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之前带回来的那个食盒放在房中,晚上不用守夜了。”
话音落下,傅瑶转身走到软塌上,没有理会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上京的冬季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许的干燥,额头上有种顿顿的干燥感,傅瑶松开一只手,忍不住摸了摸。
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摸着额头,踏着月色朝着墙围处走去。
墙围一侧,石桌旁。
沈昭献专注的眼神仔仔细细扫过书页上的每一个角落,春闱即将到来,时间愈发逼近,容不得他有丝毫的松懈。
烛火被寒风吹得一跳一跳的,丝毫没有影响到石桌边上神情专注之人。
傅瑶双手提起食盒,抿嘴笑了笑,心道一声,不愧是能成为举人的人,天寒地冻的还能一丝不苟。
换做是她,早不知躲在哪里偷偷睡懒觉去了。
细若游丝的轻笑声传进耳中,沈昭献神情一滞,手上翻书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将书置于石桌上,笑道:“既然来了,躲在后面成何体统。”
此话一出,傅瑶摇了摇头,面上露出一丝无奈,不愧是呆头鹅,真真是越来越古板了。
“想着沈公子现在应该饿了,好心好意来送点吃食,沈公子竟然是这种态度?”傅瑶将食盒轻轻放在桌上,打趣道。
先前还义正言辞之人现在倒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沈昭献微微发虚的眼神看向别处,就是没有落在傅瑶身上。
视线落在食盒上,一抹诧异一闪而过,沈昭献指了指,疑惑道:“这是?”
“饵饺。”傅瑶十分坦然,没有一点羞怯之意,仿佛这对她来说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
知道的晓得她这是第一次给外男送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轻车熟路的模样,许是做惯了。
只要傅瑶自己知道心中有多虚,多不安稳,害怕面前的男子觉得自己是一个轻浮之人,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如此做。
怎奈何还是忍不住这样做,刚刚在席间之时,看见周初瑶都来了,为何沈昭献却没有来,两人都是寄居在靖远将军府,怎么一个来了,一个连人影都看不到。
忍不住为沈昭献打抱不平,可她也知道,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后来便想清楚了,沈昭献只是傅老太太用来膈应谢夫人,兴许祖母对沈昭献真的有那么一丝丝疼爱,可这些都不足以支撑让她时时刻刻记住沈昭献。
毕竟,疼爱也是能装出来的。
出身在一个大家族,稀松平常的事情倒是很少见,可这种千奇百怪的事情绝对见了不少。
“饵饺是什么?”正当傅瑶沉浸在思绪之时,沈昭献发出了一道令她目瞪口呆的话语。
啦啦啦,撒花,昭献表示我要隔三差五的出来刷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