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步在林间,薄雾缭绕、白纱般的柔柔地漂浮在空中。树木静静地站在蔚蓝的天空下,伸展着自己的枝丫,投向阳光的怀抱。
此时的我,心情有种说不上来的轻松。
虽然,才刚刚经历那种程度的追逐。
我朝着山坡,朝着远方眺望,那漫山的野花,好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般,清风拂过,就好像是,在用着清脆的声音低语着。
野草野花,是没有春秋之分的。
我坐在了山坡草地的一角,享受着,树荫底下那来之不易的舒适与爽快。
前方,树就明显的稀疏了,但那绿色的一片又一片,就好像是人为种植上去一样,是如此的浑然天成。
但,显然,有着天然草地的地方,往往都会带着一些泥泞。
我拿起矿泉水瓶,狠狠的喝了一口。
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着风景,一边听见,那边的食堂的工作人员,准备着下一站的食物。
12号点,草坪。
闲来无事,坐着发呆。
在休息了许久之后,我不慌不忙的,走向了12号任务点。
“是来做任务的嘛?”
任务点那,坐着一个,身着旧事书生服装,扎着马尾的姐姐。
长相并不出众,但气质上,便带有一种仿佛是天生的随和与儒雅一样。
仿佛,坐在那,便可以,与其身后的山间美景,彻底的融为一体。
唯一违和的,可能就是他脖子上 挂着的裁判牌子了。
而她手中的,拿着的那本书籍,我很是熟悉。
上个世纪末,老式的书籍,都喜欢用这种复古的书封。
简简单单的蓝色底,配上白底黑色的几个字。
我不由得想起了,小说里面所谓的武功秘籍,好像都喜欢用这种本子。
不过,这可没有武功秘籍那么玄乎。
只是老出版社出版的《红楼梦》罢了。
女子,见我点了点头,似是微微的皱了皱眉,然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跟我来。”
我点了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那,同样是,好像那食堂一样的,临时搭起来的铁皮房间。
不过,当我走进去的时候,便发现了,这里的不同之处。
走进门,门的旁边,便是一个大大的红木柜子。
和普通的柜子相比,显得有些陈旧,那柜子上的隔断,做的没有什么章理可言,仿佛其本身追寻的,就是一种凌乱的美感。
我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柜子,虽然不认识,但这纹理的漂亮程度,可见这木头的质量,绝不是普普通通的那种。
只见宽阔的长廊内,摆着整整齐齐的两排中式矮桌,矮桌的下面,还有着供人盘坐的铺盘坐垫。
而走廊的尽头,是一张孔圣人的画像,还有左右两边,从上到下,排列着的两行大字。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私塾?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只觉得,是为了营造氛围而修整的地方罢了。
“随便找个位置,先坐下吧。”
女孩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我还是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后者,当裁判这件事,仿佛是有着一万个不情愿一样。
她这种反应,反而搞得我有些慌张,进来之后,有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开始紧张起来了。
按照之前去各个任务点的尿性,我也发现了一个很是实在的问题。
每个任务点的任务,完全是按照这些裁判的心情和兴趣来决定的。
裁判心情不好的话,搞不好会把气往参赛者身上撒。
懒得理你,一点信息都不愿给,全让你自己找的那种,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所以,我并没有选择跟她多说任何一句话,生怕一不小心触碰到什么不得了的底线。
早点完成任务,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便是了。
我并不是特别适应的,尝试盘坐在了蒲团上。
不如说,像我这种动不动就熬夜的人来说,坐在这么低的地面上,一坐稳,便感觉自己的腰和颈椎开始有点酸胀了起来。
知道强行的,将自己的背给挺直,才觉得稍微好过了那么一点。
但还是忍不住,扶了扶自己“26”岁的腰。
“噗嗤!”
不知为何,女人见我这副模样,没有掩饰的发起笑来。
我在心中暗道:
“这些裁判都是什么牛鬼蛇神,一个比一个离谱。”
我没有再敢去用眼睛的余光看她,转过头来,开始观察起,桌子上的物品来。
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但是,唯一有着区别的是,那空白的纸张旁边,是已经写好了的几个字。
字形张弛有力,却不失风度,捎带风韵的连笔,给整张纸,赋予了其空白之下,那一笔笔黑色独特的魅力。
行楷,比楷书自由又比行草规正的行书字体。
说起行楷,就不得不提提书法宗师王羲之的,《兰亭序》了。
你问我为啥子知道这个?高中语文必背文章,不熟都不行。
我抬头,看向了女生。
“请问......”
“临摹。”
我懵逼的表情,好像是被她看在了眼里一样,后者的兴趣,貌似是被勾引了起来。
坐在隔壁的蒲团上,拿着毛笔,有条不紊的写着自己的字,过了几分钟,又忽的转过了头,疑惑的问我:
“怎么不写?对任务不感兴趣?”
这回,换成我尴尬了。
不,不如说,从一开始,尴尬的就是我。
只不过现在更尬罢了。
“那个......我不会写毛笔字。”
讲真的,在进这个房间之前,我甚至连完完全全的文房四宝,都不曾见过。
想想还怪不好意思的,不过,现在这个社会上,应该像我一样,从来没接触过书法的,应该也不在少数。
“啊,这样啊。”
她看了看我, 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歪了歪头,好像是看着我的脸,便能够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然后,后者站起了身,走到了一旁,一个没有人坐的,和我面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桌子前。
然后轻轻的拿起了或许是叫砚台的东西,先是加了非常少的清水,然后,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长条状的棒子,保持着和砚台垂直的状态,整个人的姿势,显得是如此的端正。
“磨墨,要轻重快慢适重,在砚台上垂直的打圈儿。”
女生,磨着墨,似是很享受着这种过程。
磨了一会后,我看到,那砚台上的黑色,越发的厚重了起来。
而后,似是发现水有些过于少了,又稍微加了一点。
而,又令我注意到的是,此人,所谓“磨墨”时,用的竟是左手。
我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门门道道。
我曾以为,书法这种东西,无非就是蘸着墨水写古文字便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