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嫁豪门,贾珍指望她来夺财权……贾珍父子与她都有染,有这回事吗?”朱然问。
“我不清楚,传言是有的,你在京城这里还有夫人吗?”平儿又说
“有的,你怕什么,放心,她从不管我的事,不要说我们清白如水,就算发生点什么她也懒得搭理,她在家带孩子,也知道我江南那边有几个女人。”朱然说。
朱然继续说:“你以后的路要自己选择,可以去江南干活养活自己,我们有船送你去,倘若我出钱养你,你不是更怀疑我的居心吗?尤三姐也没有问我要过钱,她有自己的工薪养活自己,刚才不是跟你讲了爷孙带驴赶集的故事吗?要有自己的主见,能听进吗?晚上妙玉姑娘回来你也讲一遍给她听。”
朱然走后,平儿还在想着他的话。王家破败了,想想王仁的样子,回去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贾家房子都没了,人也没回来,更没可依靠的人,只能跟着朱然走了。
朱然回到友间商行会客室,除了自己人,还看到一个生面孔,又好像在哪见过。目光扫到倪二他们要询问。
那个上前自我介绍:“见过朱大人,小人姓孙,是二皇子府上长史官。”
朱然叫了声:“哦,三姐上茶,孙长史屈身光临,可是有什么关照?”
“二皇子派本长史来向朱大人道歉。”长史很恭敬地说。
“二皇子做错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朱然直接问。
孙长史大窘,好一会才回神说:“那事是个误会,二皇子会有补偿。”
朱然不再为难他:“你回去转告他,和气生财,要什么拿钱来买,有货自然卖给他,没货也没办法,其它手段没用,有本事先帮东平王抵挡北方野人再说,不怕脚踩风,就怕手抓空。”
孙长史应诺告辞了。贾芸说:“他留下了一张银票。他们干了什么?”
朱然环顾左右,说:“收下吧,扬州船坞的事就是他们干的。”众人都呆住了。心里暗骂:这王八蛋!
又对尤三姐说:“去隔壁客栈接妙玉姑娘回去院子住,平儿也在院子里。”众人都呆住了,老朱什么时候搭上这两个女子了。
尤三姐嘟哝着说:“什么时候碰上妙玉师太的?”
朱然答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能帮则帮。”尤三姐不满地说:“那平儿呢,也值得帮么?”
朱然也来气了,说:“平儿有什么问题?她害了尤二姐?要不是她,尤二姐死得更惨,信不信?”
“你怎么知道?听平儿说的?”尤三姐问,大家都这样想。
“她知道什么?她最多知些表面的,死者为大,本来我就懒得提这事,你偏要提这烂事,现在我就多说两句,光有好样貌,没脑子,门不当户不对就不要进豪门,特别像贾府这种末代豪门,二姐这三个条件都满足,人美,没脑,小门小户,不坑你坑谁?她进门时老太太是戴着眼镜要看她的皮肉的,像买猪买羊一样。
二姐自己的品格就没问题吗?有了未婚夫张华,看见豪门子弟贾珍贾琏就不顾一切扑上去,不是贪慕虚荣那是什么?还在国孝家孝期间和贾琏成亲,光这一条就可以把他们打进牢狱!还有很多丑闻,我都不好意思说。
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乌鸦落在猪身上,看的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尤三姐哑口无言,邢忠都佩服得五体投地,赞道:“老朱,你真是神了,远在万里之外,都对贾府了如指掌。”朱然打个哈哈,说:“我人缘好,人人都愿意和我说话,哪像你,称呼人少,得罪人多。”
众人都哈哈大笑,心里也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