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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海盈辉——口舌之利

悄悄平复了提早遇见闲卿的焦躁感后,挽澜才仔细听着越今朝和越祈的对话,而这对话的内容又着实让她有些忍俊不禁。  “今朝,我觉得洛昭言是个好人。”越祈表达自己感想的方式永远这么直白,不过听见别人夸自家闺蜜,挽澜还是得意得笑了笑~~  听见越祈难得的主动夸奖别人,还是个男人!越今朝心中警铃大作。  “才刚认识,你怎么肯定他就是好人?”越今朝似乎又忘了他们两人身前领路的挽澜的存在。而且他也成功地用这句话压下了挽澜刚刚勾起的嘴角,还被附赠了一个“凉爽”的夏日。  越今朝自然是感觉到了骤降的气温,一阵寒风过去他十分疑惑最近的天气怎么这么奇怪。然而还没等他细想,越祈已经给出了答案:“唔……我也说不好,反正觉得他人还不错。”  听到这话,越今朝有点吃味地看向越祈,挽澜也是轻笑出声:“呵呵~挽澜先替家主谢过越姑娘夸奖了。”  言毕,挽澜带着“温柔”的笑着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越今朝,在成功收获对方一个冷颤后,她继续开心地领路。  没过多久便看见了被众人团团围住的洛昭言。见状,挽澜对两人说道:“两位,我们到了。只是眼下有些事物缠身,不方便招待两位。不知两位是在此稍等片刻,还是先行前往商行休息?”  看着人群围住的洛昭言,越今朝思考了一下:若是我们先去了客房,即便有人领路安排,没有和洛昭言打过招呼,只怕是会失礼于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虽然……我已经在挽澜姑娘那里没剩多少形象了,但是能挽救还是尽量挽救一下吧,毕竟以后得事情恐怕还要着落在他们身上。  想到这里,越今朝向挽澜客气道:“我和祈不累,等一会儿洛兄也是应该的。”  “既是如此,便请两位与我在此稍候了。”  说完挽澜转过身去留意着那边的情况,思考着日后的计划。等她回过神来,便发现洛昭言与启魂圣宗的人争执不下,越今朝显然想上去帮忙,又苦于自己在这边而不好擅自行动。  挽澜心中好笑,吐槽道:刚才真是吓到他了,不过难得看到长袖善舞的越今朝如此为难的样子,也值得了。不过,自己再暗爽也不能让他错过刷昭言好(友)感(情)度(值)的机会啊。  “家主并不擅长与他人辩论,还请越公子襄助家主解围。”挽澜恳切地请求道。  越今朝暗中送了一口气,对挽澜说:“挽澜姑娘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姑娘在这里等一会儿就好。”  挽澜点了点头便目送他们过去了。此时,正武盟的温仰也已经到了,正在帮洛昭言说服众人,只可惜,效果……不大,甚至还有不少人怀疑他的用意,就像下面这位路人甲。  “你小子,哪来的?洛昭言找来的帮手?做人要凭良心,别因为他给你点好处就跟他一个鼻孔出气。”  温仰气得简直要冒烟了:“帮手?我几天前才第一次来盈辉堡……”  “那你更当及早醒悟,入我启魂圣宗才是,”一个老人这样劝道:“冥主巡游天下,泽被苍生……”  他还没安利完自家圣宗,越今朝便见缝插针,加入了这场对话。  “这位老伯说得真是太有道理了。”  “越兄?挽澜呢?”  洛昭言惊讶之下脱口而出,万幸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新来的越今朝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话。而洛昭言此时也收到了越今朝的示意,不再开口。  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路人甲想起了什么,指着越祈说:“啊,你是昨天向教使捐献的那个小姑娘。”  “是啊。”越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见到有人认出了越祈,越今朝心知自己在启魂圣宗的信徒中更有说服力了,便也更加卖力地劝说他们。  “老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像咱们一样有慧根,能明白冥主的好处。天也不早了,我看您还是先回去,明天再来找洛昭言,慢慢说服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唔……”  老人似是有些动摇,但也有所犹豫。越今朝便想再劝,却不料被人打断。  “年老伯,席公子,挽澜这厢有礼了。”伴随着柔婉悦人的声音跃入众人眼中的,正是挽澜优雅行礼的身姿。  “挽澜姑娘。”“是挽澜姑娘啊。”  年少云和席光都认出了这位在盈辉堡行善多年的女子。也因为她的善举和生命让她虽然隶属洛昭言一行人,但意外地没有遭到对方的攻讦。  “挽澜姑娘,你也快劝劝洛家主吧,免得洛家主因得罪了冥主而遭遇祸事啊!”年少云苦口婆心地劝说。  对于这种深陷迷信而无法自拔之人,挽澜深知若是逆了他们的意,反倒麻烦,当下便应承下来。  “多谢年老伯好意,挽澜知道了。对于启魂圣宗之事,这次昭言处理的确实有些草率,挽澜在此向两位赔礼了。”  说完,她又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而对面的两人显然对她诚恳的认错态度十分满意。  “下次若再遇上此类事情,家主想必会更加小心谨慎。日后若是查明是我们冤枉了启魂圣宗,吾等必携重礼上门致歉。”  挽澜默默地甩出一张空头支票,可笑对面两人竟因对启魂圣宗的信仰而信以为真,期待着他们发现自己的错误并登门道歉。然而此时挽澜话锋一转,又让人无可辩驳。  “至于城中失踪人口之事,我洛家也将在家主的带领之下继续追查下去,务必做到水落石出。既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以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待。还请两位放心回家去吧。”  挽澜这几句话说得可谓滴水不漏却又完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话题上在最后巧妙地避开了众人争论的焦点——启魂圣宗,将事情牵扯到人口失踪之事上,同时义正言辞地表达了洛昭言和洛家整体全力追查此事的决心与毅力,瞬间站在了道义与人情的至高点上,真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年少云和席光虽然觉得这话有点怪异,但毕竟只是普通民众,哪里找的出可以反驳的地方,再加上挽澜与洛家在盈辉堡的威望和信誉,最终还是无奈退走了,只说等着洛家的好消息。  两人走后,众人看挽澜的目光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温仰:这女子最后出现,却几句话就劝退了两人,真是聪明。  洛昭言:不愧是挽澜,这么简单就解决了!不过,她这是没接到越兄他们?  越今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女人的手段果然高明,我们竟都是给她做了衬托!她一出手,我之前劝说的功劳便都算到了她头上!而且看她游刃有余的样子,应该是早就有所对策,却一直等到了最后……这样深的心机计谋……还有刚才那两人尊敬信服的态度……她,当真只是一个侍女?希望不会对我和祈跟着洛昭言的计划有所妨碍。  越祈:……有点累了,他们还要说多久?  此时挽澜对这些或欣赏,或疑惑,或警惕,或疲惫的目光均采取视而不见的处理方式。  “家主,洛家商行就在前面,请贵客们进屋叙话吧。”挽澜如此提议道。  洛昭言点头同意了这个建议,对其余的人说:“温堂主,越兄,越姑娘,这边请。”  就这样,一行五人以洛昭言大头,挽澜在她右后方一步的位置,温仰,越今朝,越祈紧随两人身后的队形,一路走进洛家商行大厅坐下。只有挽澜自动自觉站在洛昭言的身旁,谨守着作为侍女的礼仪,令洛昭言头疼不已,却又不好当着外人面直接劝说。  “……任由他们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实在不妥,可如何才能令他们醒悟?”洛昭言最终放弃了现在劝说挽澜的念头,开始担心起来那些启魂圣宗的信徒。  “洛兄,有些事他们自己不想明白,别人再怎么说也是白费。”看到洛昭言紧皱的眉头,他话锋一转:“比起浪费力气跟他们争论,倒不如想法直接把邪教干掉。”  “这话在理。兄弟,刚才谢谢你解围啦。”温仰还记得刚才越今朝及时的帮助。  “不敢当,”越今朝也不好大喜功,只把静侍一旁的挽澜拖下了水:“最后还是挽澜姑娘劝走了那两人。”  “哈哈!”温仰爽朗地一笑,全然没有意识到对方话中有话,反而向挽澜道了谢:“谢谢姑娘了。”  “两位客气了,这本是挽澜身为洛家之人应尽之责。”  挽澜同样甩手把功劳归到“洛家”的名头之下。  “以诸位之能,今日若没有挽澜,也定可自行解此困局。”  这不是挽澜客气,而是她知道,所谓剧情或者说——命运,便是这样安排的。她的存在也只不过是在最后又把功劳与名声抓回到了洛家头上而已。  