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听到黄阳的话,瞬间想起自己在第一监狱遇到的那母子母女三人。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声音。
“这个郑茹简直是不知好歹!竟给人添乱!居然还找记者!这下好了,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们单位出了丑闻!”
“同志,郑茹在哪里?我们去找她谈谈,我看她是不想要工作了!”
林漫往外一看,就看到两个中年男人在一个分局的同志的带领下走过来。
黄阳小声地跟林漫说:“郑茹就是那个要伸冤的妻子,这俩,是郑茹他们夫妻俩单位的领导。周副队这会儿正在跟郑茹了解情况呢。”
刚说完,走廊对面的一个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张憔悴但是却坚毅的脸出现眼前,她盯着那俩领导,语气坚定地说:“高文耀是被冤枉的!我要替他讨说法!你们没人听我说,没人给我发声的渠道,我就只能找记者了。”
林漫看到,周济川就站在郑茹的身后。
或许是因为刚才跟周济川谈过,郑茹突然看到了希望,同时也生出了勇气。
周济川也注意到林漫,他朝她看过来。
身上为什么没有外伤的痕迹呢?
受害者说,高文耀是隔着抱枕殴打他们的。
他这样做,简直是把老师和家长的职责揽在身上。
之后,周济川让林漫去了他的办公室。
刘雁兵喝了一口茶,悠悠地说:“邵飞同志啊,你有车吗?你想让林老师跟你挤公交,骑自行车,走街串巷?”
邵飞:……
如果不是因为前不久办理过聂宗光的案子,或许大家会赞同郑茹的领导说的话。
我们也是两个孩子的父母,都很清楚这个年纪的孩子特别敏感。”
林漫尽量让自己客观,一切都等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再说。
另外一个人跟着说:“郑茹你的行为是在质疑我们相关公权部门的公平公正性!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法制水平!”
郑茹再次感受到警察这边明确态度,她的勇气也再次回来,她跟领导说:“你们无非就是想来跟我说,我这样一闹,我的工作也保不住了。
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被一个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破坏。
另外一边,周济川已经开完会,然后是整个刑警队的案情分析会。
有的人,天生是坏种。
周济川:……
检方认可了这个指证,大概就是潜意识里觉得,初中的孩子不可能知道某种殴打方式不会在身体上留下伤痕,除非自身经历过。
在郑茹的描述中,高文耀特别无辜,明明是为了孩子好,结果成了东郭先生。
周济川面色淡淡:“一个错案,对于你们单位是不良影响,对于当事人和他的家庭来说,是一辈子的影响。”
此话一出,潘贵明鄙夷道:“邵飞,你小子原来这么会占便宜。”
没关系,我就算是去刷盘子、当搬运工、扫大街,也能养活俩孩子。”
高文耀却说:“虽然是课外辅导,好歹也算是个老师吧。我尽力而为,做到问心无愧就行。
最后,队长李建国安排工作。
这年头,多少事情是卖力不讨好。
邵飞说:“队长,刚才周副队也说了,这起案子侦破的关键,就是找出谁在撒谎。我掐指一算,这属于心理学范畴。所以我希望能够跟林老师一组,一起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