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弯起笑了笑,她伸手想将药碗接过来,“我…我自己来吧。”
裴钧煜转了转手腕,避开了她伸来的手,搁在她唇边的瓷勺递了递,笑得越发暧昧,“只怕我一转身,你又要把药给倒了,快喝。”
姜瑜心跳不自觉加快,只能一口一口地喝下这碗药,苦得眉头鼻子紧皱。
待她好不容易把药喝完,裴钧煜像变戏法儿似的,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几颗蜜饯塞到了她嘴里,她嘴里的苦药味才淡了些。
天气晴好,屋内的窗牖开着,墙角的海棠花娇艳欲滴,细小的灰尘在明光中无声地翻滚,似也在昭示着男人此刻的好心情。
姜瑜手指无措地揪着锦被,目光都不知往哪儿放,眼珠子转来转去,一会儿停留在手上,一会儿停留在衾被上,就是不曾抬眸看向床边的男人。
因着她垂头的动作,披散在脑后的青丝落下几缕垂在她莹白的脸侧,更添几分令人采撷的欲望。
裴钧煜就这么含笑看着她。
粉腮一鼓鼓的,待那颊边的小鼓包平下去,裴钧煜倏地贴近,抬起她这些时日终于长了些肉的下巴吻了下去,衔着她软嫩的唇瓣,尝到又甜又苦的滋味,引得他越发深入。
接下来一整日,姜瑜都在不停地给自己找事情做,能躲一时是一时。
她甚至把走路都不稳的云奴薅起来教它爬树,看得男人哭笑不得。
天色一暗,二人于诡异的平静中用了晚膳,男人肉眼可见的心情不错,姜瑜却食不知味。
裴钧煜放下筷子的那一刻,姜瑜一直忐忑着的心也随之被高高挂了起来。
她被男人半强迫地带进净房,水声激荡,纠缠不休。
回到内室后,她困倦得倒头就睡,却又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深入强势唤醒,身上已经不着寸缕,视线晃荡间,哑了的嗓子早不成调了。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见她脸颊嫣红,如香兰泣露,当真是无比艳丽,兴致越发高涨。
急风骤雨,粉融香汗,锦帐春宵恋不休。
翌日,男人迷迷糊糊醒来时,怀中已空。
他探手往旁边摸去,枕畔已凉。
他微微睁开眼,朦胧间听见帷帐外有人压着声音说话,“夫人,小心烫,要不待会儿再喝吧。”
姜瑜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端起药碗,摇头吹了吹,仰头干脆地一饮而尽。
裴钧煜闻到浓重的药味,瞬间清醒。
他坐起身掀开帷帐,就看见姜瑜已经把空碗递回给了丫鬟。
小玉见着他,连忙垂头低身行礼。
姜瑜示意她出去。
转身看见坐在床边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拿起旁边木施上的衣服走过去,若无其事道,“您醒了。”
裴钧煜问她,“你方才喝的是什么药?身子不是好了么?”
姜瑜展开手上拿着的中衣,示意他站起来,服侍他穿衣,“避子药,前些时候特意让大夫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