说不定,若是没有我,你们也不会被刁难的那么辛苦了。  这么想着,挽澜便有些失落。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甚至还开始吐槽:什么时候挽澜你学得这么文艺了,既来之则安之,任务还没完成,就不能放弃啊!  回过神来的挽澜只见越今朝还要说些什么,立觉不妙,马上开口转移话题。  “想来诸位还不认识彼此吧,就由挽澜为大家做一下介绍吧。这两位是越今朝和越祈,这位是中原正武盟勇武堂堂主,温仰。最后这一位想必不用我介绍大家也都认识了,西域洛家家主,洛昭言。”  几人随着挽澜介绍的时机逐个起身见礼。待最后一位重新落座以后,温仰笑问:“挽澜姑娘不介绍一下自己吗?”  “我?”挽澜似是有些疑惑地看向对方,“温堂主不是已经知晓挽澜的名字了吗?”  “那挽澜姑娘与洛家主的关系是?”温仰好奇道,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问题其实是涉及了他人隐私,有些失礼了。  不过,在场各位也都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也不太在乎这个。而且,谁没有好奇心,于是便没有人提醒他。  挽澜刚想回答温仰的问题,却意外地被洛昭言抢了先。  “挽澜是我的未婚妻。”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或许除了洛昭言这个始作俑者和挽澜。前者丝毫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后者埋怨地看了一眼“无辜”洛昭言,想着这也算是越抹越黑,便没有出声解释,而是主动提醒他们这场谈话跑题了。  “咳咳,温堂主此次前来可是为了启魂圣宗一事?”  听见挽澜的提问,温仰方才回过神来,也明白对方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谈,自然就顺着往下说。  “年初左盟主接到密报说启魂圣宗在景安拐卖人口,一查之下发现他们确实拐骗了不少人,受害者最后都下落不明,追查下去发现这邪教干的坏事还真不少,盟主下令除掉了他们的景安分舵,又传令各地追缉邪教成员。因邪教遍布神州,左盟主特命我们前往边疆各处,提醒当地武林同道提防。”  “原来是这样。”得到了重要信息的越今朝也加入了正事的讨论之中,不再纠结挽澜身份的问题。  温仰点点头,站起身认真地向洛昭言建议:“洛家主,对付邪教并不是盈辉堡一个地方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还是联手比较好,正武盟人手多,也可以前来盈辉堡,助洛家主一臂之力。”  一听这话挽澜在心里就笑开了:这个温仰在为人处世上还天真得很啊,明明是一片好心想要帮忙,居然硬是被他说错了意思,反倒像是来抢功的。呵~昭言为了洛家努力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将到手的功劳拱手送人呢。  不出意料,洛昭言婉拒了温仰提议:“多谢温堂主好意。我们也早已发现邪教不简单,已追查了许久,援手就先不必了,若是有什么新线索,我定会和正武盟联络。”  “哈哈哈……也好……”  温仰虽然天真,但是也不是没有眼色,知晓洛昭言并不喜这个提议,干笑了几声就重新坐下了。突然,他不知复又想起了什么,便恳请洛昭言帮忙。  “还有件事……洛家主,我明天就要回中原了。不过我的兄弟居十方,你之前也见过的,会在这边多留一阵。他虽然是正武盟的,却不大擅长武艺。洛家主,要是遇上了,还麻烦你照顾一下他。”  对于这样的事情,洛昭言一向善良大方。  “这是自然。对了,不是还有位叫明绣的姑娘吗?她随你一同回去?”看到对方摇头后,她开始担心起来:“她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让人放心不下,我还是派几个人……”  “不劳烦洛公子了。”明绣伴着她清脆嗓音翩然走进室内。  屋内众人均起身迎接,挽澜也缓缓行了一礼。明绣还礼之后,众人重新落座。  “温堂主,洛家主,我是来辞行的。”明绣直接表明了来意。  “这么快?”温仰十分吃惊:“刚才你说遇到了一个熟人,我还以为你要在这里呆上几天。”  “……他就要离开了。”不知道也不想解释闲卿那浮云一般性子的明绣无奈道:“另外,方才听闻落日部有附近有妖兽出没,我想去查探一下。”  “落日部?!”  洛昭言听到这个地名诧异地看向挽澜征求她的意见,想与明绣同行,然而后面只是摇了摇头,示意她回家见洛埋名。