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穆宁把大家都逗笑了,宁晚桥却没有笑,阮穆屹知道适可而止,便问宁晚桥:“既然新郎没有说笑天赋,只要新娘说过了,我们就放过新郎。”
阮穆宁眼神有些乞怜地看着宁晚桥。
宁晚桥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眼神,抿着唇笑道:“今日我暂且饶了太子这一回,罚太子日后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再逗我笑。”
阮穆宁望着她的笑,这话让他有些忘了他们在演戏。
阮穆屹起哄道:“逗新娘笑的茬过了,得让我们看看太子给新娘的婚书。”
婚书?宁晚桥不知道还有这个东西。疑惑地看着阮穆宁。
锦标便递了个匣子过来,正红色的帕子上,是用金丝绣线绣的婚书。
阮穆宁捧着婚书,郑重其事地道: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阮穆宁把婚书递给宁晚桥,宁晚桥笑着接过,又听他道:“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我反反复复写,最后才定下的。这锦缎之上的婚书,我希望这辈子,只需写这一次。”
宁晚桥捧着这一方写婚书的帕子,听到众人念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最后大家又说了祝祷的话,这才纷纷退出去。
这个时辰,外面已然是漆黑一片,只是太子府里各处都高挂着红灯,一时也看不出时辰来。
丫鬟们也都出去了,新房里只剩下宁晚桥跟阮穆宁。
“累不累?”阮穆宁问她。
宁晚桥把婚书放回匣子里,坐到凳子上,伸手指了指自己头顶上的凤冠:“冠子沉,脖子有些酸,其他的倒是还好。”
阮穆宁走到她旁边:“我帮你取下。”
宁晚桥便坐着不动。
阮穆宁小心翼翼将她头顶上的凤冠取下,看到她如释重负,脖子终于自由了。
快五斤重的东西取下,宁晚桥脊背也轻松了,长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她看了看自己礼服,因为太繁琐,她根本不会脱。
阮穆宁道:“不若我替你解了?”
宁晚桥便站着,安安静静让阮穆宁替她脱了衣服。
因为还有中衣,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阮穆宁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去了隔间。
再次出来的时候,他也穿了中衣。
上了床,宁晚桥问他:“傍晚你回府的时候,我闻到了你身上有血腥味?可是受伤了?”
阮穆宁便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要杀太子的人,故意等狮子出来作乱,趁机放火,再刺杀太子?”
“也许他有别的计划,不过刚好有这个机会,他便利用了,若是能杀了我,也算事半功倍,若是不能杀我,不过是死了几个死士。”
“那太子可有怀疑的人?”
“刺杀我的人,也是刺杀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