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京城,繁华依旧,丝毫不见萧索。午后,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五个头戴上等丝质儒冠,手持象牙直式方头撒金面折扇,穿绮绣华裾的男子,并排在街上行走。五个人一样的装扮,就是服饰的颜色,还有各人手持的折扇的颜色不同,而且五个人的身材也相差无几。
这五个人动作优雅地摇着手中的折扇,眼睛四处打量着街边琳琅满目的货品。这一幕在这繁华热闹的京城里本应寻常,却又不同寻常。
寻常的是:这样扮相的人,在京城里,不能说是满大街都是,但也不少。不就是读书人逛大街嘛,京城里的读书人还少吗?
不同寻常的是:这五个人个子略瘦小一些,五官却特别尖锐,看着不太像大越人的五官那么柔和,身材那么高大,可是又明明是大越朝读书人惯常的打扮,看那扮相也不太像装的。
街上来往的行人瞄了齐齐行走的这五人一眼就忍不住想瞄第二眼,瞄了第二眼就忍不住想琢磨琢磨这五个人的来头。就连街上店铺里的掌柜们,伙计们,也忍不住趁着闲暇之时多打量这五个人几眼。
不管是谁,在心里琢磨一番后也没琢磨明白这几人的来头,最后人们觉得这大概是哪家的纨绔公子哥儿平常纵情酒色,垮了身子。这会儿出门逛大街了又打扮成读书人的样子撑门面。看那衣服的料子,那是寻常人能穿的起的?看那手里的折扇,一把扇子都够普通百姓一辈子的开销了,哼!以为摇个扇子就是读书人?
街边一个提着花篮子卖花的老太太扫了这五个人一眼,就“哎吆”一声,又连忙闭上了嘴,在心里直念阿弥陀佛,心道:这是谁家生的纨绔公子哥儿吆!一看就是个挥霍无度的,瞧那衣着,瞧那扇子,在瞧瞧那脚上的鞋子,最后瞧了瞧脸,心里越发哀嚎了,真是造孽啊!这样的纨绔生一个就罢了,还一溜溜地生了五个!
瞧瞧,那一样瘦小的身形,一样尖锐的五官,一看就是兄弟,即使不是亲兄弟也肯定是堂兄弟,总之肯定是一家人!
这五个人当然也注意到街上行人的打量了,天青色衣袍的男子被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打量的浑身不自在,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着浅紫色衣袍的男子一眼,只见浅紫色衣袍的男子满脸痘是自在得体的微笑,似乎还很享受别人的这种打量。
天青色衣袍的男子悄声问身旁浅紫色衣袍的男子:“主子,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扎眼了?”
浅紫色衣袍的男子瞟了天青色衣袍的男子一眼,眉梢一挑,手里的折扇用力一摇,道:“扎眼?本主就是要扎眼!”
天青色衣袍的男子略带担忧地低声回道:“属下是担心大越朝皇帝知道了主子的身份主子会有危险”
浅紫色衣袍的男子轻声一笑,淡淡地说道:“我朝见过本主的人都那么少,他大越朝皇帝见过本主?慕一、幕二、慕三、慕四,都把扇子摇起来!”说罢,把自己手中的扇子摇的越发带劲。
天青色衣袍的男子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到底没开口,只得无奈地摇着扇子朝前走。
这五人逛到一处名为“天外来”的客栈门前时,天青色衣袍的男子打量了几眼眼前的客栈,心道:这家客栈恐怕是这大越朝的京城里最大的一家客栈了。遂,偏过头悄声问浅紫色衣袍的男子:“主子,要不我们就在这里落脚吧,这家客栈看着还行,您正好可以歇息歇息!”
浅紫色衣服的男子扫视了一眼眼前的客栈,摇了摇头,手里的扇子“啪”地一声合上,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敲了敲,又“刷”地一声打开继续摇,一边儿摇,一边儿对天青色衣袍的男子道:“这家不行,找个临近花楼的。”
“花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