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唯恐被那慕容国来的质子和那些照顾质子的人发现,暗处有人正监视他们,而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兄弟几人,都只敢远远地看着盯着。
就连,那些人以及今早那管家,与那“小跟班”之间具体说了些什么,他们都看不真切,听不清楚的……
能看出个大概,猜出一种可能,都算是他们兄弟几人能力非凡了。
再者,那慕容国来的质子,不过是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一个,这些年,日日躲在那房里不敢见人,连门也不出……
他们兄弟几人是受过专训,也在江湖之中、官场之上,混迹了有些年头了。
然而,他们却又并非是练就了什么千里眼、顺风耳的本事儿!
哪能,透过那宫门殿门,便看清听见那慕容国世子,在里边都干了一些什么?
听闻魁梧男人此言,“硕鼠恶魔”一双犀利的眸子闪过一抹看猎物的寒光,对魁梧男人此言可谓是半信半疑、将信将疑。
小眼一眯,浓眉一皱,狐疑地问道:“你说的,可都当真?”
面对令狐建柏的追问,魁梧男人倒也没生气。
他只微微颔了颔首,态度也还算得上恭敬,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确认似的道:“回都尉大人,属下所见所闻,自然是当真的。”
闻言,“硕鼠恶魔”令狐建柏满是戾气又污浊的眸子再次一眯,这回,直接眯成了一条缝儿,透着怀疑和审视的精光:不该呀!
照理说,他两日前,便收到暗探之密信来报了。
密信上,说是慕容国国主慕容烨赫,的的确确不止是局限于蠢蠢欲动之心,而是真真切切地暗中派人前往夏侯国了!
若非如此,在新夏十三之夜,三更半夜之时,他又岂会抛下丝竹管弦与金樽美酒,弃了一众舞女与怀中美人,便登门“拜访”?!
可不就是,想借机搞个“突然袭击”,好打那质子小儿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结果却是,那质子小儿被人掳走了,他们一行人扑了个空?!!
这点倒是,他不曾想到亦不曾料到的。
好在,除却那三百两,还有二百两的赎金银子给他做弥补,以填补“亏空”。
若非,神州大地之上,各国都与江湖门派江湖中人之间有条不成文之规定:官府有官府的行事儿,江湖亦有江湖的规矩……
纵使,他是有,一举歼灭那些江湖中人之心,也没有,处理歼灭江湖中人之后的相关事宜之能力。
稍有不慎,便容易将事儿给搞砸了,弄巧成拙。
他只愿,能早日平步青云,成为那人上之人!
可不愿,出师未捷身先死,先得罪了江湖人!
否则,以他之能,以那慕容国之废物程度,那质子小儿,又安能苟活至现在???
可——
即便是,那废物世子再如何如何的体弱多病、弱柳扶风、病入膏肓……
即便是,那废物世子那儿的消息再如何如何的不灵通、耳目闭塞,也总不至于,这都整整两日过去了……
都还收不到半点儿风声,闹不出一丁点儿动来静吧???
这十余年,那废物世子之“废物无能”,只差用大字,写在脑门上了。
但,能废物如斯,无能至此,也请恕他令狐建柏……
着实是,没有看出来。
事实上,令狐建柏做的,还远不止于此。
他为了,能顺利抓住那废物世子质子小儿的把柄,更为了,能在夏侯国国尊大人夏侯尘渊面前邀功一番……
更是二话不说,便拿出了,上回去阳城城郊女娲庙与江湖人交涉之时,赎回慕容之珩所剩下的所有银钱。
整整二百两银子,只为了能请些面生的江湖中人,来替自己办此监视之事儿。
以确保万事妥当、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