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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海盈辉——命运初遇

挽澜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浮金堂密道的出口处。等了没多久,一个青衣身影便从密道中走了出来。见到来人,挽澜抬手之间一枚冰箭就射 了过去。  那身影见攻击转瞬即至也不慌张,只微笑着没有任何动作。最后,那枚冰箭终是停在了他喉咙前三寸之处,随后就慢慢消失了。而挽澜则与对方相视一笑。  “三哥~”挽澜莲步轻移至对方身前温柔地唤着。  没错,从密道之中出来的这个人正是扁络桓。  “挽澜,好久不见。”扁络桓见到挽澜也是十分欣喜,然而他又想到一个问题:“你不是在景安吗,怎么过来了?”  “嘻嘻~说来话长,左不过是又任务啦~”挽澜轻轻一笑,“只能说,我是跟在洛昭言一行人后头过来的,但是他们没发现我,现在正在里面找线索想知道启魂圣宗的下一个据点在哪里呢。”  “至于我现在的身份和任务内容……”挽澜调皮地眨了眨眼,说:“三哥要不要猜一猜?猜对了,就送你三场我亲自下场的歌舞券,如何?”  说到这里挽澜看向扁络桓时的笑容颇为张扬,看来是对自己有很大的信心。  “好。”出乎意料扁络桓答应的十分爽快,“不过,不换个地方?”  挽澜豪爽地一挥手:“三哥放心,这周围都已经被我布下了探测术法,若是有人来了,无论是谁都会被发现的。而且,刚才我出来之前关上了石墙上的暗门,洛昭言他们要是想出来,也着实要废一番功夫。”挽澜得笑容带了一丝恶趣味。  扁络桓点点头随即开始沉思。挽澜本以为他会想很久,却没想到只过了一会儿他便给出了答案,还是正确答案!  他是这样说的:“洛昭言的未婚妻兼贴身侍女,任务是引导洛昭言消灭启魂圣宗,同时探查九泉热海之事。”  “没错!完全正确——诶?!你怎么——”挽澜惊讶地看向扁络桓,看到对方脸上那“奸计得逞”的笑容时顿时明白了:“是大哥的海东青已经到了?!哼!真没意思!”  “这不是为了让你高兴嘛~~大不了我不要那三场的歌舞券了还不行吗~~”扁络桓耸耸肩:“对了,你的任务如何了?以现在这幅样子出来行走没问题吗?”  挽澜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到:“哼,愿赌服输,我下场的歌舞还不差那三场歌舞券。至于任务,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凡是与原来那女子有所接触的人现在都只记得我了,绝不会有任何错漏。那女子也已经被我送走,没有意外的话,她此生都不会再出现在盈辉堡和洛家庄了。”  “而且,昨日我已经在这两处地方转了一天与不少人接触过了,没有一个人察觉出了我不是她这件事。”  “那就好。”扁络桓说完这话才发现挽澜还在赌气,于是他立刻开始哄着自家妹子:“好了好了~是三哥错了,不该为了几场挽澜小姐的绝世歌舞欺骗了自家妹妹的一颗真心!还请妹妹宽宥为兄的吧。只当是可怜兄长一会儿还要不远万里赶去落日部?”  “噗~”看着扁络桓又是讨好,又是告罪的样子,挽澜一个没忍住便笑了出来。  “妹妹既笑了,定是不生气了~~”扁络桓也是见缝插针之人。  “原谅你了~~”挽澜笑着说:“不过,你既然说到落日部……我看过了,你们把里面的东西烧的真是干净,可是一点线索都没留下,这却让他们怎么找过去?不会让我动用洛家关系网查出落日部吧?”  “挽澜放心,”一说到正事扁络桓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特意遗漏了一本在里面,其中留下的信息以洛家主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推测出落日部。当然,若是没有的话,就只能拜托你随机应变了。”  闻言,挽澜十分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又问:“那越今朝和祈,可是也让他们与洛昭言一起行动?”  “最好如此,这样你在他们身边也方便监视。不过,若是不行也不必强求,你的身份不能暴露,监视他们也有别的方法,一切以你的任务为先。”扁络桓认真地与挽澜分析这件事的利弊。  “好,我明白了。此事我会尽量在不暴露的前提下完成。”似是想到了什么,挽澜忽然轻快地一笑,说:“不过,或许用不到我出手,他们也会跟着洛昭言的,因为——”  挽澜眉头一皱,轻声说:“快走,他们出来了!”  扁络桓闻言立即取出飞行器离开了,看方向正是落日部的所在。见扁络桓走远,挽澜亦隐去身形潜回洛家商行继续她未完成的工作。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洛昭言冲了进来。  “挽澜,你回来了?!”洛昭言的兴奋溢于言表,笑容也比平时更加灿烂。  “是啊,我回来了~也欢迎你回来!”挽澜同样笑着回她。  仔细打量了她几遍后,挽澜明知故问道:“我回来时听洛掌柜说你今天又去消灭邪教了?可有受伤?看你这高兴的样子,想是此行一切顺利?快说说有什么收获。”  洛昭言刚回来正处于兴致最高的时候,见挽澜询问就把这一天的经历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告诉了挽澜。  虽然挽澜大部分都知道亲眼所见了,却仍是装作第一次听说一样,听得津津有味。知道洛昭言说完,她也没有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反而及时递了一杯茶水过去,正如所有贤惠体贴的……闺蜜……会做的一样。  等着洛昭言喝完茶以后,挽澜才开口说:“所以今天最大的收获是破获了邪教的据点与结识了两位姓越的朋友?”  “是!”洛昭言点头,“对了,还有一本账册,里面有些线索。不过我们三人都想不出这是指向哪里,本来打算明天回洛家庄找埋名看一看,正好你回来了,挽澜一定能猜出这是哪里吧。”  说完,洛昭言从怀中取出一本烧了一半的本子递给挽澜。  看着这个被烧的只剩下有用信息的账册,挽澜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吐槽着自家三哥的不靠谱:三哥,你要不要做得这么刻意啊?!这是生怕洛昭言看不出来据点再落日部的节奏吗?!……特产,距离,一半的名字……敢不敢再直白一点?!  虽然挽澜内心不停地吐槽,洛昭言看见的也只是挽澜在认真地翻看着账册,同时思考着其中的内容。  等到挽澜终于放下了账册之时,洛昭言迫不及待地问她有没有收获。  “落日部。”挽澜说出了这个在心里默念许久的地名。  “怎么看出来的?”洛昭言对于挽澜这么快就能猜出地点表示十分佩服。  可是她并没有得到挽澜的解释,因为挽澜说她要换身衣服出门。  “要去哪里?”洛昭言很好奇有什么事会比邪教的下一个据点更重要。  “去接你的新朋友——越今朝和越祈。”挽澜理直气壮地给出答案,“既然是你请来的一起对抗邪教的朋友,你又请了他们上洛家商行来,我们也不好缺了礼数。想必一会儿你还要去向城里百姓说明一下邪教的事情,那么,身为你贴身侍女的我自然要帮主人分担一下责任啦~~”  说到最后挽澜已有几分玩笑之意。  “挽澜,贴身侍女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吧……”洛昭言显然是被挽澜击败了,“不过,你说得确有道理,是我思虑不周了。”  “但是,你没见过他们,我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家客栈,没问题吗?”  “昭言刚才不是说了他们两人的衣着样貌了吗?相信我,不会认错的~”挽澜笑了笑,“昭言你就尽管放心地去和盈辉堡的居民们说明情况吧。凭我的直觉,在你说完之前,一定能带着他们回来。”  见挽澜信心满满的样子,洛昭言最终还是同意了,毕竟自己确实是分 身乏术,而挽澜提出的礼数又不可缺失。  就这样,挽澜抱着一次去见四位主角的愉快心情开开心心地换衣服准备出门了。  她的欢欣引得洛昭言十分疑惑:今天交到新朋友的不是自己吗?为什么挽澜看起来比我还要高兴?    