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贪玩好劣,屡禁不止,让寡人实属失望。”
说到这,嬴政就想到了赢子洲小时候折腾的事情,那时候他还年幼,结果独自一个爬上正殿,使劲踹上面的脊兽!
这是一个王室子弟能干出的事情?
当问及其缘由,赢子洲的回答竟然是:“儿臣听闻正殿之上的脊兽自商而流传,放于殿上属实可惜,吾不忍宝物蒙尘。”
也是自从这事后,赢子洲对宝物一事就愈发痴迷,而他也渐渐的对其不抱期望,直到最近……
嬴政看向赢子洲,先有墨麒麟降世,后有如此宝物,他不由得对赢子洲好奇起来。
“此物你从何处所得,又从何得知其用途。”嬴政看着他问道。
“数年前,儿臣偶然得之,以为此物美味,故而栽种……”
他将之前的说辞搬了出来,他倒也不担心这话有什么问题,事实就是如此,那书简上写的东西都是他根据地里的情况记录的。
甚至他还了好几个犯人做实验,这点嬴政想要查也能查到。
“偶然得之?”嬴政念叨一声。
“你可知此物对我大秦之重?”
他点了点头。
“你既知晓,那就让寡人看看是否属实,正好陇西尚有大片荒地。”
“啊?”赢子洲开始听着还好,可听到后面就有些不对了,这是要将他发配陇西?
“你有异议?”嬴政半眯着的眸子看着他。
“儿臣去做甚?此事不应交由相国处置?”
这等国家大事,关他屁事啊!
“相国繁忙,且不得脱身,再者此物由你之手,记载如此之细,想必你对耕种之法颇有心得。”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从嬴政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促狭。
“可儿臣尚未出过咸阳……”他还想在挣扎一下。
那可是陇西啊,虽然秦发陇西,但那个地方地势恶劣,近年虽缓解,但想必咸阳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是真不想去那受罪啊!
“如此正好,再者陇西的老秦人对你也甚至思念。”
这话一出,算是敲定了。
赢子洲暗自叹了口气,不由得看向一旁的扶苏,此时的他哪还有府上那般大气,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赢子洲看的暗骂一声,缩头王八。
“若父王非要儿臣前去也无不可,但儿臣有一请求。”既然跑不掉了,那说什么也要给自己要点东西。
“说。”
“公输家。”
“嗯?”嬴政有些疑惑,他还以为赢子洲会开口要金钱甚至是什么宝物,结果就是要公输家?
这又让嬴政好奇起来。
“可!”
说完他就挥手让赢子洲下去了。
等赢子洲走后,嬴政看向自己的长子。
“父王为何让子洲前往陇西?”
扶苏看着嬴政,方才他不说话并非是害怕,而是他知道嬴政如此安排必有其用意。
“你如何看待子洲?”嬴政看着他问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