随即一脸正色的整了整皱巴巴的T恤,语气严肃,“没有趴体,我们可以去蹭别人的趴体。” 随即转身拍拍手,“Jarvis,调出纽约今天晚上所有发了请帖的感恩节趴体,不,没有发请帖的也调出来。” 我转身默默逃出实验室的间隙,被一股大力吸引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向后滑去。 老男人单手揽着我,胸膛在我耳边嗡嗡震颤:“Honey-bunny,你跑什么,快去打扮漂漂亮亮的,粑粑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