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安一脸生不如死。
撸狼一时爽,一直撸就变成了火葬场。
“摸不动了摸不动了。”
她连声求饶,心里盘算着今天梳理好了大概有四分之一个大黑吧,也算是不小的战绩了,照这个进度要不了几天就能攒下很多狼毛。
做不成衣服,做个围脖啥的,也是极好的。
强硬的把自己的手腕从大黑的尾巴里解救出来,程逸安生怕他还要缠着自己,慌忙站起来,抱着蛋壳踉踉跄跄的跑去了湖边。
大黑失落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自己努力撑起上半身,用舌头舔了舔胸腹处的毛发。
嗯……
不得劲儿。
原本自己这样清理毛发是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休闲放松的方式之一。
可现在无论自己再怎么用力,再怎么变换角度,舔起来都不如刚才雌性用手来得舒爽。
可是雌性为什么帮他清理了一半就跑了呢?
大黑不明白,可程逸安已经脚底抹油的跑远了,他只好翻了个身趴在地上,脑袋郁闷的搁在两只前爪上,忧愁的望着程逸安的背影。
如芒在背。
那目光太直白了,程逸安不用转身都能想象得出大黑那副委屈巴巴泫然欲泣的小模样。
她知道自己一旦转身看他一眼,就肯定会心软,但她的两条胳膊已经灌了铅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抱着蛋壳跑可以,但给大黑梳毛真的是太累人了。
今天的梳毛营业结束了,趁着太阳还没落山,她的计划里还有不少别的事情要做。
把蛋壳里的羊皮拿出来,放在湖水里仔仔细细的漂洗了好几遍之后,尽管血水已经几乎没有了,但没有羊毛的那一面还是粘连着许多令人不适的各种粘膜。
大黑的爪子锋利,但是呈钩状的,用来切割很好使,但要去除这些粘膜就不太适合了。
程逸安手动清除了一些,又找了一块边缘略有些锋利的石块,花了些时间总算是把羊皮内侧清理平整。
再清洗两遍,看起来就干干净净了。
她没有如何处理动物皮毛的知识,但晒干总该是没有错的吧?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日头西斜,阳光也没有中午时分那么灼热,程逸安便把清洗干净的羊皮摊开在湖边草地上,让日光将它晒干。
做完这一切,她的体力基本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也就是这时候她才发现,大黑好像太安静了。
转头看去。
树荫下,大黑头枕着自己的爪子,闭着眼似乎已经再次睡着了。
“大黑?”
程逸安放低声音叫他,大黑耳朵动了动,细声细气的回应了她一声,但却没有睁开眼睛。
累坏了似的。
程逸安瞬间心软得不像话。
她当然不会觉得自己会比大黑更累。
诚然她刚才给大黑梳毛,又处理羊皮确实消耗了很多体力,但大黑负责的狩猎显然更加艰难和危险。
他肩负的是两个人的生存与安全,而她不过是在此基础上尽力让他们生活的更好而已。
她没有打扰大黑,原本计划中的要让他辨别能吃的植物这件事也暂且搁下。
蛋壳洗干净后装满干净的水,搬回树下,程逸安收集了一大捆可以用来编织的枝条,坐在大黑身边开始尝试做起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