对这个决定,洛昭言虽有不解,然经验告诉她挽澜做出的决定都有她的道理,便忍下了性子,而挽澜此时也转身进入内室。  明绣自是看出了洛昭言有意与她同去,然而,一是她本就性情冷淡不与他人亲近,二来也是顾忌闲卿不愿与人打交道,所以就主动开口断了对方的想法。  “洛家主,明绣自小除妖,区区几只妖兽我一人足可应付。洛家主既然另有要事,也不好麻烦你。况且,妖物多作祟一日,便多伤几条性命,必须尽早铲除。”  洛昭言本想劝她稍等几日的话就这样被她轻易堵死了。挽澜此时已回到了大厅,与离开时不同的是,此时她的手里多了一包东西。看着洛昭言的样子,挽澜示意她稍安勿躁,以后再说。恰好一直看着窗外风景的越祈发现了一件趣事,缓解了略显尴尬的气氛。  “今朝今朝,那个大狗好帅气。它一直看着我们呢。”  众人闻言都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果然看到一只毛色雪白的“大狗”,只是那“狗”现在是趴在地上,而非看着他们。因为它那身即使是趴在地上也难掩分毫的气质,大家看向它的目光中也多了一分欣赏与探究,或许,只除了明绣和挽澜。  明绣看见自家“世叔”就这样为了不引人注意趴在地上着实无语,却也不想让他久等,立刻就要离开,而挽澜则是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后拦住了要出门的明绣,并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了她。  “天色已然不早,然明姑娘既是一心为民除害,我们也不好再多加劝阻。这包裹中具是吃食与用具,想是明姑娘在路上用得着,因此还请姑凉手下。”挽澜柔声劝说于她。  见明绣还要拒绝的样子,挽澜再次抢先开口:“这个时辰大多数店铺已然关闭,明姑娘若想才买用品必是要颇费一番功夫。何况,这包裹也是家主为不能与姑娘同去除妖而略尽绵薄之力,算是一点心意,还请姑娘勿再推辞。”  “如此……多谢洛家主了。那么,明绣告辞了。”  说完,明绣接过挽澜手上的包裹,福了一礼后便离开了。  “洛家主,我也告辞了。”见事情已经全部解决,温仰也起身告辞,不过临行前他还嘱咐了一句:“十方的事就麻烦你了。”  “放心。”洛昭言再一次郑重应下。  于是,温仰便“心无挂碍”地离开了。(大误)    (上帝视角)  明绣从洛家商行出来后找到闲卿的时候有两个小孩子正在“调戏”着“大狗”,试图让他叫两声。可惜的是他们屡战屡败。  最后,小男孩甚至拿出手中的食物来诱惑他:“叫一声,我就把我最喜欢的鸡腿给你。”  然而,作为一只高大上的妖狼,闲卿并没有被这点食物诱惑去了,他依旧十分有尊严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到这个情景,明绣突然起了恶作剧的想法。她走上前,温柔地对那两个小孩子说道:“他喜欢吃辣的。”  闲卿听到这话耳朵动了动,悄悄的翻了个白眼。可惜的是两个小孩子都睁大了眼睛看向明绣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真的?”小男孩惊讶地问。小女孩也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明绣。  “真的。”明绣笑得愈发温柔。  两个孩子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又对视一眼。  “快叫。我买最辣的鸡腿给你吃。”小男孩信誓旦旦的做出了承诺。  见到目的已经达到,明绣功成身退,转身离开了这里,换个地方等闲卿来找自己。  闲卿看到明绣离去,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他站起身来,做出嚎叫的动作,气势十足,然后……  “喵~~~”  “诶?!!!”两个孩子惊讶之下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半天没缓过来。  闲卿作为罪魁祸首丝毫没有自觉,转身便离开了,自顾自地去寻他家的小绣儿。  闲卿在一条隐蔽的小巷中找到了明绣,见周围没有他人,便又恢复了人身。  “唉~”他装模作样地叹气道:“小绣儿真狠心,明知道我最讨厌吃辣。”  “呵~~”明绣对闲卿的抱怨采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乐观态度。  “给。”明绣顺手把刚才挽澜递给她的包裹扔给了闲卿,“你不是对她有兴趣吗?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吧。”  “不过是遇见个有趣的人而已。”闲卿不甚在意地说,“不过,没关系吗?”  “嗯。”  得到许可的闲卿在两人面前打开了包裹,里面果然是些远行的装备,包括:指南针、地图、火石、匕首等工具,还有一些食物。  本来这些东西都没什么问题,依照洛昭言和挽澜的人品食物中也不会被下了毒什么的,可是这两人就偏偏从这些食物中看出了门道。  “葡萄干……熏马肉……”闲卿若有所思的念着。  同时,明绣也勾起了嘴角,笑言:“挽澜姑娘真是神机妙算。看看这几样:蜜汁鸡翅,糖醋排骨,鸡蛋炒柿子都是‘世叔’您爱吃的菜,而这白菜木耳,鱼香肉丝,清蒸鲈鱼还有桂花糕,榛子酥等点心则是我爱吃的。当真是个有心人啊。只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闲卿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又提出了一点:“小绣儿你看看这些食物准备的形式。菜是需要现在吃的,到了野外也不方便加热,所以只有一顿的量,但是点心不一样,放几天也没问题,因此准备了不少。除去葡萄干和熏马肉,剩下这些食物简直是在暗示你我吃完这顿饭便会分开,然后,你孤身一人前往落日部。”  明绣吃了一惊,又仔细看去,果然如闲卿所言。  “……既然如此,那葡萄干和熏马肉又是何意?是单纯送我们一些盈辉堡的特产?”  “或许……我们遇到故人了。”闲卿若有所思地说。  明绣没听懂他的最后一句话,只是思考着对方是如何知晓他们的喜好的。  最后,在两人思索结束之后,他们决定既然对方盛情款待,他们也不能辜负这一番心意。于是两人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然后,第二天,就如同挽澜暗示的那样,明绣独自出城前往落日部,而闲卿则是再次变身成白狼。一路跟随挽澜一行人前往洛家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上帝视角结束)    两人走远后,越祈才问除了心底一直想问的问题:“干嘛不让正武盟帮忙啊?人多不是更容易打赢吗?”  “祈,别乱问。”  越今朝可不是越祈和温仰那般“单纯”,不过几句话就把此事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大概。因此,他也知道越祈刚才问得问题已经属于隐秘,有些过分了。  果然如他所料,越祈刚问出口,挽澜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那笑容越今朝怎么看都有点“危险”,而洛昭言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  洛昭言犹豫了一下,最终因为这两人也是自己请来帮助消灭启魂圣宗的帮手,便告诉了他们原因。  “不瞒两位,我洛家追查邪教已久,如今好不容易走了些许进展。正武盟名声远扬,若此时与其合作,将来他人定会以为洛家是依靠正武盟方才得以清剿盈辉堡附近邪教。我既是洛家家主总有些私心,不愿被正武盟夺了名头。”  说完,洛昭言深深吐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沉重的包袱,说不出的轻松。挽澜仍是那幅笑意盈盈的样子,但是,眼中却多了一分赞赏与感叹。越今朝则有些吃惊,没想到洛昭言会这样轻易说出自己的想法。至于越祈……她的注意力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直接无视她吧……  “之前在浮金堂找到的那些信函账册,虽然我们已发现了些眉目,但是仍需带回家中再仔细查阅一遍,以免有何疏漏。两位今天先在商行委屈一晚,明早同我们一起回去如何?”  最后还是洛昭言率先打破沉默,提起他们的计划来。  “没问题。”越今朝一口答应下来。  “挽澜,拜托你了。”  “好,你放心。”  洛昭言轻轻一笑,有对两人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明早再见。”  说完,洛昭言便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处理事物。挽澜则领着越今朝和越祈去刚才让人为他们两人收拾出来的两间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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