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宁晚桥一个人快速往前走,只怕自己再跟段云舟待下去,会忍不住打他。
若是别的姨娘,能得他这般呵护,早就使出浑身的劲感谢他。宁晚桥却让他别多管闲事。段云舟望着宁晚桥清瘦的背影,道:
“我既然是你夫君,自然要管你。”
宁晚桥回到院子里,气晕头了,让秀茶把门关上,不许别人进来。
段云舟到的时候,江海拍了很久的门,却没有人来开。
江海不得不大声问:“秀茶姑娘,侯爷来了。”
院子里才传来声音:“夫人睡下了。若是夫人醒了,奴婢会跟夫人说一声。”
这是把他们拒之门外了。
段云舟拂袖而去,只道宁晚桥气性越来越大了。
江海却觉得是好事,说道:“侯爷,听说女人喜欢一个男人,会忍不住跟男人使性子。以前夫人对侯爷像个主子一样对待,没有自己的情绪。如今夫人这副面孔,像极了人们嘴里的小女人。”
段云舟道:“我已经纡尊降贵到她院里,还要哄着她供着她不成?府里的女人,哪个像她这般?小心眼?嫉妒心强?”
江海只道自己说错话了,又道:“侯爷喜欢夫人哪一面?是曾经木讷寡言没有自己思想的一面?还是喜欢夫人现在这样耍小性子的一面?”
段云舟没想过这个问题,沉声道:“说到底,还是我最近太惯着她了。不用她伺候更衣便罢,如今还敢把我关在门外。”
段云舟因为跟宁晚桥吵架,被宁晚桥关在门外的事,不到半个时辰,便在府中传开了。
曾氏大骂宁晚桥不识好歹,恶妇,竟敢把她儿子关在门外。
旁边的曾舒婷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宁晚桥恶交,边帮曾氏顺气,边道:“姑姑别气。表哥现在宠爱表嫂,表嫂仗着表哥的宠爱,耍些小性子情有可原。若是表哥在别的姨娘那里体会到温柔乡,慢慢就会对嫂子冷下来了。当下是让表嫂治好病,到时候好带府中的姑娘们去参加宴会。”
经过曾舒婷这么提点,曾氏的气又慢慢消下来了。
对,曹姨娘准备解禁了。刚好是在宁晚桥带小姐们去参加宴会的时候。
到时候曹姨娘趁宁晚桥不在,再把段云舟的心夺回来,也是可以的。
而且不久后,曾舒悦也进府了,这么多的姨娘,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性格恶劣的宁晚桥?
曾氏叹道:“方才你也看见了。安武侯府的人来过,她不肯吃药。如今我让她吃,她更不会吃。”
曾舒婷道:“表嫂这是怕自己万一病了没有保障。姑姑拿出点诚意,让表嫂得点甜头,她肯定会答应的。”
曾氏并不想给宁晚桥一分钱。
今日受的气不找宁晚桥算已经是她的极限,想从她这里拿银子,没门儿。
曾舒婷看出曾氏的想法,为了能去参加宴会,她只得豁出去了:“姑姑忘记了?平昌侯府的小姐们,是那些叔叔婶婶的女儿。”
曾氏忽然豁然开朗,眉眼带笑,轻轻拍了拍曾舒婷的手背。
不一会儿,丫鬟们便到二房、三房、四房的院子,通知太太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