且不论洛昭言如何疑惑,挽澜整理好文件后径自进入内室,换上了轻粉色上衣配丁香色广玉兰暗纹曳地长裙,又仔细描摹了一遍妆容,尽显出大家闺秀成熟稳重的气质,又不失明艳妩媚的娇俏,当真不愧为盈辉堡与洛家庄两地的第一美人!  收拾妥当后,挽澜走出洛家商行往水池广场上的那家客栈而去。当然,挽澜绝不是仅凭直觉就出门行动的人,她可是利用了热海之力探测城中父神(神农)神力所在之处,这样才轻松锁定了越祈的位置。  挽澜走进客栈的时间还早,越今朝和越祈还在大厅享用着《仙剑六》的名产之一——鸡蛋面,而她则正好赶上了一幕剧情。  “没骗你!我在落日部那边真的看见了怪物,一口就把我的马给咬住了,我好不容易才逃走!”大厅左侧一桌的两位客人中的一位大声分辩着,似乎是朋友不相信他的话令他十分不满。  而他的同伴则敏锐地察觉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身上,所以连忙安抚对方的情绪:“行了,我信。小声点,吵着别人了。”  刚才那人见他如此敷衍的态度立时气不打一处来,还要再说,却被一位穿着明黄色交领长裙外套淡粉色外裳的女子打断了。只见那女子淡定地行了一礼,温和客气地问道:“这位公子,打扰了,能请您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好,好。”这人一看有人相信他,还是个美貌的女子当即说得更来劲了。他的同伴此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与那女子一桌身着白衣的男子则慢慢地饮了一口茶水,摇了摇头感叹道:“唉~又有哪里的妖魔要遭飞来横祸了。”只是他话虽如此说,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惋惜和怜悯,反倒是颇多无奈。  挽澜只看了一眼厅中诸人便已知晓这是明绣与闲卿,不仅是从对话与衣着而言,更是看见了明绣长发飘飘间若隐若现的那枚红宝石梅花银饰!那是十年前挽澜特意留给她的纪念,却不想她一直戴在发间。  挽澜本还想听一听后面的故事,却听见越今朝对越祈说:“和咱们没关系。吃饱了就上去收拾行李吧,别让洛昭言等得不耐烦了,咱们不知道还要跟他处多久。”  见两人起身回房收拾行李,挽澜方快步上前行至两人面前,福了一礼,道:“见过越公子,越姑娘。”  越今朝仔细看了看挽澜确定不是认识的人后,才开口问她:“姑娘认识我们?找我们有什么事?”  挽澜没介意对方的礼数问题,微微一笑,道:“小女子名唤挽澜,是洛家主的贴身侍女。今奉家主之命前来迎接两位前往洛家商行。家主因要向城中百姓说明邪教之事不得空闲,故派小女子前来。礼数不周之处,还请两位见谅。”  说完,挽澜再次欠身为礼,以表歉意。  此时闲卿听见“洛家主”三个字想起了昔日莫徊提到的事情,便也将注意力放在了三人身上。  越今朝一听眼前的女子是洛昭言派来的,当下不再轻慢,与越祈拱手行礼。  “洛兄客气了。只是不知姑娘是如何找到我二人的?似乎我们并未与洛兄提到过住在哪家客栈吧?”  越今朝虽然尽了礼数,却仍旧不忘谨慎试探一番,以防不测。  知晓对方是在试探自己,挽澜虽然理解他的谨慎,但也着恼,心中暗自决定给对方一个难堪,因此面上的笑意越盛,看得周围所有性别为男的生物一阵恍惚,就连活了千年,自制力极强的闲卿亦不免多看了两眼。  “家主已告知了小女子两位的衣着样貌,至于二位所下榻的客栈,只要是在这盈辉堡之中,洛家便自有途径可以知晓。再说……”说到这里挽澜故意停顿了一下,露出一点高深莫测的表情,继续道:“再说方才听到越公子提及家主名讳,小女子自不难确认两位的身份。”  听到这里,闲卿的嘴脸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只觉得这女子甚有傲骨,别人不过一两句试探便被她给了这么大一个难堪。想到这里,他又笑着摇了摇头,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水,等着下面的故事。  然而故事的主角越今朝可没有闲卿这么悠闲。听着前一句话他还感叹洛家在盈辉堡的势力和手腕无孔不入,到了后一句不免一阵尴尬。