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睨向魁梧男人之时,眸中还掺杂了一丝再明显不过的耀武扬威之意。
“嗯?”
令狐建柏面上对魁梧男人忽然出言唤了自己一声而疑惑,心底则是风起云涌地在酝酿着一个大“阴谋”。
等会儿,他就让眼前这傲慢之人好好看看好好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能力?!!
他令狐建柏不过是“随手一抓”,就直接抓到了慕容国探子里最重要的核心人物。
而他……
而他们漆雕国,当年浩浩荡荡地往慕容国派去了十几号人,连他们漆雕国的首领大人也不例外,又在慕容国整出了那般轰动京都的大阵仗来,也没能弄死那质子小儿。
最后,也不过就是死了个将军的小儿子而已,不痛不痒的。
还让,那质子小儿慕容之珩入了夏侯国当质子,又活到了如今。
不过也好。
这样一来,他也可将其当作玩物,放在手掌心里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只是想想,令狐建柏便似乎料到了来日会是如何情景一般,忍不住再一次放肆大笑起来。
若是他们成功了,他反倒是会失去这个,捉弄折磨那质子小儿的极大乐趣,那事情将会变得多么枯燥无趣啊?
对于令狐建柏面上浮现的那一抹耀武扬威之色,魁梧男人自然是看了个一清二楚的。
但是他不太懂,令狐建柏一个痴傻呆瓜,到底有什么好向他、向他们漆雕国炫耀得瑟的?
尤其是,在令狐建柏一连串毫不收敛的大笑声中,魁梧男人压抑着一股名为嫌恶之感觉,继续道:“不知……”
“都尉大人您想让属下看的,是什么?”
其实,无需令狐建柏直言或是多说,他也能猜到个大概。
那所谓“硬骨头”,指的应当,是一个人。
也不过是,看看此人是谁,探探此人的身份来历又是如何,仅此而已。
令狐建柏挑了挑浓眉,端的正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故作一派神秘兮兮的模样,“慌什么?!”
“一会儿,他们将人给老子弄来了,你不就能见到了?!!”
在令狐建柏话音落下之初,魁梧男人心中毋庸置疑,是有那么一点儿无言以对与一时词穷在的。
他能不知道,那些个狱卒将人带来他面前了,他就能顺理成章地瞧见么?
他也不过是,为了阻止令狐建柏继续往外散发近乎魔性的噪音与令人作呕的气息,仅此而已。
果然!
这世上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孩童,一旦以自我为中心地自以为是起来,皆是一模一样的无可救药,绝无一丝一毫的细微偏差。
……
不多时,令狐建柏口中所频繁提及的那块“硬骨头”……
就在魁梧男人眉梢微挑的淡冷目光注视下,就在令狐建柏端着姿态的勾唇冷笑中,就被那几个狱卒用细瘦而有力的手臂架着……
以蓬头垢面之模样,被五花大绑之架势,以五马分尸的姿势,给缓缓抬了出来。
“都尉大人,小的们已经将人给抬出来了。”
几个狱卒架着那身形以肉眼可见之速度愈渐消瘦之人,领头狱卒则是负责顶着无形且巨大的压力上前两步,向令狐建柏汇报着。
其小心翼翼之程度,是生怕自己再一个不小心不谨慎不留意,便又会惹着这位阴晴不定的都尉大人,而落得个凄惨结局的悲惨下场。
令狐建柏看着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消瘦身形,似是昏死过去了一般,喉间滚动,嗓音粗粝沉沉地“嗯”了一声。
之后,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随意地挥舞了两下硕大肥手,示意几个狱卒暂且先退下去。
谁料,几个架着“硬骨头”的狱卒,根本就松不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