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如果能重来，我不会避开那个吻
“募捐的事，先别告诉刘晓婷。”顾然看了一眼病房。
陈珂也看着床上的刘晓婷：“我也这么认为，等筹够了钱再告诉她，她现在最重要是保持心态平和，不能大喜大悲。”
思路转变了。
两人开始考虑刘晓婷抑郁症的治愈。
“嗡~”
顾然拿出手机，本能地转身远离几步，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手机界面。
这台华为到他手上两年了，里面的秘密，足以让他当庭认下自己从未犯过的死罪。
其实，男人好色根本不是问题，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他可以对这个观点负责。
人类毫无疑问是动物，那最能体现男人兽性的是什么？答案只有一个：性欲——繁衍。
顾然双手插兜，医生般严肃正经：“刘晓婷，你别得寸进尺，小心我取消你的外出资格！”
“我给伱讲个笑话？”他试着道。
“转移话题没用。”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我的，我很爱他。”史燕面无表情。
“你们两个好像夫妻啊。”何倾颜忽然说，好奇的目光在顾然与陈珂之间来回。
刘晓婷躲进陈珂怀里，对顾然哼了一声：“没礼貌，对师父不敬！”
他实在忍不了：“我当然属于我自己，怎么变成了无主之物？”
苏晴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竟然认可了这个答案。
“.我不信。”
如果找不到突破口，病情又不恶化到出现【心理阴影】的地步，那只能依靠不停吃药，等待不知会不会到来的自愈。
顾然一脸莫名地自行离去，他写检讨、苏晴外出闲逛、江绮偷偷打游戏，原来大家都在摸鱼啊。
下一刻，刘晓婷猛然坐起身，吓三人一跳。
何倾颜笑起来，问苏晴：“阿然算谁的东西？”
“我准备和他分手了。”
两秒后，顾然改口：“.我还是给你唱首歌吧。”
何倾颜忽然闭着眼睛凑上来。
“知道。”陈珂笑起来，“谢谢你，其实——”
“.顾然。”
顾然经常对视病人的眼睛，可这样被一位貌美惊人的女孩子盯着，就算他是心理治疗师，也忍不住心跳加速。
“行，另外，我希望积分制度能长久正确地持续下去。”陈珂说。
她摊开手，那根睫毛在她手心。
这句话已经让顾然有想插一句的冲动。
女人的青春无价，男人的时间也能卖到猪肉价，都很珍贵。
刘晓婷半夜竟然做那种事，忽然有了值班的动力。
“是否和谐，是，还是否？”顾然再次询问。
三位医生——姑且也把何倾颜当成医生吧——都不说话了。
可如果当场分手，顾然或许真的以为，她是因为他不给自己扣分才赌气分的手。
“太极端了。”刘晓婷摇头，“性生活还是要有的，和谐愉快的亲密接触，女人会变得更美。”
“——这根睫毛是意外，还是因为癌症？”她说。
他说的医生，自然不是精神科医生，而是癌症方面的专业医师。
“没有，也就刚入院那会儿，有一阵子会听到癌细胞的窃窃私语，后来庄静老师给我开了药，慢慢就好了。”
“其实？”顾然好奇。
“啊！”进来的陈珂被撞倒。
如果说有什么值得保存的聊天记录，他觉得这就是了。
陈珂想了想：“如果男人都不可靠，那我不谈恋爱了。”
史燕自述爱赵文杰，唯独这一点，顾然有把握，认为是真的。
陈珂伸手，轻轻搭在刘晓婷额头：“晓婷，我给你做一次催眠吧，你最快乐的时光是什么时候？”
顾然还没替男人说完话，何倾颜又道：“既然都不可靠，当然要选择帅的。”
“关于赵文杰的病情，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史小姐，问题可能之前问过，也可能会涉及个人隐私。
“你试试看。”苏晴不想多说，坐回自己的位置。
刘晓婷郑重道：“我相信你，什么都会告诉你。”
她看着顾然：“好，我教你！”
她长相清秀，脸型很小，三十多岁身材也依然纤细，看不出一点发福的迹象。
他们是心理治疗师，不是做肛门指检的医生。
“在这点上，我和陈姐您的意志，毫无疑问是一致的。”顾然保证。
何倾颜笑起来。
走在后面的顾然，盯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想：陈珂不会也有精神病吧？
办公室里全是何倾颜阴谋得逞的笑声。
他们才二十岁，还没办法在如此场合之下，坦然说这方面的话题。
“有一些轻微的失眠，但也正常睡着了。”
史燕点头。
“怎么？”
刘晓婷忽然说：“顾医生，你的搞笑天赋真令我窒息。”
“嗯哼！”顾然真的没搞笑，但效果似乎很好，“任贤齐，《浪花一朵朵》，我要你陪着我，看着那海龟水中游，慢慢的爬在沙滩上，看那浪花”
“经过中午的测试，你比苏晴好玩，我现在想和你玩。”何倾颜笑道，明亮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顾然。
“我说.”
