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桥并没有理会曹姨娘。
两个人隔着原主的命,宁晚桥连表面交好的样子都不想做。
宁晚桥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曹姨娘,见曹姨娘面带微笑,眼里隐隐有挑衅的意味。
宁晚桥淡漠地收回视线,冷声道:“芙清,推我回去。”
“也不知道她神气什么,呸!”葵青对着宁晚桥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
曹姨娘却淡淡一笑,自鸣得意:“太太的腿受伤了,很可能要断了。”
葵青眼中亮了一下,小声道:“若是太太腿断了,又没有孩子,姨娘是不是有机会了?”
曹姨娘嘴角勾起,老天爷真是助她一臂之力。
—
从昨日起,宁晚桥一直在强撑着的身体。
方才又在荣观堂那儿跟曾氏对峙,耗尽了她的精力。
这会儿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当晚,便发热咳嗽,吓得院里的下人们,立即去请府中的大夫过来。
大夫看过后,说是受寒导致,开了三副药。
秀茶亲自煎了药,一勺勺喂宁晚桥喝下。
其间宁晚桥烧迷糊了,竟然呓语起来。
几个人轮流在旁边守着,给她擦汗。
秀茶绞干毛巾敷到宁晚桥头上,便让芙清跟凡春守着宁晚桥,而她把凡霜拉到耳房里,询问昨日的事。
“小姐的腿伤得如此严重,不是简单的崴脚就能造成的,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凡霜心知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即便是贴身照顾小姐的秀茶姐姐,也不能让她知道。
否则隔墙有耳不说,秀茶姐姐也会危险。
不管如何,她都会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等小姐醒了再说。
凡霜说道:“秀茶姐姐,小姐昨日确实不是崴脚掉进池子里的。而是被东西绊倒了。”
“被什么东西绊倒?竟能把小姐伤成这样。”
“不知是谁在路上撒了珠子,小姐脚下一滑,撞上前面的栏杆,就掉进了池子。小姐不想让裴国公府的人为难,就说自己崴的。”
“当时是你救了小姐?”
“附近有撑杆,我用撑杆拉小姐起来。”
秀茶道:“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你都要这么说。而且小姐隐瞒这件事的真相,就是息事宁人。”
凡霜点头应是。
翌日,宁晚桥还未醒,荣观堂那边知道宁晚桥生病了,也不招宁晚桥过去问话,只让人请了凡霜过去。
今日段云舟也在荣观堂,曾氏不好再像昨日那样对凡霜严刑逼供,给自己儿子留下她苛待下人的印象,只让凡霜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凡霜按照昨晚跟秀茶说的话,对老太太和段云舟说了一遍。
曾氏却还是忍不住呵斥道:“你可知道说假话的后果?”
凡霜当即就跪下来:“老太太,奴婢说的事情千真万确。当日还有两位裴国公府的丫鬟看到奴婢背着小姐。”
“好了,起来吧。”段云舟道。
“谢侯爷。”凡霜战战兢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