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睡衣,副厂长同志转身瞥了眼裹在被子里可怜兮兮的苏诗倩。
屋内黑不溜秋的,她勉强看出个大概被子轮廓,只是苏诗倩似乎在被子里蜷缩成了虾米,显得被子有点臃肿。
她没有多想,出乎苏诗倩预料,她竟然一反常态地开口拒绝:
“把你惯的,以前你生病了都是我照顾你,把你彻底宠坏了,知道自己痛经是老毛病了,还非要硬扛着等我回来给你煮红糖水,难不成你以后嫁人了,也要等婆婆给你煮了端过来么,从现在起,我不会惯你了,要喝自己煮去,我累了,要睡觉了.....”
说着她就要绕过苏诗倩,走到另一边,这回轮到苏诗倩傻眼了,没想到对方竟然变得这么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眼瞅着对方走到另一边床头,伸手就要掀开被角,大脑疯狂颤抖的苏诗倩,忽然哎哟惨叫一声,顺便哀怨地控诉起了对方: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您说的都对,可您瞧瞧我现在,真的是疼得连地都下不了了,就不能以后再说嘛,您忘了我这毛病是怎么来的吗,还不是以前插队的时候,冬天您生病了发高烧,我想帮您去后山上采点草药,结果一个不小心,滑进水洼子里了,落下的寒病.....”
副厂长同志听的是一脸黑线,急忙打住:
“苏诗倩,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那次难道不是你自己跑出去乱打野兔子,野兔子没打到,你自己个儿被兔子绕得栽进了水坑里,什么时候变成你帮我采药去了.....”
“我打兔子不假,可我也是想着你生病了,需要吃点肉早点好起来,才不辞辛劳地跑到后山,我就问您一句,最后您吃到兔子肉没,那是不是我打的?”
“行了行了,我现在给你去煮,就这么一次,以后自己煮!”
懒得跟她多掰扯,踩着拖鞋朝卧室门口走去。
“嘿嘿,谢谢啦,最爱你啦,木马!”
阴谋得逞,苏诗倩心里不由小小得意了一把。
然而,就在对方准备扭动卧室门把手的时候,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手上的动作一停,转头又走到了苏诗倩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