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到底做错了什么
苏沫的蓑衣并没有编好,雨来的太急了,不过长度已经足够遮到屁股。
而且她在枝叶间隐藏了一些塑料膜,替严逸的伤口遮挡住雨水应该问题不大。
她将编了一半的蓑衣披在严逸身上。
张桂兰望着漫天大雨,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果真如苏沫所言,下雨了,她们做了相应的准备。
忧的是雨势太大,她们又是在林中,道路势必泥泞难行,若是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可就麻烦了。
张桂兰连忙将编织好的草帽给严逸戴上,草鞋给严逸穿上。
由于时间紧迫,张桂兰编不了太多东西,给了严逸之后,手里只剩两顶草帽、一双草鞋了。
张桂兰毫不犹豫的将一顶草帽、一双草鞋给了苏沫。
丢了命都有可能。
“哎呀,娘没事,娘走路小心点就好了。”
官差们一阵的兵荒马乱,收拾锅碗瓢盆。
惹的严从玲哇哇大哭。
“不哭,乖,不哭了。”
“王安安,你吃我严家的,喝我严家的,碰到事情就该给我严家做贡献,这些草鞋草帽就当你孝敬严家了。”
严从玲哭的更大声了:“娘,娘不要打了,小玲儿不要帽子了。”
“早知道就听她的了,现在啥准备都没有。”
“娘,那您呢?”
她伸手就去抢郑美玉手里的帽子。
苏沫直接麻溜将严逸的草鞋扒下来,在自己脚上比划了一下。
因为流放路途遥远,官差们要带的东西繁多,是有一辆牛车存放东西的。
王安安不干了,那是她辛苦采摘了枝叶编出来,给小玲儿挡雨的。
她不由自主走上前,将严从玲抱在怀里,手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打她的后背。
她可是严府最受宠爱的小公主。
那些个低贱的人,只配为她服务。
严从玲这才觉得自己身上的觉知慢慢恢复,她泪眼迷蒙的看着苏沫,只问了一句:“叔母,小玲儿到底做错了什么?”
唐思:“要不是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我们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官差赶过来的时候,郑美玉已经被王安安摁在地上,脸上还被挠了一道长长的印。
死在流放路上都是轻的。
况且她们现在已经分家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这么忍气吞声下去。
“这雨说下就下,也不知道下多久,看这势头,怕是时间不短咧。”一脸凶相的官差王明先说话反而有几分温柔。
领头的官差丁宇吩咐:“把蓑衣拿出来,其他东西放车上,东西收拾好了即刻赶路。”
她若退了这一步,以后就得事事退让,那分家和不分家就没有区别。
“别说你了,我们听了也都没当回事儿啊。”身材瘦小但肌肉结实的官差李明泽回道。
苏沫在一边皱眉,她不是圣母,别人的家事也和她没关系,她原是不想掺和。
“啊,帽子,我的帽子,坏人,你这个坏人。”
他现在一个下不了地的人,穿不穿的没啥区别。
王安安趁着郑美玉愣神的功夫,一把将草帽夺过去,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而蓑衣就是流放路上的必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