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秦安世自语道:“既然她正在气头上,我还是不要去触她的眉头,冷静冷静吧。”
秦安世坐在房中的椅子上仔细想起了谢歌柔的话,谢歌柔的意思他并非是不明白。很早之前他也并非是对李国兴没有防备之心,但是随着李国兴对他的器重这种防备之心却是越来越被淡化了。他怎会不知道这世间人心险恶,但今时今日他实在是没有理由怀疑李国兴。
即便李池对他三番五次的进行刺杀,秦安世对他们父子依然是分开看的,李池做的事情不应该迁怒其他人!但仔细想想谢歌柔真的是杞人忧天了吗?真的是自寻烦恼吗?赵前锦罗显那么多人,真的都产生错觉了吗?别说他无法说服谢歌柔,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
但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很多事情不能起心动念,否则就会一发不可收。秦安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不是做人的道理!
即便谢歌柔说的事情有可能发生秦安世也不会因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产生异心,并非他不知道什么是未雨绸缪,而是因为这是他的底线和操守,虽然秦二是个杀猪的屠夫,虽然秦安世是个泥腿子,但底线这种东西往往和一个人的出身没有关系,和一个人性格有关系。
却在此时有人敲门,秦安世一喜,他以为是谢歌柔回心转意不再生气了,兴高采烈的打开了门,却见门外站着的是姜欢,姜欢提着两瓶酒对秦安世呲牙一笑道:“三弟,喝酒!”
秦安世先是一愣,随即笑着点了点头,朝门外看了看问道:“二哥!大哥呢?”
姜欢将酒坛子放在桌子上,沉声道:“老大和将军住军营去了,说是方便听候差遣,其实咱清楚,大哥是觉得大将军一个人住在军营实在有些不合适,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住在军营,咱们兄弟至少有一个要陪着。”赵前锦为人一向十分周到,秦安世听了点了点头。
“大哥做事一向严谨!”秦安世嘴上说着,实际上他现在的情绪不是很高。
“咳咳……”姜欢不由的干咳了两声开口道:“老三,你和谢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我方才可是看到谢姑娘气冲冲的出了帅府,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你欺负人家了?”
秦安世闻言猛的站起身,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现在追出去能做什么,谢歌柔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他都不清楚,怎么追?最终他也支好重新坐到了位子上,一脸落寞的道:“我怎么舍得欺负她呢?不过我们的确是吵了几句。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就要离去!”
姜欢闻言铜铃一般的眼睛瞪了起来,沉声道:“既然如此你还不赶紧去追人家?”
秦安世闻言不由的苦着脸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怎么追?”
姜欢闻言也是一愣,也是这省城可是比普通的郡城要大上两三倍,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抱着酒坛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姜欢砰一声将酒坛放在桌上,问秦安世道:“那怎么着?难不成就这样让你那未过门的娘子离去吗?老三啊老三,你当真舍得她走?”
秦安世闻言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道:“二哥啊,你要知道小柔她不是寻常女子,凡是劝她是怎么也劝不动的,最终也只能是他自己想开,至于我们两个,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秦安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对谢歌柔是有足够了解的,谢歌柔是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就离他而去的,除非那个女子心里已经没有了秦安世的位置!秦安世抱着酒坛子喝了一大口,沉声道:“先不想这些事情,小柔武功高强,多年行走江湖都没有什么大事,在这省城之中又有什么人能伤的了他?来来来,二哥接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