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妈妈泪如雨下,怪老侯爷太过狠心,奈何她一介奴仆,替唐向晚打抱不平也无济于事,哽咽道:“少夫人保重。”
唐向晚回头看一眼宝月楼,狠了狠心,头也不回的离去。
次日,楚舰寒头疼欲裂的醒来,他摸了摸右手边,被窝冰冷没有温度,显然唐向晚起床已经多时。
他掀开被子起身,喊道:“竹青。”
没有人回应他。
直到他穿好衣裳,竹青也尚未进来。
他觉着怪异,又喊一声:“竹青。”
院中的侍女听到楚舰寒的叫唤,站在窗口边说:“公子,竹青姐姐尚未起来。”
楚舰寒暗觉奇怪,唐向晚不在,按理说竹青早就起了才对,又问侍女:“夫人哪里去了?”
侍女一脸诧异:“公子莫要玩笑,奴婢天未亮就起了,未曾见夫人从屋子出来过。”
楚舰寒察觉到了不对劲:“你确定夫人一夜都没出过屋子?”
侍女笑回:“奴岂敢骗公子,您昨儿醉醺醺的回来后,是夫人服侍的你洗漱。奴几个起来时,屋子的门都未曾开哩。”
楚舰寒咯噔一下,他迅速的起身,将橱柜床底,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有唐向晚。
他前往永安堂,得知唐向晚没有来过,又叫人去把昨夜守门的小厮叫来盘问,守后门的小厮告诉他,昨儿夜里唐向晚和竹青深更半夜离开了清远候府。
楚舰寒呆住了,唐向晚好端端的为何要离开?且还是选在半夜。
莫非是近些日子他忙于应酬忽略了她,她在和他置气?
以他对唐向晚的了解,她不是受了委屈还藏着掖着的人。
他努力的回想昨夜发生的事,他醉醺醺的回来后,唐向晚似乎让他写了个什么东西。
到底是什么…
他只记得其中一个字,那就是和字。
什么东西和和字有关?
他绞尽脑汁的想,忽然一阵冷意袭遍全身。
和离!
唐向晚要和他和离。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挺拔的身躯摇摇欲坠。
他昨夜在唐向晚的哄骗下,在和离书上写了他的名字。
好端端的,她为何要和离?
心痛被愤怒取而代之,不论唐向晚有什么理由,都不该用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让他签下和离书。
他打开壁橱,一件大红色的长袍赫然摆放在显眼的位置。
这是唐向晚亲手给他做的衣裳,原来她早就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可怜他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毫无知觉。
他狠狠的把袍子丢在地上,疾步走了出去。他发誓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唐向晚挖出来。
若被他找到她,他不把唐向晚抽筋扒皮,他楚舰寒的名字就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