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说,高文耀把他们单独叫到房间里施暴。
“同志,我说这些是因为法院已经判了。这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还找记者来瞎写。给我们单位造成了极大的不良影响。”
大帽子扣下来,郑茹之前的勇气消失殆尽,脸色苍白。
再看周济川,老神在在。
郑茹说,那几个孩子特别调皮,不学无术。
李建国瞥了他一眼:“有屁快放。”
李建国对那俩领导说:“孰是孰非,用证据说话!”
“郑茹你简直不知好歹!高文耀做出那样的丑事,你不诚心跟受害者道歉获得原谅就算了,竟然还不承认高文耀的所作所为!”
“那四个孩子也不可能同时撒谎啊!还有其他孩子作证呢!孩子们多单纯啊,怎么可能集体撒谎?”
未成年人也不一定都是一张白纸。
邵飞举手。
他只是他们的辅导老师,不是学校里的班主任,也不是任课老师。
高文耀因故意伤害被判刑,主要的依据都是口供。
受害者的口供,以及其他孩子的间接指证。
再说了,要是跟他们的家长说,不让他们来参加辅导班,对他们的成长更不利。
人都会挑有利于自己的情况来描述。
周济川把刚才问询郑茹时的笔录给林漫看,他态度真诚地说:“这里面涉及到的当事人,都是上初中的年龄,我个人认为,这个案子应该就是心理学上博弈。你先看着,我去开个会。”
离开之前,周济川还给林漫泡了一杯茶。
郑茹特别后悔,当初丈夫说要单独跟那些孩子谈的时候,她是反对的。
周济川上前说:“两位,用不着扯虎皮扣帽子,就事论事,应该不难吧?”
林漫对他眨眨眼。
至于本次案子,上级领导都已经发话——如果错了,就要有纠正的勇气。
林漫把周济川的笔录看完,也很认同周济川的话,这个案子确实是心理学上的博弈。
郑茹的陈述,和被指证的情况截然相反。
高文耀确实有把他们单独叫到房间里,并非是武力殴打,而是做思想工作。
那俩人脸色一变。
有什么好谈的?
不但自己不学,还影响别人。
戴德山他们一伙人,是在上小学的年龄,就故意把聂宗光的儿子引到河里,看着他活活淹死。
邵飞另辟捷径,对周济川说:“周副队,要不我给你和林老师打下手?就像当初去谷县一样。”
周济川淡声说:“人力资源太浪费了。”
周济川出去之后,邵飞有些不服气地对其他人说:“各位老同志,小同志们!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林老师跟周副队一起去查案子,是天经地义?林老师明明是我们大家的!”
潘贵明拍了拍邵飞的肩膀,“人贵在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