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寒最先回头,低低道:“你别过来,小心踩到碎片。”
明成栋站在另一边,脸色铁青,一时间也说不出来什么,突然转过脸来盯着携手的两人。
秦桃夭挽住她的手臂,柔声细语。
未必有效,但为亲人,病急乱投医,大抵什么都想试试的。
向芙温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她倚在门边微笑,“你不冷吗?下去吧,快吃饭了。”
露台上,穿着米色羊绒大衣的女子正在出神地赏雪。
“你还是好好休息,年后不就要办婚礼吗?”
宋屿寒面无表情地宣告。
大概也是为冲冲喜吧,向芙已经怀孕了,而且和未婚夫家中商定年后就办婚礼。
可是往后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皇帝的心思越来越不加遮掩。
秦桃夭走到修养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几下门,没有任何回应,她就转动门把手走进去。
向烽反问:“那你把情谊当回事了吗?觉得我要死了就急吼吼地要个说法?”
向芙整个人都十分沮丧。
明成栋的面子更挂不住,宋屿寒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事事和他比算什么?
“好,好,你要给他我也没意见。”明成栋的口风一转,“向家私底下还有什么生意,你我心知肚明,你敢信任一个外人,我不敢,其他人也不敢!”
且容他们再快活一阵子吧。
她守的都是臣子的礼数,从未有过任何越界,甚至几乎没和皇帝单独见过面,不过就是宴会上或者相携述职。
秦桃夭明白她的焦虑。
“你下楼去。”
向烽着实是不想跟他客气。
秦桃夭当机立断,推着向芙离开,“我去看看。”
秦桃夭有点不好意思地扶住她的胳膊,“你都有身子了,别上上下下的跑动受累。”
幸亏她宁死不屈,才逃过这一劫。
秦桃夭想了想,“如果真的要揍,那还是让我自己动手吧。”
秦桃夭还是小心翼翼地紧靠到他身边。
明成栋指着宋屿寒,“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肯给准话,不就是想把财产都给姓宋的,又担心底下会人心不平吗?”
说话做事,执行的都是男人的那套。
仿佛是什么东西被砸坏了。
向芙长叹一口气,抚着肚子慢慢走开。
秦桃夭更无语了,“我特立独行,是因为我本来就想做那些事,可不是招摇让他来给添堵的。”
饶是外柔内刚的向夫人,眼泪都快哭出一大缸了。
宴会有是有,但摆明是一场鸿门宴,酒水里添了别的东西。
“……下次见面,还是先揍他一拳再说吧。”
远远的,白知弈静静地窥伺,目光宛如寒冰。
直到某一天,宫里忽然传旨,说皇帝设宴邀请她。
“等我办完婚礼,就要搬出去了……”
没有人在意她这个宋太太的吗?
“至于这个小明星,随便打发就是,或者你愿意没名没份的跟着宋屿寒,向家肯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谢,她不愿意。
“总不能让向葵没名没份,以后生的孩子怎么办。”
秦桃夭憋不住笑了,“没有任何人同意,你倒是想得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