虽然自己的确没有诋毁洛昭言,然背后议论他人却被人家听个正着什么的真是囧死了。而这尴尬在越今朝抬起头看到挽澜那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时,不由得更明显了。  在这种情况下,越祈妹子的天然单纯就派上用场了。她见挽澜和越今朝“深情对视”了半天也不说话,就直接无视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走到挽澜身边,天真地说:“挽澜你好漂亮啊,比我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漂亮!而且你身上有一种让人觉得很舒服,很熟悉的气息呢。一靠近你,我感觉精神了好多!”  听到越祈的话,挽澜的笑容不觉一僵,心想:糟了!虽然收敛了热海灵力,但是探测法术还是会小范围释放灵力,极易被灵敏之人探测到。越祈已经感觉到了,那么……  挽澜这样想着,便下意识地看向坐在一旁的闲卿,却不想正对上了对方探究的眼神,心中一慌,又立刻转回头来,有些窘迫地对越祈说:“可能是越姑娘和我比较有缘吧~我瞧着越姑娘也很是亲切呢~~”  眼看着听到这话的越祈眼睛一亮,马上又要说些什么,挽澜立刻接着说下去:“想来两位还要回房收拾行李,小女子也不耽搁你们了,便在此处恭候两位。请。”说着,她侧身让出路来请两人通过。  越今朝知晓谈话到这里已经结束了,便和越祈行了一礼后,踏上楼梯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眼见他们的身影消失,挽澜才放松下来。她走到门口看着广场上的人来人往,心中暗自懊悔:真是笨死了!明明收敛了灵力,闲卿刚才离得那么远怎么可能发现。越祈是身负父神神力又近在眼前才感觉出一点。自己这一回头,不仅证明了我的灵力确有不同,更是暴露了自己对他身份或者不同的明了!挽澜啊挽澜!你最近真是过得太松懈了!居然因为越祈一句话就乱了分寸,看来是时候回去加大静心凝神的修炼了……  挽澜心中正想着自己新的修炼计划,果然不觉她刚才想到的人已经起身走到她的身前。  闲卿现在挽澜面前,看着她那变幻莫测的表情顿时觉得颇为好笑,一念之间便暂时没有打断她的思绪。而他也趁机感受了一下她周身环绕的力量,心想:确如方才那女子所言,是让人感到很舒服,精神一振的气息,至于熟悉……或许是个人体会有所不同。不过……  此时,闲卿又看了一眼明显不知道神游到何处去了的挽澜:为什么她一听到对自己力量的评价,第一个先观察我的反应?巧合是不可能的,难道她知道我是妖?那么从没见过的人是如何在我隐藏了妖气的情况下一眼便识破我的身份的呢?呵~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想到这里,闲卿决定为了解决自己的疑惑暂时打断一下对方的沉思,要不然只怕到那两人出来她也回不了神。  “挽澜姑娘,打扰了。”  听见有人叫自己,挽澜猛得回神,她发现闲卿正现在自己身前不过几步远的地方,顿时感到脊柱发凉。  心里哀叹:居然让人近身而无所觉,若是敌人,都死多少回了。果然还是缺少锻炼!  然而无论她内心如何呐喊,挽澜面上仍旧是一幅波澜不惊的神态。她迅速冷静下来,稳稳地向闲卿福了一礼,道:“这位公子,有礼了。不知公子找小女子有何事?”  说出这句话后挽澜才觉得奇怪,闲卿这么随心所欲的人,会这么……守礼的说话?大概是和自己不熟的关系吧。挽澜这样安慰自己道。  挽澜思考着闲卿说话方式的问题的时候,闲卿同样也被挽澜的问题问住了。  有什么事?总不能直接问他如何知晓自己是妖的吧?如果她不知道,不是自己主动暴露了吗,虽然自己不介意,却也不想在城中引起恐慌。问她的力量?只怕没有人会告诉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自己的秘密吧。  思想向后,闲卿最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挽澜姑娘,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问错了,而对方的表情也明确告诉他这个事实。