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古时候的礼仪?”韩馥疑惑道。
闵纯颔首一礼,“是的使君,古时诸侯归降都是面缚衔壁、肉袒牵羊,您虽是一方州牧,不是诸侯却胜似诸侯,即使您不按照诸侯礼仪归降,若能穿上衰绖(丧服)归降袁公,袁公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韩馥转头看向许攸,他也不知道这么做好不好。
许攸这个时候却认真想了想。
面缚衔壁、肉袒牵羊?
唉呀!
这么好的主意我之前就怎么没想到呢?
可惜现在再去做这些已经来不及了,不过衰绖好找,要是穿上衰绖向主公投降也不很错!
于是,
许攸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闵别驾说的有理,韩馥,你速速去城中换上衰绖赶来,可不要怠慢了袁公。”
“那...好吧...”韩馥只好答应,又返回了城中。
然而在韩馥转身离开的时候,冀州别驾闵纯却好像如释重负地嘴角上扬。
没过多久,袁绍到来。
听许攸说韩馥去城中换衰绖去了,为了这意义重大的时刻袁绍决定再等等也无妨。
可就在这时,
闵纯忽然上前一步说道:“袁公,我乃冀州别驾闵纯,关于前任冀州牧韩馥我有一密事向您汇报!”
袁绍向其看去,“密事?是何密事?你且说来!”
闵纯回道:“袁公,我可否离您近一点再说?”
袁绍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站着的颜良文丑,“可以,你上前来吧!”
闵纯随即上前,一边走一边将手伸向怀中,“我想向袁公您说的事,是有关于此物...”
唰——
寒芒出鞘,闵纯暴起,掏出藏在怀里的匕首刺向袁绍。
可袁绍身旁的颜良文丑早已盯着他的动作多时,在闵纯动身的那一刻,一把大刀和一杆铁矛瞬间向其袭去。
噗——
“啊~~~”
闵纯惨叫一声,握着匕首的右臂掉落在地,右胸也被铁矛贯穿,咳着血,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唉...功...亏一篑矣!”
“使...使君待我等不薄,我等...却不能为使君分忧,实乃罪过也!”
“使君!今日...闵纯以死相报了!”
话音落下,闵纯顶着被铁矛贯穿的剧痛迈步向前。
文丑将铁矛轻轻一甩,闵纯顿时掉至数丈之外气绝身亡。
而这时换好了衰绖走向城门口的韩馥再一次看到闵纯惨状,血液涌上脸庞,血丝布满眼眶,半张着嘴巴想说什么又没有声音。
同一时间,邺城北面。
赵浮、程奂带领的残兵靠近邺城,他们已经得知了韩馥投降的消息。
看着牢牢紧闭的北城门,数千冀州兵齐齐哀嚎恸哭。
“使君!使君呐!”
“我等正欲死战,使君何故先降?”
与此同时,张昊追上潘凤的冀州军正在赶来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