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镇北王府的婚事挽回,你就是催命的阎王。”
宁晚桥说道:“父亲气急攻心,只要不钻牛角尖,不出两日,病自然会好。”
她开了个药方,让小厮去煎药过来,吃两副就好了。
替安武侯看完了病,她又来了正厅。
宁晚桥发现里面坐的,不但有康氏,还有曾氏和周锦画。
不用脑袋想,都知道这三个人又在谋划什么了。
宁晚桥跟段云舟和离后,这是曾氏第一次见宁晚桥。
原以为被抛弃的女子,会形容枯槁,精神憔悴。
没想到宁晚桥却是光彩照人,气度不凡。
难怪把自己儿子的心迷去了。
曾氏越看越觉得,宁晚桥就是个狐媚子。
今日定要好好治一治她。
周锦画也是不屑地看着宁晚桥。
方才听康氏说,宁晚桥的婚事不顺,如今跟谁都成不了了,叫她狠狠地狂喜一把。
康氏担忧地问起安武侯的病:“你父亲如何了?”
宁晚桥说道:“已经开药给父亲了,不出两日便好。”
她话落,曾氏直接开口:“宁氏,你可知今日,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宁晚桥看向曾氏:“老夫人请见谅,我会医术,却不会算命。”
曾氏被呛一口,周锦画说道:“你别装疯卖傻。侯爷如今成亲了,日后不许你缠着侯爷。”
宁晚怡阴阳怪气道:“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明知道自己不会成婚,还诓骗我母亲一万两。害我被父亲赶出原来的院子。”
康氏一听一万两,两眼一抹黑似的,强忍着怒气,说道:“桥姐儿,你若是喜欢平昌侯,当日平昌侯来,为何又不明说。”
宁晚桥沉默着,不愿意同傻瓜论长短。
曾氏以为她心虚,正好呵斥她一番,这时外面小厮匆匆跑进来。
“夫人,夫人,夫人…快…宫里来人了…”
“宫里?你是说宫里?”
小厮道:“夫人,是宫里,太监们拿着圣旨来了。”
康氏有些手足无措,皇宫里的人多少年没有踏进安武侯府了?
这突然来访,到底有什么事?
小厮道,“公公们不喜不怒,小的看不出是喜事还是…”
这时,一众公公们已经进来到院子里了。
康氏忙道:“快去请侯爷,还有二爷三爷他们来。”
曾氏和周锦画对视一眼,没想到今日过来质问宁晚桥,赶上了这事。
如今她们只能在内厅里坐着了。
安武侯听到宫里来旨了,两眼摸瞎,完全没有思绪,强撑着病弱的身体起来。
跟自己几个兄弟往前院赶的时候,纷纷询问对方,最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都保证没有干任何出格的事后,几人一脸疑惑地来到前院跪着。
不出一会儿,大家都到齐了。
公公开始大声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武侯之女宁氏晚桥,柔嘉淑顺,风姿雅悦,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令克柔,率礼不越。着即册封为太子妃,钦此!”
听到太子妃时,大家脑袋浆糊一样的白稠一片。
除了公公们,所有人呆如木鸡。
直到宁晚桥上前领旨谢恩,公公们笑眯眯地打破这寂静的氛围,道:“侯爷,夫人,恭喜恭喜。”
安武侯先用力按下自己人中,让自己冷静,免得被这富贵冲晕过去。
康氏心底愤恨至极,这宁晚桥,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直接到顶了。
面上却不得不笑着,招呼着嬷嬷给公公们跑腿钱。
安武侯又让自己贴身小厮赏了公公们银两,公公们笑呵呵地笑纳了。
看到曾氏和周锦画在里面,想到方才在院子里听到曾氏讨伐宁晚桥的话,公公便故意大声说道:“宁二小姐日后是尊贵的太子妃,若是有那不长眼的,敢欺辱二小姐,二小姐便到宫里去。皇上感谢二小姐替太后治病,自然会为二小姐讨公道。”
曾氏和周锦画吓得忙握住对方的手。
这宁晚桥,竟然被封为太子妃了?
这怎么可能?
这如何可能?
不是明日才选秀吗?
她何德何能?
竟然日后要成为大封最尊贵的女人了?
那她们见了宁晚桥,岂不是每次都得行礼?
宁晚桥睚眦必报,若是日后向太子吹个枕边风,平昌侯府的日子,还能这么好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