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以后找他们麻烦的，不是我。”

“除了你这种脑子抽了筋的人，谁会闲着没事找她们......”

话说到一半，我的嗓子就像是被卡住了一般，过了半响，我才惊悚的转过了头，问向凌川美。

“你说什么？”

凌川美擦了擦自己的泪水，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

“厕所在哪？”

凌川美再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假笑。

这一次，我终于能够很明显的看出这个笑，是装出来的了。

我给她指了指厕所的方向，整个人再度瘫在了沙发上。

是啊，到头来有问题的......是我啊。

要说凌川美做的这些事情，我真的一件事都没有意识到吗？

面对月无霜的疑惑和不安，我的选择是......逃避。

面对上官祁山的试探，我的选择是......不了了之。

而面对麻依然新的生活，我没有正视，我的选择是......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凌川美走向厕所的背影......

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我曾经以为我能够把所有的事情的分寸把握到精致入微。

不因为什么，就是因为自己叫麻董。

现在看来，我只不过是一个自信过头的人罢了。

到头来，只不过是一个怂比，怀着主观正确的意识，自认为自己各种事情都考虑的周周到到，一切的错与对都抛给了别人。

到头来，让别人因我困惑，因我不安，因我难过。

而到我本身，却把一切的一切，我自觉到的各种不公与不甘，全部暴躁的施加给一个陌生人的废物罢了。

“啊，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是这样啊......

过了一会儿，凌川美从厕所里走了出来，不紧不慢的说着。

“冷静下来了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手中的啤酒，不知何时，已经开到了第二罐。

“和以前的你相比，现在的你，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你也是他们的人？”

我指了指客厅上面的摄像头，那个摄像头，好似也是注意到了我在指着它，竟是少见的朝我这个方向转了一下。

原来这玩意儿还能转的吗？

看到摄像头上冒出若有若无的红光，我也算是知道，现在似乎，并不是只有我和凌川美两个人。

凌川美抿了抿嘴，没有回答我，反而继续有条不紊的说着自己的话。

“如果类似上次的骚扰信息再发过来，你会怎么做？”

“你们连我的聊天记录都能看的吗？”

那岂不是很羞耻啊......

“我们只会挑有用的看，不会过多的侵犯你的个人隐私。”

“不会”，“过多”，这用词还挺恰当的。

不过习惯了被监视的我，倒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总比以前待在玻璃房间里面好。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位说话跟个老太婆似的人。

还有便是......那张照片。

“我可能......会躲着。”

原本想要说些什么肺腑之言来调动我的情绪，但想了想刚才的自己，只能低头笑笑。

“这有啥好笑的。”

凌川美把我手里拿着的半罐啤酒，趁我不注意，抢了过去，扔到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