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楚秋容和方圆被涂念叫到了客岛院子里。
两人一见,都挺纳闷儿,楚秋容先问:“方大哥是来送我们的?”
方圆疑惑地挠头,“涂小妹只叫我来,也没说你们要走啊。”
“方兄别听他放屁。”
给楚秋容递去个白眼,涂念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叫你们来,是为了告诉你们,能解决引阵灵物的法子,我已经找到了。”
“真的?”
“此话当真?”
听闻此言,楚秋容和方圆都是惊喜出声,涂念也是一早猜到他们的反应,提前立掌,朝二人作虚扶状,“你俩先别急着高兴,听我把话说完。”
待那俩冷静下来,涂念继续道:“要完成这法子,最首要的,是去天北大若岩,寻一棵丑未时生,刚过百年的‘地藏木’出来。此行不说艰险吧,麻烦肯定是会有的,所以你二人,得跟我走一趟。”
“和你走一趟倒没问题,百年的地藏木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
看到那个复杂得几乎看一眼就会头晕的符号,楚秋容和方圆都是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涂念皱着眉头看他,丝毫没有玩笑的态度,反倒给楚秋容看得快要吐血。
这下倒给楚秋容弄懵了,往后缩了缩脖子,他眼露狐疑地打量她一番,“有诈。”
方圆应了声,暗暗与楚秋容交换了个眼神,意思是:大哥只能帮你到这了。
纯阳当然指男人,但只特指未行周公之礼的童男!
伯湫是没想到她这脑回路该活络的时候全被堵死了,却也实在不好同她把话讲那么明白,只得说:“你且问他二人是否为纯阳之体便是,他们会懂的。”
话才说完,伯湫在她腰间出声,涂念被他打断,满心奇怪地传音去问:“你不就说要男人血吗?怎的,你看出来楚秋容给我骗了,其实他是个女人?”
楚秋容可不当这是挤兑,自豪得很,眼皮子一掀便凑了上去,半搂着人说:“还别说,这样就刚刚好。小师妹你冰雪聪明负责动脑,师兄我身体强健负责动手,你我智慧与实力并用,岂不无敌?”
“?”
两脸懵逼。
涂念侧头看他,“嗯?”
谜语人真该死啊!
涂念心中暗骂,原打算再问,但这边楚秋容已经叫过她好多回了,再不回应也不成,只能匆匆回归话题,应了楚秋容一声。
楚秋容反复确认,“你当真不是在耍我!?”
“我有什么病啊,在这种事上耍你,我能等,大比武能等吗?”
涂念不知道他们这些小心思,一边提剑在地上画着什么,一边跟二人解释,讲解得很是投入。
楚秋容甚是惆怅地搓了搓下巴,“可这丑未时生……你难道还要去问那地藏木,它是何时入的土不成?”
涂念为方圆灵光的脑壳感到欣慰,同时也没忘对楚秋容调侃一番,“所以说百无一用是剑修啊,除了打架,干啥啥不行。”
后者不轻不重地揉了把她脑袋,一脸的好笑,“你又想什么去了,怎么回回聊正事都走神,总这样的话,回宗我可得好好看着你修习冥想了……”
“师兄你是不是纯阳之体?”
总归说什么错什么,能不说,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说到这,地面上的图案已经画完,收起剑,涂念对二人道:“三两至阳之血,再加我这道逆转符,便可否极泰来,得到至阴之血,以激发地藏木中的至阴之气。”
问题过于犀利,楚秋容首当其冲,一时无措,脸都憋绿了才憋出来句:“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不论真相如何,男人在某特定的方面,说没有,显得没本事;说有呢,又显得太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