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些若是放在平日里虽是没什么的,可今日的事情若是让他知道了,若是传出去保不齐会给整个侯府带来多大的灾难!
许宗恩何时受过这般委屈?即便是跟着他娘在乡下的那些年里,娘也是没有这般甩过他巴掌的!
他一个才相处不到两年的便宜爹,怎敢这般打他,这让他的自尊心怎么受得了。
“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带着哭腔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跑出了院子。
许颂池站在原地只觉得气的头昏脑涨,他娘是个不省心的,这个儿子也没有好到哪去!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一副小人做派,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现在他真后悔当初把他们母子二人领了回来,若是当初只是把他们养到郊外的宅子里,倒也不会生出这般多的事端来。
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烦躁的厉害。
三日后,武定侯府白布挂满,外人只知道是老夫人和武定侯夫人身染重病突然暴毙,只有府里的人才知道实情。
不过他们可不敢把事情抖出去,哪家大宅子里没些个见不得人的事。
“大少爷这是做什么?”
把笔放在笔架上,眼瞅着是不打算继续写了,齐枕急忙走到跟前去收拾那些纸张和经书。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心中的想法。
齐枕进屋就瞧见那高高的书堆里的人,差点要被这些书给买了。
一向疼爱他的老夫人又突然去世,现在是谁都帮不上他的。
次日一大早,侯府的三辆马车就朝着皇山的方向赶去,给家中留的消息是为家中过世的老人祈福。
媚姨娘有些看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还没张口问,许欢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许欢知道,在她的心里家人和自己是一样重要的,若是带她走后时刻惦念着家中的亲人,那她也是不会快乐的。
“带你走是早就已经筹谋的事情了,只是……我只问你,可放心的下家中的亲人?你若是放心不下,我自然是不会强求你什么。”
这么想着,就又走了进去。
“虽没完全想起,但目前回想起来的记忆也有七七八八了。”
“是,属下谨记。”
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齐枕早已经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若是没有娘在他的背后为他出谋划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扳倒那许珩蒲,得到那嫡子的位置。
“大姑奶奶,您这是?”
走到半路停下来歇息的时候,许欢悄悄把媚姨娘和林青梧拉到了一起,由于出来的匆忙都没来得及细说自己的计划,眼下这里荒无人烟,正是个极好的时机。
“此番前去,定然是要在寺庙小住上几日,刚开始咱们就专心的祈福,别惹得旁人怀疑,三日后,我会带着媚澜在一间寺庙里夜谈……”
“我家中现在已经有兄长撑着,而且早已经今非昔比,没什么让我好担心的了。”
“你还是叫我阿欢吧,我听着更顺耳一些。”
伏在书桌上抄着些经书,地上早已经摞了厚厚的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