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早点完事了?
只差直接对着男人控诉的公孙依依,故意将“特意”二字,咬得极重。
男人见她炸毛,有点儿想笑,面上却不显,如往常一般,端起了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轻咳了咳,沉声开口:“这十年来的求学习武,竟没让你的性子变得稳重一些吗?”
“才过了一刻钟,便站不住了?”
不稳重便不稳重,反正,有他在她后边罩着。
但……
这定力,是不是……
也太不合格了些???
不合格,太不合格的公孙依依,被男人这话一噎:……才,一刻钟么??
为何她以为,这般漫长?
不等她回答,视十年漫漫时光如弹指一挥间的男人,又补了一句:“再者,不过才十年,总不至于,将你往日学的那些礼数,通通都丢了吧?”
的确是丢得差不多,还被人一语戳破的公孙依依:“……”
再度无言。
依着他的身份,依着她的身份,好像……
是得行个礼。
可,公孙依依杏眸微眯,转念一想——
不成!!!
坚决不成!!
更何况,可不就是这个男人教自己的么?!
做人——
输什么,都成,皆可。
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
于是乎,想通后的公孙依依秒变硬气,霸气地道:“丢了那又如何?”
“丢了便丢了。”
“总之,如今我已然按约来了,您有何事,直接吩咐便是。”
何必费神卖关子?
也不知,有何必要之处??
就非得,让她亲自跑上这一趟么???
有这功夫,她还不如在碧云山上好好习武练剑,以免到时,晓清寒再来寻她切磋比试之时,她输得太惨!!!
雕花屏风后的男人却不依不饶,见游说无果,干脆直接端起了一国之主的架子,问道:“既然是听孤吩咐,那,让你对孤行个礼,也不为过吧?”
闻此一言,公孙依依不禁拧了下眉头。
这男人,何时变得如此斤斤计较了?
不过,是十年未见罢了,因何,至于这般斤斤计较???
这,还是她过往记忆中,那个不计代价不计后果,也要竭尽全力宠她护她之人么???
良久。
大好时光却用在等待小事儿上,于公孙依依而言,真可谓是“极尽折磨”。
她,是真受不了了。
这才选择了妥协,心不甘情不愿地行了礼,怀着五味杂陈之难捱心情,语气不太好,态度也颇有些敷衍:“见过干爹。”
话音方落,佯装正经翻阅书简的男人,便迅速接过了话茬,面上这才浮现满意的一笑:“免礼。”
这才是他家乖乖干女儿嘛!
公孙依依好似听见一声微不可察的轻笑,心中也后知后觉地,涌出一种被人戏耍之感。
可,隔着雕花屏风,她看不太清,也无法确认。
但,她素来是个急性子,草草寒暄完便切入了正题:“干爹,此次任务为何?”
“这回,您总能说了吧?”
心里更是想着:我这都行了礼了,您早说早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