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停留这么多时日,作为皇帝,一个月内能重复临幸一个妃子已经难得,这赵喜儿从京城突变之后,一直随着朱棣来到北国,路上都是殷勤伺候,与皇帝之间的距离分寸拿捏恰到好处,每每有臣子在场无法回避,喜儿都是静静呆在一旁,有如假寐,丝毫没有让朱棣产生任何不悦。
若自己能回帝位,此女子可真是母仪天下的胚子。朱棣想着,又忍不住伸手在那丰腴的曲线上,蹂躏一番,惹得喜儿又是一阵激情泛滥。
直到喜儿满意地累倒在炕上酣然睡去,朱棣伸手擦去喜儿脸颊上的汗珠,把她身上的被子稍稍拉开,让土炕的燥热稍稍消散。
朱棣突然发现这种远离皇城大内的生活,十分舒适,并不需要时时刻刻去提防宫内许多的人和事,起码现在带着出关的,都是一帮忠臣良将。不过也正是这些忠臣良将,还有正躺在一旁酣睡的女子,把他们带回京城,将是自己永乐大帝在这一世最大的功绩。
“出来吧,砸不死你,在这虚空之中,都是不死不灭的。”朱棣一念之间,脑海中金光消退,“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神经病,脑海里居然养着这么一个怪胎。”
“皇祖爷您不也是用了我的皮囊吗,大家扯平。”
“我还是想办法去把鸡鸣寺的的法师请来吧,咱们爷孙两挤在这里,太憋屈了。”
“对啊对啊,那个鸡鸣寺的和尚是谁啊,给孙儿说说吧!”朱祁镇把龙袍撩起,盘腿坐下,就像那些街边娃娃听说书人讲故事一样。
“那法师名叫道山,是道衍国师的师弟,现在怕也有六十多岁,往日听国师说,道山精通各种古书上面记载的法术,能不能把你拉出来我不知道,不过也就像找大夫诊脉,得见面了,望闻问切才可断症。”
正说话间,两爷孙眼前同时金光闪动,朱祁镇习惯了这种刺眼的光芒,眯缝着眼睛只是淡然到:“皇祖爷,说的好好地怎么又耍赖啦?”
没有回应,眼皮盖子外面的光芒也逐渐消退,耳畔却忽然传来一阵微微的呼吸声。
朱祁镇在那虚空之中将近半年,在哪里自己没有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包括那些金色大字砸下,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种死寂他早已习惯,现在这呼吸声虽然轻微,却显得真切,一呼一吸都像在自己耳朵旁边敲锣打鼓一样。
猛然睁开眼睛一盏油灯,光照之处一桌一凳,身上感到阵阵暖意上涌,随手一摸,原来自己不着寸缕,半躺在暖炕之上,炕上被褥粗糙,可却裹着个白皙的女子,暗弱的灯光之下,那女子脸上泛着红晕,发丝上还沾着汗水。
“这,这是喜儿!?”朱祁镇差点惊叫,心中既喜又怕,自己终于回到了这世上,重新成为这一副躯体的主人,可皇祖爷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