赵文杰妻子起身：“你好，我是赵文杰的妻子史燕。”
“师父！”顾然抱拳。
刘晓婷一把搂住陈珂的细腰：“阿珂，不要，越帅的男人越不可靠！”
“既然你有自己的意志，看见我的东西被何倾颜破坏，为什么一句话都没说？”苏晴问。
私下里又是另一回事。
“我努力了！”
“因为我当时自身难保。”顾然想也不想地回答。
两人握了一下手，重新坐下。
“苏晴说她快回来了。”顾然道。
“给病人取外号，扣分，自觉一点，两个人，两分。”
“不要学费。”刘晓婷摇头，“你喊我师父就行了，将来，你就用我教你的笑话，逗笑其他抑郁症。”
何倾颜也走进病房，看了一眼窗外的海，又打量刘晓婷画的画。
过程很顺利，他完成了与苏晴的约定，没让气氛太绝望，也没有太兴奋——没法兴奋，完全是因为他办不到。
【苏晴：我马上回来】
‘o’——这是顾然的表情。
“.我自己也窒息。”顾然点头赞成，“不如这样，晓婷，我拜你为师，你教我说笑话？”
“赵文杰曾和我说，”顾然打开咨询记录，摘下水笔笔帽，“他和你有约定，如果你有喜欢的人，随时可以告诉他，他会同意离婚，这是真的吗？”
又过了一会儿，顾然和陈珂才从病房里出来。
【顾然：刘晓婷抑郁症发作了，等她恢复，我会留意，防止出现双相、精神分裂等症状】
顾然观察她，确认她已经从抑郁症发作中脱离，现在的悲观情绪，只是因为癌症。
顾然连忙后撤。
“他脑子有问题。”
看了一眼走进来的顾然，她继续对何倾颜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样的特殊情况，请你记住，别人的东西，在得到别人允许之前，不准碰。”
顾然记录的动作一顿，打量史燕，问：“你们夫妻感情很好？”
这是基因的决定，不是他的意志出了问题。
送走史燕，顾然又重新翻阅了一遍咨询记录。
这种被女人撒娇的滋味真是太爽了。
“那你倒是早点和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何倾颜漫不经心地回答。
问诊是无聊的，何倾颜待了一会儿便离去了。
“至于嘛，陈姐！”顾然惊愕，“就为了让我扣这一分？”
【苏晴：不要忘了我们两个的约定，别让她和刘晓婷独处，拿出你少得可怜的搞笑天赋，尽量缓和气氛，不要开心，也不要悲伤】
“你有没有留意过，你们一家人外出时，当某一人不在，赵文杰的情绪会出现明显变化？比如说，当他父亲不在，他变得沉默，当他母亲不在，他变得积极。”
史燕想了下：“偶尔会沉默，但感觉上，只是单纯因为少了人，和是谁没关系，大多数的时候，少没少人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