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春药,我一点药也没下。”
“那是咋回事,赶紧说清楚,我得防着。”朱棣板着脸,装着不悦。
“王爷,这是三鞭酒!”李珍一脸坏笑,“这关外老虎多,梅花鹿也多,就连那野外的大狗也多。”
“哼——你就用这酒,把一个三品大员勾得色心大起?”朱棣很是不信,三鞭酒当年他北伐的时候也曾经见过,冰天雪地御寒一流,的确也可以助兴,可哪里会有今日叶宗这样的效果。
“王爷,这叶宗喝的是三鞭酒,吃的可是温热滋补的羊肉,舞娘们跳的是最诱惑的西域胡人舞蹈。”李珍有些得意,这内外夹攻,不信那色中饿鬼不会出糗。
“果然是色鬼,可据你之前的情报,这个叶宗,家中早已豢养十几个姬妾,其中番邦女子也有不少,难道他会对着你这几个小美人,在亲王寓所行如此下流鄙夷之事?”
“额——”李珍一时哑言。
“我们算计着他,他也算计着我们。这人五大三粗,可心计城府极深。”朱棣的声音说着说着愈发深沉,“在朝廷和我们之间,这个叶宗选择了暗中投效,故意在我们面前留了把柄。”
“他是将计就计?”
“原本我们只想用酒色乱他的性子,随后要挟一番,以方便明日行事。可他居然直接就要在这厅堂内把事办了,这不是将计就计吗,顺便还从我们手里拐走了两个美人。”朱棣越说越是摇头,“这就是那茶寮里面说书人说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爷先不要担心,这也不算是折兵,他甘愿将把柄留下,让我们安插细作,说明这人也是想投效的。”李珍知道这一回被耍了,还是强自想挽回一些面子。
“他不想和朝廷撕破脸,也不想和我闹僵,姑且算是投效,也只能是一半。”朱棣再略微沉吟道:“那两位舞娘,你要好生教导,多给钱财,在那叶宗身边多加留意。他要自污,要留把柄,是他的事,我们还是要把我们那一套强加给他身上。”
“王爷,我已经给那叶宗下了套,他想把和我们之间的关系藏在桌下,没门啊。”李珍脸上故作神秘,看到王爷眼中疑问后,才继续说:“明日进城的事情已经给叶宗安排妥当了,还有就是大后天,要他大张旗鼓地抬着花轿来咱们这里迎娶两个舞娘为妻,王爷是主婚人,让他请那李纯当媒人。”
“噗嗤——”这荒诞的想法让朱棣一下没憋住,一阵狂笑。
“好你个李珍,刑讯逼供有一手,借势而为又是一手。如此下来就是把这叶宗拉过来了,还要把那喜欢表面功夫的李纯也放火上面烤。顺势而为,也是歪打正着,李珍你这次功过相抵吧。”
“谢王爷!那明早按计划五更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