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岚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有些伤痛即便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触目惊心,而那些檐帽会里的受害者,即便他们在梅洛彼得堡里的身份是罪人;但在这件事里,他们仅仅只是无辜的受害者,明明怀抱着对于赎罪的念想,却被骗进了这样一个组织里……”
愤怒的火焰在她的眼中熊熊燃烧,少女深吸一口气,像是在质问道:“太荒谬了——
他把别人的生命当成什么了?!一群供他玩乐,凭他喜好塑造的人偶吗?!这样的家伙,简直不配称之为人!”
“你说得很对,夕岚小姐,杜吉耶这样的货色,自然不配称之为人。”
莱欧斯利露出了如狼群捕猎般凶狠的眼神,但这样的眼神并未让夕岚感到害怕,反而是无与伦比的安心。
“是时候,结束他的美梦了,杜吉耶。”
——
很快,时隔不过几个小时,几人又再一次回到了檐帽会的休息处,只是这一次,休息处的人们都被看守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莱欧斯利和夕岚趁机检查了所有人的头部,发现无一例外,头上都被嵌入了进了一根与阿维丝一样的空心刺。
随后,几人又发现了一个隐蔽的远端监视器,和一堆一模一样用来作秀的日记。
“这不就是,把人当成动物吗……”莱欧斯利的拳头默默收紧了。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不好了!”
与此同时,负责调查檐帽会其他活动场所的看守也回来禀报了情报:“那些搜查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有很多东西从来都没有使用过!就连使用痕迹也是刻意制造的,比如水垢,积灰的情况等等……”
“我们又去调查了檐帽会成员的住处,结果也没有人在,而且据说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去过了。”
“这样啊……”
莱欧斯利思忖道:“看来据点另有别处,不过也对,如果杜吉耶只会利用恐惧,以他目前展现出来的手段,他不可能杜绝告密者的出现,而真相一旦泄露,他花费大功夫炮制的谎言就会失去作用。”
夕岚:“所以这些所谓的休息处、娱乐场所,包括这些人,都只是他为了吸引新的受害者以及转移你的视线所做出的表演。
而那些表现最好,服从性最高的人才会被他选做舞台上的演员……真是荒谬。”
“但问题是,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找他啊?”派蒙不解地看向莱欧斯利。
“嗯,我想想……”
莱欧斯利思索道:“如果他把犯人都收押在了别的地方,看守肯定会注意到,但我却一直没有收到相关报告……杜吉耶一定收买了管理者。
走,我们去会会他。”
跟随着排查到的人选,莱欧斯利一路来到了生产区。
利用多人战术,莱欧斯利将看守分派开来,直接包抄了那个看守和来灭口的檐帽会的成员,随后又从两名成员口中得知了据点所在的位置。
带着几人来到废弃管道附近,巨大的空旷让派蒙都为之震撼:“这下面…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地方?!”
“是废弃的工作区,此前因为经费的问题所以一直搁置在这里,平时也会有人巡查,唉,看来巡查的人也被杜吉耶收买了。”
莱欧斯利摇头叹气道。
“走吧,我猜,他估计还准备了不少了不得的东西。”
随后,一行人随之深入,在经过关押着许多檐帽会成员的牢笼后,几人终于来到了管道最深处,而在广场上,正站着许多檐帽会“失踪”的成员,以及被困在神似铁处女的刑具里的费索勒与一旁的阿维丝二人。
哦对,还有正慷慨激昂地发表着演讲的杜吉耶本人。
他一脸假惺惺地表示自己非常愤怒,因为直到现在,檐帽会居然还有蔑视规则的人存在,这就像是在偷国男人的神经上反复蹦迪一样,他也感受到了自己那可悲的“尊严”被冒犯的痛楚。
杜吉耶愤怒地指向阿维丝:“费索勒和阿维丝,这两个人成为了檐帽会的叛徒!叛徒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要你们每个人都看在眼里!
动手吧,阿维丝,把你手里的刺插到他的脑袋里,再把「创痛之水」一点一点地滴进去,一滴一滴,一滴一滴,在所有的水都滴进去之前,不可以停下!”
阿维丝眼中满是愧疚的泪水,看着费索勒,只能徒劳的表示歉意。
费索勒摇摇头:“没事的,阿维丝,我……我能行!”
杜吉耶愤怒地吼道:“不准说话!谁允许你们说话了!我的规则就是至高无上的铁律,胆敢破坏这里最基础的规则,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