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那些事。

他看的很快。

“嗯。”

云祁抱着谢昭昭下了辇进到大殿之中。

啪嗒一声，云祁随手丢下奏本，叫人更衣，又吩咐人准备了早饭。

谢昭昭不动了：“我把你吵醒了？起身吧，等会儿还得上朝。”

“还得上朝？”

只是他回来的路上乔装走过一段路，旁人不知他身份，在他面前大放厥词，将他激的心底都生出了几分戾气来。

翻来覆去都是那些事情，并没有人胆大包天，真的写些找死的内容。

他替谢昭昭觉得委屈，曾为自己的皇后正名多次，但总有些好事之徒隔一段时间就会窜出来议论。

云子尧也点点头：“是啊，半月时间母亲清减不少。”

谢昭昭白他一眼，“不吃饿着！”

谢昭昭舒了口气，“帝陵关系重大，这天意之说有时候也得留心一二，引导民间舆论风向，才是恰当的解决方法。”

早朝有什么好上的。

云子尧和谢佳怡立即给谢昭昭问了好，谢佳怡亲昵地牵住谢昭昭的手：“姑姑，今天都是你喜欢吃的。”

谢昭昭笑盈盈伸出双臂，抱紧了云祁的脖子将他往下拽，“那有什么问题？”

云祁握紧了谢昭昭的肩膀，声音幽冷的厉害：“真想做一回昏君，大开杀戒。”

“你呀。”

等谢昭昭下朝回到御龙台时，云祁已经穿好明黄常服，正与谢佳怡和云子尧三人说笑，宫娥们正在摆早膳呢。

云祁低头问：“怎么你觉得我老了？”

这是到了御龙台外了。

话音一落，云祁翻身而起，抱着谢昭昭在自己臂弯，悬在她身前，“哄的好我就努努力控制一下杀气，做个你希望的好皇帝。”

内殿龙床明黄色轻纱帐曼被放下，光影朦胧间人影起伏，伴着女子娇声轻喘，以及男子恶劣的轻笑声。

御龙台内火苗噼啪。

要求谢昭昭帮忙准备早膳之事当然只是嘴上过瘾。

她用这样的语调靠近，那手也不规矩地在他腰间轻抚，谁又能撑不住做柳下惠。

“……”

那垂在他面颊之上的清幽气息更惹得云祁眼底暗火汹涌。

那么些人不是总说谢昭昭凤主临朝牝鸡司晨吗？

潮起潮落，久久难消。

隔日一早卯时刚过一点儿，谢昭昭自然醒来。

云祁抬手落在她后脑勺上，轻拍了两下。

云祁懒懒地躺在龙床之上，隔着床帐的缝隙瞧着谢昭昭端坐镜前，唇角笑意懒懒。

谢昭昭轻声说道：“你都要快三十岁了，怎么还说这种冲动稚气的傻话？”

话落她披衣起身，招呼人进来服侍更衣梳妆。

云祁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就是不喜欢别人说你一点不好，这些年要不是你一直拦着劝着我，我定然早成了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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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会。”

谢昭昭睇了两个小的一眼，“年纪不大嘴巴倒是甜，哪只眼睛看到我吃得少又清减了？都快些入座吧。”

云子尧和谢佳怡两人笑着乖乖入座。

谢昭昭脱去繁复的皇后冠服回到云祁身边坐定时，小声说道：“你不是累的不想起身还要我吩咐早膳，否则就不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