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看着刘晓婷。

江绮提前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用手机打游戏。

江绮瞅了一眼史燕，低头沉思，双手继续玩消消乐。

过了两秒，刘晓婷才缓缓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我感觉好冷。”

两人怀着不同的思绪，走进了拔河老头的病房。

“你好，我是顾然。”

陈珂点头，收起手机，往楼上走去。

拔河老头、地产阿姨都没什么问题，反正只要不危及生命，病情不恶化，众人也不太放在心上。

顾然：“?”

“和一开始一样。”

“好过分，阿然！”何倾颜凑过来，双手牵起顾然的右手，摇晃着道，“从头到尾我都在陪你玩，你竟然说自己自身难保，你什么意思啊？”

何倾颜看过来。

“有没有觉得世界都是假的？我是假的，顾然是假的，{静海}是假的？”

至于发病精神病人不发病，那还是精神病人吗？

江绮也将手机放在桌下，悄悄摸摸地打。

“抱歉，我来迟了！”顾然道。

“在赵文杰生病之前，你们的夫妻生活是否和谐？”

史燕调整了一下双腿的姿势，终于有些扭捏起来：“.还行吧。”

话虽然说出来了，但顾然还要强调一点：“如果要学费的话就算了。”

“对于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苏晴：出事了？】

何倾颜竟然点点头，还说：“阿然难道不想被我这么漂亮的少女玩弄吗？”

陈珂笑着轻拍她的肩膀。

刘晓婷愕然：“不下跪吗？”

‘你和苏晴的密谋我都听见了，很谢谢你们，我也不会让你们担心’她想说这句话，但莫名其妙的害羞起来。

不行不行，这个想法绝对不能有，写在这里，只是证明我在日记中的诚实。

顾然回了一趟办公室，苏晴已经回来了，正手持《白痴》与何倾颜对峙。

他不可能直接询问史燕她是否出轨，目前手里的证据，也证明不了什么。

“半夜有没有醒来？”

她道：“何倾颜，你要是耽误我们的工作，你看我妈收不收拾你。”

“所以你无论如何，也不打算因为给病人取外号这种很不礼貌也不专业的事，给自己扣分吗？”

“你和我聊得这么亲热，你男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请你和我保持三米远的距离，除非必要，不要再和我说话。”

这份信任令陈珂感到沉重，作为医生，知道病人晚上打算偷偷醒来，应该叮嘱护士注意。

这绝非是手机内有秘密的开脱之词。

“没什么。”陈珂将小巧的双手放进白大褂兜里，“走吧，先去看201房的病人，对了‘地产阿姨’和‘拔河老头’是什么称呼？你怎么能给病人取外号？”

“昨晚你睡得怎么样？”陈珂问。

从地产阿姨的房间出来，赵文杰的妻子来了，顾然又急匆匆赶过去。

“江师姐”

顾然解锁手机，是苏晴发来消息。

“让医生来检查吧。”顾然叹气。

刘晓婷不说话。

“结束了？你先走吧，我打完这局。”

“陈珂？你没事吧？”顾然赶紧伸手去拉。

站在走廊上，顾然轻声说：“留意到了吗，刘晓婷的行为反应幼稚化？”

“你自己不也转移话题吗？‘其实’后面是什么？”

又是一位自称少女的女青年。

“好了。”顾然打断她的思绪，“地产阿姨和拔河老头都发病了，等着我们去看呢，你可不要因为刘晓婷会说笑话就偏爱她。”

陈珂当场拿出手机。

而女人的兽性，体现在物欲上——保证孩子有足够的资源。

“我没有快乐的时候。”刘晓婷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最后一个恋人竟然那种人。”

不对，眼前到底什么状况？

“很简单，”苏晴看穿他的茫然，“何倾颜热衷于游戏，她正在玩弄你。”

他急忙做了一个‘有话好好说，你别摔我茶杯’的手势：“别冲动，我扣，但扣1分行不行？看在我是初犯！”

自己的事，也该认真处理了，她心想。

“你的穷也让我窒息。”何倾颜在一旁道。

陈珂原本觉得好笑，此时却笑不出来，就在刚才，她真的有一股冲动，顺势和乔一鸣坦白，然后分手。

【苏晴：最关键的不是她，是陈珂】

可刘晓婷醒来是为了.

她岔开这个话题：“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何倾颜望着顾然，笑道：“阿然，你的嘴唇好性感，亲过嘴吗？”

“原则上，史小姐可回答，可不回答，但我还是希望史小姐能尽量配合我们，好吗？”

她盯着顾然。

随即，她也注意到了顾然。

“嗯。”陈珂语气低沉，“应该是为了逃避死亡引起的新精神障碍，还有——”

收起手机，回头看去，恰好见陈珂走进病房，他三两步跟了上去。

顾然将苏晴的消息又看了一遍。

刘晓婷的视线也从天花板落到他身上。

顾然推开她的手：“要玩弄我也等我有时间再说，现在没空，你继续玩弄苏晴吧。”

《私人日记》：八月九日，晴，周三。

闲聊结束，确认刘晓婷情绪稳定、具备基本的认知能力后，两人开始询问病情。

等他回过神，江绮竟然还在他身边，只是不玩消消乐，而是打起了《王者荣耀》。

应该是上面的笔记让她恼火。

————

她自己有问题，又决定留在海城，那就不能耽误乔一鸣的时间。

“你转移话题的能力也很僵硬。”

“晓婷，感觉怎么样？”陈珂轻声问。

顾然看向何倾颜身后的苏晴，直言：“救命。”

顾然看向何倾颜。

“不对！”何倾颜反驳，“男人都不可靠。”

陈珂将睫毛攥紧，好不容易在癌症筹款上等到了转机，癌症和抑郁症却忽然都有恶化的迹象。

“.”

“没有，本来想偷偷醒来的，趁护士不注意自O的，但没醒过来。”

“现实解体，听起来非常科幻，但一点也不好玩。你有伤害自己的想法吗？”

刘晓婷眨了两下眼，一根眼睫毛掉落，陈珂轻轻伸手，温柔地将它取走。

“陪我玩也是工作。”何倾颜继续盯着顾然，像是小女孩在打量圣诞老人。

“真的。”

当走出会议室，他的思绪又回到了赵文杰的病情上。

陈珂努力忍住不笑，冷冷道：“两分。”

刘晓婷抬头瞪着陈珂，希望得到她的回答。

结果，苏晴瞥他一眼，说：“无主之物。”

陈珂将脸瞥向另外一边，笑起来。

“没有，那是什么？好好玩。”

“我怎么没发现呢，陈珂，你好像有点S啊。”

苏晴想板着脸，但也没办法克制笑容。

一天也不想在办公室想待了，叽叽喳喳的女人，吵得我心烦意乱。

我不该退的！

————

《医生日记》：今天见了赵文杰的妻子，她是爱他的。

难道正因为彼此相爱，妻子却偏偏又出轨，在这样的矛盾之下，赵文杰才精神失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