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平安街何家。
何子落只是隔三差五去郊外大营视察一番,其他时间呆在家中栽花养草。
药地里又补栽了五百来株星光草,必须要用心养护。
师妹马瑛回来快两个月了,后院的一棵柿子树的柿子变红了。
转眼又是深秋,收获的季节。
在家里练练功、打打坐、再时不时与师妹说些脸热的情话,何子落的日子过得很惬意。
有时情浓处何子落不想刹车,可师妹却不干,她说要再过一年,与师父守孝三年期满,才让他任意施为。
师妹讲原则,让他很是头痛,但也只得忍了。
那肖一刀还未回月牙城,但却搬到宁城寺去住了,说那里清静,他好琢磨刀法。
相处这么久,何子落经不起他胡搅蛮缠,把自己领悟的心意刀法教给了他,看将来能达到什么高度,就要看他的悟性加苦练程度了。
宁城寺要改为清风观,用紫檀木做的牌匾早已做好,里面的泥菩萨也全被扒了,正在请匠人赶工新做一尊二祖三清四御五老的神像。
匠人们做泥胎菩萨做得多,却不知众圣的模样,但丁闻是个资深道长,搬到寺院里天天指点匠人们做活。
挂牌匾的事丁闻也有见解,说道家最讲皇道吉日,这事由他来掐算安排。
何子落给尤四的两万两银子早已用完,不过那苏长老的储物袋早被他没收,里面的物资足够清风观的改造资金。
参将府的修建也进行得如火如荼,但何子落估计,要搬进去只怕还要半年。
这天上午,他正在前院给师妹和小小指点修炼之事,谢贵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老大,不好了,清风观那边有人闹事!”
师妹和小小紧张了,忙问情况。
何子落不以为然,只淡淡问了一句。
“谁这么大的狗胆?”
谢贵缓了口气道:“是宁城一些事佛的百姓,他们见宁城寺的牌匾拆了,大殿里的佛像扒了,认为此举对佛不敬,会为宁城带来灾难。
他们好几百人堵在清风观门口,不准人进出!”
原来如此,宁城寺在宁城建寺近千年了,发展了一些佛家居士也是情理之中。
他对马瑛和小小呆在家中,对谢贵道:“走,去看看!”
谢贵担心道:“老大,您位高权重,只需叫州衙处置就行,那边尤四已派癞三去州衙找刑总捕头!”
何子落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这些满口阿米陀佛的人能闹出个什么花来!”
“那您的护卫不在呢!”
何子落在城内不喜欢让护卫跟着,只要进城就打发他们回军营去了。
“我好歹是一名以武起家的将军,处理这点事也要护卫保护?”
话音未落,他已背着双手,昂然挺胸出了院门,谢贵只好紧跟而去。
宁城寺马上要变成清风观了,不看那牌匾都被摘下来了吗?
门口熙熙攘攘挤着三四百宁城百姓在吵吵闹闹。
“阿弥陀佛,你等罪孽深得啊,敢毁寺改观!”
“这宁城寺在宁城千年,护佑着宁城百姓,你们如此做法,不怕佛爷降罪吗?”
“如果不是我佛慈悲,那天罚会提前结束?”
“对,没有诸佛保佑,咱宁城早被狼人破了,你等还能站在这里?”
“狼子野心,咱不能让他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