因为挽澜现在看他的目光让他感觉自己像一个人类的纨绔子弟一样。不过,既然没办法收回,他只得继续仔细观察对方的神情变化。  “哈?”这是挽澜听到闲卿问题的第一个反应,那真叫一个天雷滚滚!简直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有什么问题。闲卿怎么可能说出这么“轻薄”的话来?!  然而看他认真的样子又没有什么不对,所以挽澜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当她犹豫不定再次看向闲卿之时,他那认真与专注,似是只求一个答案的表情让挽澜看着他的眼睛时不禁心跳漏了一拍。同时,她体内的魔女属性又开始作祟,让她一定不要错过这个可以逗一逗闲卿的机会。  “呵呵~真想不到如公子一般温和清雅的人也会用这么老套的方法搭讪女子啊~”挽澜羞涩地一笑,一如一个正常女子被搭讪时应该有的反应,接着说道:“我想,我与公子应该是素昧平生的吧。不然,以公子这般出众的形象气质,小女子断然不可能忘记。”  被吐槽了的闲卿听到这话深觉自己这千年来保持的形象在今日是注定毁于一旦了,当下便也不再犹豫,直奔主题。  “姑娘过奖了。只是在下觉得姑娘身上的气息十分熟悉,方才有此一问。唐突姑娘了。”  本来还在纠结闲卿异常的说话方式的挽澜一听到“气息很熟悉”这几个字瞬间身体一僵,毕竟她和闲卿十年前确实见过,有些担忧是不是自己暴露了。然而转念一想,她已经抹去了他所有有关自己的记忆便慢慢放松下来。  挽澜仔细思索着是什么会让闲卿觉得“熟悉”,最后认定是热海之力。毕竟洛望平身上可能也有热海的灵力。于是,她斟酌着开口。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许是公子曾在何处见过与小女子修习同样术法的人,也未可知。”  正巧此时挽澜感知到越今朝和越祈下楼来了便欠身道:“公子见谅,小女子等得人已经来了,就此告辞。”  说完她转身迎上两人,努力忽视着身后那探索的目光,一路引领着他们出了客栈朝洛家商行走去。  闲卿此时看着挽澜远去的身影思考着刚才的事情:她是如何在背对着大厅,看向水池广场的情况下知晓那两人下楼之事的?是感知法术?  “呵~看来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啊。”闲卿如此评价道。  说完,他重新坐回桌边,等着明绣了解完妖怪伤人的情况。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明绣回到座位上对他说:“落日部临阳道附近有妖兽出没伤人,我要去除妖。‘世叔’可要同行?”  闲卿看了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就不去了。刚才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一会儿我就去调查她。小绣儿,世叔不在身边,自己可要小心。要是受伤了,寒江兄可是会担心的。”  “别老拿师傅压我。”明绣瞪了一眼闲卿:“既然如此我现在去找温仰和洛昭言辞行,你随意吧,‘世叔’。”  一听洛昭言这个名字闲卿倒是来了精神,心想那女子好像是洛昭言的侍女,而她刚才似乎也带着那两人去见洛昭言了。既然如此,与小绣儿一路总快过自己一个人找。  “我与你一起去。等我一会儿换个形象。”闲卿电光火石间已经做出了决定。  明绣本也不在意此事,自然没有意见,点头答应了。他们两人出了客栈,走到一条隐蔽的小巷中,闲卿变成了原形——大白狼,跟在明绣身边。两人也向洛家商行的所在走去。    至此,天命所示的一切,不知究竟是脱离了轨道,还是又回到了原点?    也许,在那不为人知的角落,命运,已然悄悄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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