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毕竟是行医多年,也算是见识过了不计其数的疑难杂症,也医好了不少的病患……
尤其是,在此处定居之后,这方圆几十里的,亦传播出了些许贤名。
但这种,像这位姑娘这般的病症之状,他还是第一次碰见,着实是有些棘手了。
看着还十分健朗的身子迈动着小步子,老郎中走进了平日制药配药的柜台里边。
回头望着那一排排分门别类、堆放整齐的各类药材,老郎中本就不太轻松的面色,却可谓是愈发严峻了。
里屋。
待老郎中离去后,男人依旧是定定地地站在原地,一如老郎中离去之前一般,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浅绯色的薄唇紧紧抿着,难以开合。
以往,那双尽管深邃不见底但满含笑意、灿若星辰的墨眸……
如今,也只剩下了浓稠晦暗的深邃难测。
男人的目光视线,自始至终都并未分给老郎中一丝一毫,最多也不过是眼尾余光。
眸光灼热地紧紧锁着那张失了生机的小脸,一刻都未曾移开。
就好似,只要他一移开,也许就再也……
本欲强装镇定淡然的内心,却非要与主人对着干,以致于无论怎样,都远远做不到这一点。
哪怕是,老郎中无法言语还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比划安慰着自己;哪怕是,自己也极力阻止着所有一切不好的想法念头……
但,有些念头一旦起了,就会难以控制地疯狂生长,再也阻止不及,遏制不了。