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姑娘停住了刚刚挪出的右脚,驻足定晴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只见那人身高八尺,鼻直口方,一双浓眉透露出十分的英气,一对大眼睛双眼皮炯炯有神且内含笑意,高耸的伏犀鼻挺拔而秀美,身披一件青灰色斗篷,足蹬棕色黄牛皮马靴,非常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雨荷姑娘把右手从老鸨子臂上抬起,轻轻挑动兰花指尖,将薄薄的白纱撩起一角向男人看去,当二人四目对视的一瞬间,大郎的热辣目光烧的雨荷立刻躲闪了起来,粉嫩的小脸蛋顿时被羞得通红通红,像熟透了的苹果。
老鸨子一见立马就知道是二人对上了眼,赶忙招手示意大郎赶快上来接住雨荷姑娘,大郎是何等样的聪明,当时就明白了老鸨子的好意,遂急忙上前两步,占据了老鸨子的位置,左手臂恰如其分地搭在了雨荷姑娘右腰前,
“姑娘,慢点,咱们坐下来慢慢聊吧。”大郎突然变得慢声细语,绝不似刚才那样傲气逼人了,
“那就有劳大爷了,小女子这厢有礼了。”雨荷姑娘边说边将右手重新搭扶在了大郎的左前臂上,同时还不忘身体半蹲式地行了个揖让礼,
二人默契地一左一右同步来到了酒桌前,大郎亲自为雨荷姑娘掸了掸椅子上的尘土,等雨荷姑娘落座后才撤回了他的左臂重新回到他的座位上,
“听妈妈说姑娘的名字叫雨荷,不知出自何门何府?一看姑娘手中这把琴就知道是名师所造,绝非等闲之辈能够拥有的,姑娘的琴声也如涛涛江水,时而涓涓细流,时而波涛汹涌,时而惊涛骇浪,应该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吧?”大郎由衷赞美地说道,
“大爷过誉了,奴家本是前任宰相之女,只因新帝登基,遂将奴家父亲劝退回乡养老,两个哥哥被打入监牢,奴家则奉旨为奴为官妓发配到了这望春楼,已经足足有三年了,大爷好眼力,这琵琶是我的师父太乙真人所赠,相传是前朝开国之初由宫廷首席乐师兰花仙子所造,之后辈辈单传至我师父,已经有两百八十多年的历史了,确实是把极品好琴。”雨荷姑娘幽怨地答道,
“来吧大爷,我们为了咱们的相逢干一杯吧!”雨荷姑娘说罢便端起了桌子上的玉壶春宵液将大郎面前的酒盅斟满,又同样将自己面前的酒盅也斟满,双手捧起面向大郎,
“好,为了咱们的初次见面,也为了我能他乡遇知音,咱们一起干一杯!”大郎边说边也端起酒盅跟雨荷姑娘手中的酒盅碰了一下,然后猛地扬脖一饮而尽,雨荷姑娘几乎是同时也做了个同样的动作,只不过雨荷姑娘是用左手的泡泡袖遮住了自己的面部,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闺秀的作派与知书达理的内涵气质。
“雨荷姑娘,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我刚要离开望春楼时弹起了琵琶,而且是这首《十面埋伏》吗?”大郎一杯酒下肚后,便直接将自己的好奇问了出来,
“大爷,实不相瞒,我确实于房中听见楼下嘈杂之声才开始弹琴的,选择《十面埋伏》是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曲子!”雨荷姑娘实言道,
“那我们可就是一见钟情的知音了,对吗?”大郎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