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这不要紧的东西,就叫它烂在那罢。
收了眼功,涂念语气不善,“境中遇上的那些灵药,你说过,种它们的人多半羽化了。”
伯湫理性分析,“是啊。那黄金树都万把来岁了,人若还不死,岂不成精了?”
涂念咬着牙出声儿,“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是被移植过去的?”
伯湫恍然大悟,“甚是有理。”
“有理你个头!”
涂念没好气地踹他一脚,骂道:“现在人家知道我给人药圃拆了,拖家带口的骂我不说,连丫的阵法也不教我了。说到底这篓子有你一半,你得想办法给我摆平!”
伯湫自在惯了,不太想管这闲事,搪塞她说:“我就是把剑,拿什么给你摆平?”
涂念两眼一眯,“我不管,要么你去把这锅背了,要么你就想办法给人家赔。两条路都不行的话,我就把你卖给碧海门做佩剑。总归你死不死是小事,我这阵法,必得学上。”
“这真不成。”
伯湫尝试以道理对其循循善诱,“你我早已立下血契,只要那印记在你身上一天,我就无法为他人所用。即使你真打算要拿我去还人情,在旁人手中,我不过凡剑一把,你觉着,人家能认吗?”
涂念气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什么意思,让我一脖子吊死了,拿命赔人家?”
伯湫沉了沉,说:“其实你活着,比死了要有用的多。”
涂念声音愈发冷了,“譬如提供血肉炼一炼丹啊什么的,是吧。”
伯湫:“……”
他可没这么说。
等了一阵没听他出声,涂念面无表情地给他下通牒,“你再不说话,我现在就挖个坑给你埋了。”
“和我说说那棵黄金树的用途吧。”
伯湫一改事不关己的态度,正经道:“虽说找不出一棵同样的来,但想办法弄些替代品还是有可能的。”
涂念心说,果然对于任何雄性的不作为、冷暴力行径,分手威胁是最有效率的处理方式。
话归正题,涂念迅速将方圆与自己解释过的说法总结了个大概,“好像是有件法器即将出世,其阵法须得拿黄金树来引动,那龙息葵也是作此用途的。”
“但具体是什么法器、阵法,大抵是涉及宗内机密的事,方圆没与我说。”
原以为在所知甚少的情况下,要得出些有用的结论怕是很难,哪想伯湫听完,却是不暇思索道:“还用他说?就是个太阴聚土阵嘛。”
涂念眉头轻蹙,“你知道?”
“啧。你怎说也是涂山出来的,阵法上总也该多用些心力才是。”
能瞧出她是真急,伯湫只敢小小地鄙视了下她的无知,紧接着解释道:“用于引阵的灵物,与阵法须得阴阳相合,那龙息葵是极阴之物,黄金树又是吞金生土的作用,故而此阵必是性阴属土的阵法。”
“加之又有引动法器之效,阵法中最符合的就是太阴聚土阵。”
涂念眉宇之间稍稍松泛了些许,“既如此,那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灵物可以用来引动阵法?”
“自然是有的。”
说到这,伯湫顿了顿,声音带了点怪异,“不过得用些特别的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