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晓得了,”老鸨子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轻轻放下酒壶,便一溜小跑地上了二楼。正好追上了刚刚要推小龙女房门的手下,老鸨子立马拽住了他胳膊附在他耳边说道,
“先别忙叫姑娘,大爷吩咐了让她弹完这首曲子再说。”老鸨子说完就摆手示意她的手下先退下去,
老鸨子则倚靠在走廊的立柱旁边耐心等待着,终于等到曲子结束老鸨子赶紧推门进了屋,
“恭喜雨荷姑娘,我的乖女儿,”老鸨子开口道上喜了,
“妈妈呀,喜从何而来呢?”这小龙女抱着琴站起来微微一欠身对着老鸨子奇怪地问道,
“今儿个来了个非富即贵的大爷,出手很是阔绰,瞧瞧瞧瞧,上来定钱就是个大金元宝,妈妈立马把头牌姑娘一剪梅推荐给了他,哪承想人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扭头就要结账走人,得亏了你的琴声恰好传过来才让他又坐了下来,想来必是个大人物,妈妈以后可就指望着享我女儿的福喽。”老鸨子是花言巧语、天上地下的一顿白话。
雨荷听完了老鸨子的话后也是深深被大郎吸引了,好奇他长的什么样?来自何方?身份是什么?
“好的妈妈,托您的福了,女儿会好好孝敬您的!”雨荷已经被训练的十分乖巧了,她的桀骜不驯的脾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老鸨子也极其殷勤地伸出左臂让雨荷姑娘的右手搭在上面,小心翼翼地陪着雨荷姑娘出门向楼下挪着闺步,雨荷姑娘则左手抱着琵琶,轻迈香履移步下楼了。
大郎正在悠闲着自斟自饮呢,楼上的琵琶琴声也停了下来,《十面埋伏》的凄惨结局似乎并没有影响大郎的心情,
“大爷,您瞧瞧我把雨荷姑娘请下来了,”楼上传来了老鸨子的谄媚声音,
大郎听闻老鸨子的话后,顺势抬头望去,只见老鸨子搭扶着一名年轻女子下了楼梯,那女子面如桃花,头戴一粉色斗笠帽,一层薄薄的白纱从帽沿垂了下来,遮挡住了女子的刘海与面容,发髻右手插一阳绿翡翠发簪,发髻微微盘起,发髻的左侧靠近前额处插着一朵小桃花,身披雪白色的透视纱丝风衣,纱丝薄如蝉翼,风衣下面是淡紫色的对开襟小袄,下身着米黄色的百褶裙,一双白色绢袜上面套着一对鸳鸯戏水花边真丝布鞋,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大家闺秀的那种优雅气质,左手环抱着栗色的琵琶,琴身油亮,发出了自然的哈利光,包浆十分自然,显然是传世珍品。
大郎不由得站起身来,迎上前去,打了个揖让礼,
“姑娘小心,小生这厢有礼了。”大郎礼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