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Lucky的短信?” Stark停下手上的工作,回头一脸震惊的看着Natasha。 有那么两三秒,他以为Steve终于疯了。 Lucky已经躺在那幅棺材里三个月了,没有脑电波,没有呼吸,没有任何的生命体征,怎么可能会给别人发短信? 可他觉得自己也疯了,明明是这么荒唐的事情,他听过后却没多犹豫,立刻夺过了Natasha手里的手机,快速的将它接在了实验室的波段分析仪上。 一旁的Banner博士有些发呆的看着自己飞快的动作,一副不确定能不能帮的上忙的样子。 “Peter,” Stark一脸专注的在操作台上调着波段,一边声音镇定的命令道:“马上在电脑上追踪这组波段的来源。” 自己的新助手——Peter Parker只是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转过身开始在主机上进行追踪。 Stark连续输错了好几个数字以后,才发现自己调试分频仪的右手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Stark先生,这段信号的波段没有任何来源……” 少年犹豫不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那就分析谱形!” Tony专注的盯着屏幕上快速呈现出来的图像,声音有点歇斯底里:“没有来源总有固定的规律!没有固定的规律也要找到细微的波动特征!Jarvis!立刻捕捉每个波峰波谷的走势!我需要一个三维的建模,五分钟之内!快!” “好的,Sir。” Jarvis果断的回答道。 两分钟后,Jarvis的声音带着犹豫响起:“Sir,这个波形的残存十分微弱,像是某种辐射,但是找不到辐射源。” 蓝色光线组成的3D建模在空中被全系投影开来,Tony皱眉看着波段复杂的纹理陷入了思考。 Tony不确定发出短信的是不是Lucky本人,但Lucky在控制宝石时需要跟能量建立通感,她的意识是随着宝石射线一同消散的。如果她的意识残存在光波中并依然活动的话……如果可以想办法将这些散落在空气中的波段收集的话.....他就可以找回Lucky的意识。 这个想法让他瞬间振奋起来,他感到血液瞬间从狂跳的心脏中涌向四肢,耳朵里满是“嗡嗡”的蜂鸣。 “怎么样?” Natasha皱着眉问道。 “是Lucky……” Stark松了一口气,语气中不知不觉染上了笑意:“她没走……” ————————————————————————————————————————————————————————————————————————————————————————————————————————————————————————————————— 宝石只是陷入了沉睡,虽然很讨厌承认这个,可Steve竟然从一开始就是对的。 Stark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失而复得的感受,就像是长久被困在湖底,突然冲出了水面,呼吸了好大一口清冽的空气。 然而他无从顾及自己此刻的心情。 如果Lucky的意识一直跟随宝石的射线游离在空气之中,而救她的速度又赶不上射线衰减的速度,情况是会变得十分危险的。 整整一个星期,他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日夜不休的研究可以将射线收集起来的工具。 至于外部发生了什么自己倒是没怎么关心过。 据说Banner博士联系了赵海伦博士,正在帮Lucky的身体做部分组织的重生和恢复,Stark觉得那个一点也不重要。 必要的话他可以用其他的材质为Lucky重新打造一个身体。 全新的,更强大的,不会轻易被摧毁的身体。 他甚至……可以帮Lucky组建一个储存意识的数据库,压根不需要什么身体。 Lucky可以在哪个由数据构成的世界中无所不能,做一切的统治者,她可以永生,并且能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就像Jarvis一样,谁都夺不走。 意识到自己想法有多病态的Stark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盯着实验室的全息屏幕发了一会儿呆。 一定是因为自己最近的睡眠时间太少了,才会出现这样可怕的想法。 不过……如果Lucky的身体没有活过来,而新建造的身体又无法跟她的意识相融呢? 这些都是非常有可能出现的技术难题。 甚至是完全可以被谅解的技术失误…… 只要…… “Sir ” Jarvis的声音突然传来,Tony手中的咖啡惊得一倾,略微洒在工作台上了一点。他皱眉,眼睛略微发红的看着Jarvis缓缓在自己眼前展开的蓝色波形图。 “与不知名波形的搭桥工程已经完成,请问需要激活对话功能吗?” 承载着Lucky灵魂的射线波形在全息图表上像是蓝色的波浪,光芒柔和的覆盖了整个实验室。 Stark不由的放下咖啡杯,迟疑的伸出一只手,蓝色的海浪在他的指尖流过,却没有任何实质的触感。这个虚拟的全息投影,曾经是哪个活蹦乱跳,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如今她整个人只剩下这些了。 “Sir,需要激活对话功能吗?” Jarvis再次问道。 那段波形是不可发声的,它只储备了Lucky的意识信息,他们只能通过字符来对话,但这也足够了。 Stark清了清嗓子,掩饰般的押了一口咖啡,闷声道:“激活。” 蓝色的波形瞬间被赤金色的光线包围,波段的一切活动都变得明显起来。 那些波浪的起起伏伏,明显是Lucky在进行思考。 Tony一时间屏住了呼吸,稍事有些犹豫的开口道:“Honey, 你能听得见吗?” 空空的实验室只回响着他一个人的声音,没有任何回应。 “Honey-bunny, ” Tony声音颤抖,眼睛却死死盯着全息屏幕:“回答我好吗?” 他没意识到自己声音里近乎哀求的语气,他只想知道她现在冷不冷,怕不怕。 屏幕上的字符出现了一丝颤动,随即有一小行字速度缓慢的,带着略微的迟疑在屏幕上打出: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