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解忧听着许诚绘声绘色的讲解,蜷了蜷脚趾,强忍着不让自己看见平板里的丑陋图片。
按许诚所说,一直穿着足袜就会得这种病。
然后掉皮掉肉,脚上体无完肤。
缓了一会儿,她还是极力保持平静,缓声道:
“你在骗我,是想辱我汉庭名节?”
“还是那句话……”许诚把平板关上:
“是你两千多岁的年龄值得我骗?还是你汉庭的名节值得我骗?亦或是你的孑然一身值得我骗?”
“我不知道……”刘解忧摇摇头,头发上的呆毛也跟着左右摇摆。
“但我感觉你在骗我。”
“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觉得我骗你,可以不听我的建议,选择权还是交在你自己手上。”许诚话锋退了一步,诱敌深入。
刘解忧纠结。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旦跟许诚聊天,都是占据着下风,他每次都能让她哑口无言。
但也不能否认他说的话有道理。
除了看她的头发之外,并无其他僭越行为。
她其实心里隐约有了猜测,许诚既然不想收她的头发,那肯定是想摸她的头发,肯定对她的脚不感兴趣。
如果他说想摸摸头发,她肯定不愿意。
但没想到现在他只是让她脱个足袜,照顾她“身体发肤”的原则,防止自己得了那种怪病。
最重要的是,他还在默默照顾她的情绪,引导她的情绪合理发泄。
他人还怪好的。
许诚刚想转身去厨房,只听见刘解忧在背后开口,显然有了些动摇:
“不穿足袜,赤足站在屋里是对主人的蔑视,目无尊卑,不合礼节。”
“没事……”许诚拿了双拖鞋过来,给她找了个台阶:“穿这个,这个叫拖鞋。”
“穿上这个,就不算赤足了。”
……
一小时后。
许诚盛了两碗汤出来,从冰箱里取了两包涪陵榨菜,放在饭桌上。
刘解忧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看襦裙下面的拖鞋,又看看垫在椅子腿下面的书,不适地往椅子里面挪挪屁股,撇过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放平板的茶几:
“不在那个地方吃了?”
“那个地方是茶几,太低了,坐着难受,这个地方是饭桌,才是正经用来吃饭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要在椅子脚下垫这么多书?”
“垫的高一点,吃饭舒服。”
翻译过来。
不垫书你脚能挨着地面,就看不到你晃脚了。
“哦。”刘解忧学着许诚把咸菜泡进米汤里,然后抬眸看了许诚一眼,只见他在闷头干饭,心中的警惕降低了一些。
自己是真的又误会他了。
吃了一口米汤泡咸菜,她又不由自主翘了翘脚,双腿不安分地前后晃动。
好吃。
许诚借着吃饭的空隙,顺便看向桌子下面。
玄红色的襦裙配上现代的拖鞋,套在里面的玲珑小脚被长襦裙盖住一些,但晃脚时,圆润白皙的脚趾宛如透明饱满的水晶葡萄,总能不经意间进入眼帘,在晃回去的时候又被襦裙遮住。
有点朦胧的可爱感。
特么的……
我只是让她借宿几天,等她走的时候rua一下她的头发当利息,绝没什么别的想法。
难道我真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