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深知毒药发挥了作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等待小周氏求饶。
小周氏痛的弓起了身子,两管鲜红的血液从鼻孔滴落在地,眼睛似也有东西流出。她伸手摸了摸,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血。
她陡然瞪大了双目,连滚带爬的跪在三皇子的脚边:“三皇子我错了,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做,求你把解药给我。”
三皇子眼里闪过厌恶,方才他好言好语的和她商量,她置若罔闻,非要等到毒发,才追悔莫及。
果真是人教人,百言无用。事教人,一次入心。
他嘲弄道:“楚夫人,别说我事先没有告诉你,便是我今日给了你解药,你不按照我的吩咐行事,你最后的结局,仍逃不过一个死字。”
小周氏颓然的倒在地上,三皇子的意思,她必须要做他一辈子的傀儡。想不到她聪敏一世,竟然会上三皇子的当。
她真的好不甘心。
三皇子品尝着小周氏的敢怒不敢言,不紧不慢的蛊惑她:“楚夫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心心念念为清远候府的人考虑,他们可曾会为你顾忌分毫?你不答应我的条件,唯有死路一条。你死后化作一杯黄土,其他人的死活,于你而言还有什么意义。”
小周氏嘴里发苦,三皇子言之有理,她凭什么要为别人牺牲自己。她死了,就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她下定决心般说:“希望三皇子言而有信。”
三皇子猖獗的笑了,有小周氏作为内应,楚舰寒在劫难逃。他把详细的计划说与小周氏,让她随时听候差遣。
小周氏已经失去了话语权,三皇子要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她悲哀的想,这辈子她都要被三皇子牵着鼻子走。
服下解药后,小周氏把身上的灰尘拂去,又理了理松散的发髻,才打道回府。
张妈妈见小周氏脸色苍白,忙打来洗漱的热水,担忧的说:“夫人,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你的脸色很难看。”
小周氏揽镜自照,她面如菜色,眼底的惊恐无法掩盖。好在她没有碰到楚舰寒,不然一定会被他看出端倪。
她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张妈妈:“方才回来时,不知被哪里窜出来的野猫唬了一跳。”
张妈妈对小周氏说的话深信不疑,服侍她洗漱后,便就退了出去。
小周氏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寻求三皇子的帮助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那时她怎么也会把气忍下来。
而今说什么都晚了,为了活命,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次日。
小周氏醒来后,派张妈妈去宝月楼,打探楚舰寒可有在院中。
张妈妈去而又返,回说:“大公子一早就出去了。”
小周氏双眼发愣,楚舰寒不在,此时是支开荣妈妈等人的最佳时机。
但一旦踏出这步,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她心中没底。
为了活命,她到底还是让张妈妈找借口把宝月楼所有的仆人和侍女都支开。
确认院中无人后,小周氏拿着三皇子给她的信,前往宝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